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黑化后非要與我HE 第68節(jié)
小七只當她醉酒忘事,原原本本將昨夜酒宴上的事說給她聽。 寧窈恍然大悟,隱約想起來這一段。 最開始是為了小十五,他實在太慘,每次都被人抓起來,她再去花力氣救,也怪麻煩的,如能遮掩魔氣也是個好辦法。 后來……她是想起陸執(zhí),不知那潛魔丹能不能克制陸執(zhí)的血魔咒,陸執(zhí)未置可否,只說讓她想去就去,寧窈這才下定決心。 寧窈突然不是滋味。 虧自己對他那么好,有事總記掛著他,他倒好,趁她病就威脅她,練什么劍? 明知道她是學渣。 陸執(zhí)就是故意跟她過不去。 她滿腹不樂意,可木已成舟,既然答應(yīng)了玄明門,也只好一道去。 聽說離島的故事后,寧窈也不禁感興趣,橫豎她不想那么快去行宮,就當打卡旅行也好。 既來之則安之,寧窈就是這么佛系。 事既已定,盡快趕赴離島便是頭等大事,午時剛過,寧窈一行人就坐上玄明門的玄天飛舟,去往離島。 這飛舟名字取得大氣,實則是兩個前后相連的轎廂拼搭而成,空間也就比普通轎子大一點,裝飾樸素,乘起來卻是如履平地,感覺不到正在空中飛行。 只有掀開玄色紗簾,看見眼前云彩鋪天,金光漫漫,才真實感覺在自己已經(jīng)離地萬里之遙。 寧·恐高癥患者·窈腳發(fā)軟,無福消受此等美景,忙放下紗簾。 回過頭,就見陸執(zhí)那廝緊挨自己左側(cè),輕輕倚著,閉著眼,一派閑適清冷。 他一路非常安靜,聽了離島的故事也不發(fā)一言,若不是知道他底細,寧窈肯定以為他是哪個淡定的世外高人。 可這世外高人正在放肆的捏她耳垂,不知用了什么障眼法,旁人全然看不見。 結(jié)合早上那事,寧窈甚至懷疑他是在色誘自己。 “此去離島必然會遇上危險,但殿下放心,我們玄明門一定不會讓殿下受傷,只要取得離心草制成丹藥,殿下可先行離去?!?/br> 周允梁一開口便是溫潤公子,讓人如沐春風。 寧窈看他還挺帥的,似乎還是修仙界美男榜前十的人物,不覺多看了兩眼。 正要開口,耳朵上突然被重重捏了下。 寧窈委屈地側(cè)過頭,只見陸黛玉狹長的眼眸微睜,淡淡睨她一眼,好似在無聲警告。 看帥哥也不可以嗎,真是霸道。 老盯著陸執(zhí)看又容易犯錯,寧窈謹記教訓(xùn),絕不再碰他一根指頭,再有下回,把自己賠給他都不夠。 寧窈眼觀鼻鼻觀心,決定做個瞎子,小七這時卻出聲說:“說得比唱得還好聽,你們玄明門幾天前還在冤枉好人,連真鬼都抓不到,屬實讓人難以信服?!?/br> 周允梁臉色微變,他帶著歉意說:“十五那事是我們不對,不知小七姑娘怎么才能原諒在下?!?/br> 小七冷哼一聲,“多說無益,只盼周方士真能言出必行。” 周允梁一張清雋的臉上滿是無奈。 “好了?!睂庱豪∑呋貋?,塞給她一把榛子糖,好堵住她這張厲害的嘴。 說來也新奇,小七素來是個和善性子,唯獨見了周允梁就渾身炸毛。 寧窈忍受著陸號技師的耳部spa,想起即將抵達離島,微微皺眉。 昨晚酒席上就說過,離島獨立于千西湖中,原本是個祥和平靜的小島,島民也不多,三個月前不知為何出現(xiàn)許多妖魔作亂,玄明門共派去十五名方士,通通沒有音訊。 寧窈記得,在書里也出現(xiàn)過離島的劇情。 她趁這時急忙叫醒系統(tǒng),這回系統(tǒng)總算發(fā)揮作用,痛快地給了她那段劇情文字。 寧窈一目十行,匆匆掃過,目光落在結(jié)尾處。 【玄明門三人在尋找門下弟子的時候,無意中勘破島中不為人知的可怕秘密,他們拼死保住黃婷玉,以陣法送她出島,靈力耗損而亡?!?/br> 這劇情給的實在太沒誠意了。 玄明門在原文中所占篇幅本就少得可憐,全門上下一出場就是炮灰,離島一行只是匆匆?guī)н^,連結(jié)局都這么潦草。 寧窈開始后悔了。 還以為是開副本打小怪攢經(jīng)驗,順便充實背包,沒想到這副本有boss,還什么不為人知的可怕秘密…… 寫清楚是會死人嗎? 寧窈想著,原文里只說玄明門三人,并沒提到葉無鏡,說不定他們會死,是因為葉無鏡不在。 這回因為她改變劇情的緣故,有葉無鏡組隊,還有旁邊這大魔頭鎮(zhèn)場子。 或許可以以毒攻毒? “在想什么?”陸執(zhí)傳音入密,“怕了?” 寧窈想不到他竟能感知自己情緒,馬上收斂心思,同樣用密音,好聲好氣道:“有陸公子在,我不怕?!?/br> 接著聽見他一本正經(jīng)說:“你修為太差,整日不學無術(shù),好吃懶做,你不怕誰怕?” 寧窈:“……” 好端端的又挨了頓罵,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對不起,之前她懷疑大魔頭在色誘他,實在是對他的侮辱。 講話這么煞風景,跟個老學究似的,長得再勾人,一開口也讓人下頭。 寧窈懨懨地不理睬他,閉目養(yǎng)神。 然而卻由不得她不理,下一秒,寧窈聽見他不耐煩的聲音:“跟我來練劍。” 這一聲清冷卻回音裊裊,仿佛有人在她腦子里敲了一聲,一陣眩暈后,她的神識卻被迫吸入了陸執(zhí)的神府之中。 “這是……” 寧窈驚訝地睜大眼睛。 放眼望去是一片看不見盡頭的竹林,天空陰云密布,冷風颯颯,她和陸執(zhí)面對面站在一片空地上,連一塊能坐下的大石頭都沒有。 雷聲滾滾,還伴隨閃電,氣候環(huán)境非常惡劣。 寧窈是真沒想到,連他的神魂世界都能這么壓抑。 反派人設(shè)簡直萬年不倒。 陸執(zhí)對她東張西望的小動作頗為頭疼,他面無表情,動作利落地抽出血魄劍,對準了她:“開始吧?!?/br> 寧窈:??? “開始什么?” “練劍?!标憟?zhí)稍一抬劍,一簇冷光鋒芒畢露,從她眼前一晃而過。 “可我還沒看過劍譜?!睂庱簽殡y地撓頭。 陸執(zhí)面沉如水,他將劍收回,不悅道:“我不是說過讓你半天看完,下午便要練習嗎?” 這人簡直不講理,寧窈暗自翻了個白眼。 從沒見過上午發(fā)教材,下午就讓人考試的,這教書水平實在堪憂啊。 寧窈感覺胸悶氣短,忍不住小聲嘀咕:“上吊也要喘口氣,兇什么兇。” 她神魂就在他神府之內(nèi),任何一點靈氣變化都逃不過他,寧窈的毛病又犯了,靈臺內(nèi)波動頻頻,只是被昨夜吃下的丹藥暫時壓住。 陸執(zhí)也不是好脾氣的,但見她鼓著臉頰,滿腹委屈的模樣,倏然間心軟。 竟莫名想起她昨夜乖乖趴在他身上舔冰的樣子,瞬間氣全消了,心中泛起層層漣漪,令他想勾起嘴角。 他輕咳兩聲,緩聲說:“那你現(xiàn)在就看?!?/br> “現(xiàn)在?”寧窈不明就里,“可我們還有三個時辰就到了。” “你想得美,”陸執(zhí)淡淡一笑,“在我這須彌空間里,時間全由我控制,可以是一瞬息,一時辰,一天……無窮無盡?!?/br> 一陣風過,寧窈看見惡魔的笑容,遍體生寒。 試想,把你關(guān)在一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逼你學習,通不過考試就一輩子出不去,沒吃沒喝沒wifi,只能和監(jiān)考老師面對面。 這是地獄吧? 寧窈:“你不是認真的吧?” 陸執(zhí)仍掛著笑意:“你可以試試?!?/br> 試試就逝世,她可不想在這鬼地方待一輩子。 算了,地獄就地獄,她不下地獄誰下地獄,誰讓她睡了這活祖宗呢? 寧窈妥協(xié)了,她拿出藍皮書,舉手發(fā)問:“老師,我想要張桌椅,還有紙筆?!?/br> 這點要求當然滿足,陸執(zhí)手一抬,寧窈面前赫然出現(xiàn)一套紅木桌椅,她坐下后,發(fā)現(xiàn)就連尺寸都正合她身高。 筆墨紙硯更是一應(yīng)俱全。 寧窈眼中發(fā)亮:“報告老師,我想要一份蘭花豆,琥珀水晶糕,兩個大雞腿,再來點酒糟鵝掌……” 陸執(zhí)黑著臉打斷她:“都沒有。”她當是酒樓點菜呢? 沒有就沒有,寧窈悻悻地翻開書。 這一本從如何運氣,調(diào)節(jié)經(jīng)脈講起,內(nèi)容繁雜且艱澀,寧窈堅持到第一頁就開始犯困。 這具身體的學渣人設(shè)也是不倒。 林中風聲獵獵,她回頭看了眼,陸執(zhí)就在不遠處打坐,看來并沒有關(guān)注她。 寧窈以手撐臉,另一手執(zhí)筆,假作在紙上寫字,實則閉著眼打瞌睡。 她自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卻忘了這是在誰的神府中。 陸執(zhí)膝蓋上漂浮著一片水鏡,巴掌大小,剛好映出寧窈那張巴掌大的臉。 她睡容恬靜,看似睡熟了,右手卻在紙上寫寫畫畫,畫面移過去,全是一堆鬼畫符。 陸執(zhí):“……” 天空隱隱的悶雷突然炸了好幾聲,全都響在寧窈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