仙君黑化后非要與我HE 第79節(jié)
而這種攻擊,同樣是物理性的。 在幻術(shù)中死掉,現(xiàn)實里也會死掉。 唯一不確定的是,如果面對修為更高的對手這招能不能奏效,畢竟在秘境里的所有小怪,都是修為低于她,或者半斤對八兩的。 倒是有一個大boss級的對手。 陸執(zhí)。 可是寧窈還沒瘋,沒這膽量拿陸執(zhí)來試驗。 寧窈在床上咸魚躺了一會兒,累到睡著。 她做了個噩夢。 夢里的天色光怪陸離,目之所及,是一大片鋪天蓋地的血色。 他們一行人,小七,十五,玄明門師兄妹,站在離島那面破舊的城墻外邊。 老頭兒古怪詭異的笑容一閃而過。 他打開法陣,讓他們進去。 而城內(nèi)的情形卻如同人間煉獄。 血流成河,滿地殘尸,魔氣洶涌,混著漫天的尸臭味,就連平素捉妖,見慣了這種情景的周允梁都不適地掩住口鼻。 更詭異的是,還有行人不斷穿梭其中。 道路上,販夫走卒,男女老幼,就在魔祟和死人間穿來走去,每個人都頂著張麻木的臉,想被抽掉了靈魂。 寧窈突然看見一張熟悉的臉。 那人個子很矮,蹲在一家店門口,盯著地上沒了腦袋的人。 那是個穿素色裙子的女人,裙子上有石榴花的紋樣,旁邊躺著兩個小孩,一男一女,臉色青紫。 正是李家夫人和兩個孩子。 就在這時,矮個子猝然抬起頭,目光冰冷而怨毒,不似活人,更不像昨天看到的那個老實巴交的漢子。 李三突然朝她沖過來,惡狠狠地掐住她脖子! “啊——”寧窈睜開眼,心跳失速,快嚇死了,卻撞在一個冰冷的懷抱里。 陸執(zhí)表情古怪地看著她,“做噩夢了?” 寧窈冷不丁看見大魔頭,居然沒被嚇到,第一反應(yīng)竟是有被安慰到! 比起那個荒誕詭異的夢,還是狀態(tài)穩(wěn)定,持續(xù)散發(fā)反派魅力的大魔頭更有安全感! 這就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寧窈一時沒穩(wěn)住,一頭扎進陸執(zhí)懷里,撞得他發(fā)出一聲悶哼。 別說,還真有點小性感。 真是的,差一點又把持不住了,寧窈趕忙縮回犯罪的小爪爪。 誰知,陸執(zhí)這祖宗不滿意了,強行抓著她的手按在他胸前。 感覺到一層薄而結(jié)實的肌rou。 吧唧吧唧捏兩下,手感不錯。 寧窈覺得自己可能活不過今晚。 但她暫時不想管了,可能是虎口逃生太多次,她多少有點飄,死亡威脅也不大管用了。 寧窈在陸執(zhí)身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她問:“我剛才在夢里被人追殺了?!?/br> “誰?” “就……一個不認識的人,他掐我脖子,我就嚇醒了?!?/br> 他語氣有些疲倦,但兇起人來還是精神十足:“沒用,你不會掐回去嗎?” 寧窈腦子上一個問號。 合著做夢是她能控制的? 寧窈:算了,吃著人豆腐,忍忍他的臭脾氣也好。 又聽見他的聲音淡淡響起:“下次做噩夢,記得叫我。” 寧窈“哦”了一聲,頓了頓,反應(yīng)過來,眨了眨眼睛:“我在夢里叫你能聽見嗎?” “你以為我是你?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你什么時候叫我,我都能聽見。” 寧窈睜大眼睛:“夢里也能?” 陸執(zhí)習慣性玩她頭發(fā),他說:“你試試?!?/br> 寧窈隨便他想怎么鬧,安靜地自己想了一會兒,關(guān)于剛才那個噩夢,好像有哪里不對。 說起來,系統(tǒng)從沒告訴過她,本命黑蓮花除了保命,提升修為之外還有什么用。 看起來卻沒這么簡單。 至少提升修為后,黑心蓮出現(xiàn)在她神府里,她能cao縱幻術(shù)攻擊,這一點系統(tǒng)就沒提過。 她甚至覺得,剛才那個夢就像是一個預(yù)知夢,夢里發(fā)生的都太真實了。 搞不好她真的開啟了什么bug技能也說不定。 旁邊只有陸執(zhí),寧窈只好跟他聊,“你說……我只是猜測啊,會不會我們中了某個幻術(shù),現(xiàn)在看到的都不是真的?就類似障眼法,有可能嗎?” 陸執(zhí)扯了扯嘴角:“有點接近了,但不對,你繼續(xù)猜。” “有點接近?那就是說我猜的方向是對的?”寧窈一骨碌坐起來,“你是不是早知道啊?” “知道又怎么樣?” “你知道怎么不說出來,大家都跟沒頭蒼蠅似的,葉無鏡的傀儡人也……”被燒沒了,不過燒得好。 葉無鏡x4真讓人吃不消。 陸執(zhí)聲音懶懶的,“關(guān)我什么事,捉妖降魔歸玄明門管?!?/br> 寧窈被這話一噎,想想也是,他怎么會管這種閑事? 陸執(zhí)一下把寧窈扯下來,他換了姿勢,非常自然的躺到寧窈的肚子上,還不客氣地捏了捏,不耐煩地“嘖”了一聲,自言自語道:“怎么一點rou都沒了……” 這話莫名其妙的,寧窈都愣了一下,“光吃辟谷丹,沒rou吃,肚子當然沒rourou了。” “哦,也是,”陸執(zhí)看了眼寧窈,難怪覺得她瘦了些,臉上的嬰兒肥快掉沒了,兩截鎖骨也更明顯,“那是該早點離開這破地方了?!?/br> 寧窈聽他這語氣,突然感覺有戲。 “那我猜一猜,要是猜對了你就點頭,好不好?”考慮到他反派的人設(shè),要他主動協(xié)助破案,好像是有點強人所難。 陸執(zhí)不置可否,“你先說?!?/br> “如果我們中了幻術(shù),這城里的一切都是假象,可葉無鏡派出的傀儡人確實被黑火燒死了,據(jù)我所知,傀儡人是不可能中幻術(shù)的?!?/br> 傀儡人的五感和靈臺全靠后天塑造,而且沒有神府。 “也就是說,黑火的確存在,李三說的……至少這一部分是真的,”寧窈說,“會不會是什么厲害的陣法?既能欺騙我們的眼睛,又能帶來真實傷害?” 陸執(zhí)在她腦袋上點了點,聲音帶著些許溫度:“就算你說的對吧,你打算做什么?” 他這么說,也就是證明她的方向是對的。 從進入島上,或者說城里,他們就卷進了這個陣法,看到的都是別人安排好的,一定有個人在幕后cao控。 如果不找出這個人,繼續(xù)留在陣法里,就算躲過外面的黑火,遲早也會被人甕中捉鱉。 “我當然是想破掉這個陣法,揪出幕后cao縱的人,” 寧窈想到什么,她撐著手坐起來,眼眸亮著星星點點的光,“陸公子,這個人搞事情,還嫁禍給你,太可惡了,就沖這點我們也得把他揪出來,你說對不對?” 這話帶出了陸執(zhí)眼里幾分笑意。 他的手指繞著寧窈柔軟的長發(fā),感覺像絲緞般的質(zhì)感,溫柔舒服。 記憶里突然閃過一個畫面。 昏暗破舊的小屋子里,女人抱著瘦小的孩子躺下,男孩穿著顏色鮮亮的衣服,是他出生以來穿過最好的衣服,可他瘦得像幼貓,小小一只縮在女人懷里,漆黑的眼眸茫然而委屈。 女人給他洗頭,溫熱的水澆在他頭發(fā)上,她溫柔極了,手指穿過頭發(fā),用皂粉搓起泡沫,輕輕按在頭上。 “阿娘,我什么時候才能回來?”男孩漸漸犯困,小手疲倦地揉了揉眼睛,好想睡,卻也想跟阿娘多說話。 女人聲音幽幽的,溫柔動聽,“小執(zhí)不管在哪里,阿娘都想著你,待會兒出了門,往東跑,不要回頭。” 男孩握住她的衣袖,抽了抽鼻子,眼神懵懂,“阿娘,小執(zhí)乖乖的,哪里都不去,阿娘別趕我走?!?/br> 女人置若罔聞,美麗的面容布滿哀傷,看起來有種毛骨悚然的麻木。 她一下下,一下下地梳過男孩烏黑的長發(fā),低頭細細端詳孩子的臉。 他也看著女人,她眼里淚水漣漣,看起來那么不舍,一滴眼淚落下,他伸手接住,稚嫩的童音笨拙開口:“阿娘不哭,小執(zhí)都聽你的?!?/br> 最后,女人的臉漸漸模糊,就像水中漾開波紋,眼睜睜看著她消失在水中。 他慌忙伸出手,卻只碰到女人的一縷頭發(fā)。 輕飄飄的,軟得像一團煙霧,從指間倏地流過,讓人感覺沒有實感,卻很想留住那份柔軟。 和現(xiàn)在把玩在手中的頭發(fā)觸感類似。 他曾聽說,頭發(fā)軟的人脾氣也會很軟,似乎真是這樣,寧窈這家伙雖然沒心沒肺,老無意中惹他生氣,可乖起來也是真。 比如現(xiàn)在這樣,安安靜靜讓人擼肚皮,像只貓,明明不情不愿但也沒推開他。 平時好管閑事一點,還是因為她太容易心軟。 可是容易心軟的人,往往沒有好下場,陸執(zhí)見過太多。 他現(xiàn)在可以護在她身邊,但沒人能保證以后。 天真爛漫,又容易心軟,如果沒有足以自保的本事,哪天小孔雀被人拔了毛,她哭都沒用。 寧窈忽然被他的眼神嚇到,他目光審視,眼神又陰晴不定,不知在想什么。 “我……哪里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