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黑化后非要與我HE 第24節(jié)
豪豬妖果真沖過來,吼聲震耳欲聾。 風(fēng)聲乍起,葉片隨著這波沖擊力颯颯掉落,它就快到寧窈面前。 “師尊你來啦!快打死這只豬!”寧窈掐準(zhǔn)時機,朝著天空大喊一聲! 豪豬妖綠色的瞳孔忽然急劇收縮,回頭看去—— 寧窈褪下腕上的琉璃乾坤環(huán),照著妖精的大腦袋當(dāng)頭一砸! “呃……嗚!”豬妖被砸得暈頭轉(zhuǎn)向,還來不及發(fā)狠,那奪命環(huán)金光熠熠,膨脹成數(shù)倍大,牢牢套住豬妖,那圈越縮越緊,直到再也承受不住,血rou崩裂,轉(zhuǎn)瞬間化為一地黑煙…… 陸執(zhí):“……” 寧窈累極了,靠在樹上大口喘氣。 三個妖怪,總算是打完了…… “差不多得去找升靈果了,小陸啊小陸,你又殺誰去了,怎么還不回來,我等到花兒都謝了……”寧窈喃喃自語。 話音未落,剛才念叨著的那位從天兒降,仙人一般停在她面前。 說小陸小陸到,寧窈睜大了眼睛,忽然想起自己剛才嘀咕了些什么,忽然驚出了一身冷汗。 琥珀色眼眸瑟縮了一下。 “陸公子……”小黑心蓮露出討好的笑,“你回來啦?餓嗎?我給你烤魚吃啊!” 心中暗想:我可真是公主的身子,丫鬟的命。 陸執(zhí)不說話,只靜靜地俯視著寧窈。 被那雙平靜無瀾的眼睛看著,寧窈比剛才打妖怪時還要緊張,冷汗涔涔。 那股殺意已然消失,這說明—— 他要么殺機已退,要么,這世上又多了一條孤魂野鬼…… “在下來遲了,讓殿下久等,”他唇邊噙著絲若有若無的笑,“殿下交代的都辦好了,幸不辱命?!?/br> 寧窈:“我讓你辦什么?” 只聽陸執(zhí)慢條斯理地說:“殿下幾日前曾說想換個師尊,現(xiàn)在殿下可以換了?!?/br> 等等……幾日前? 似乎是劫獄那天,她不會御劍,陸執(zhí)便嘲諷她有其師必有其徒,還說什么……師尊沒了就能換了? 寧窈急忙翻書,果然看見接下來的劇情里寫到,道一宗宗主闕道子在閉關(guān)時遭到襲擊而死…… 她呆住了,欲哭無淚。 這怎么說?人是陸執(zhí)自己要殺的,不管他們有什么過節(jié),他倒好,全推到她頭上,這么大一口鍋…… 不想扛……也得扛。 她很快想通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人也殺了,看起來陸執(zhí)還沒黑化,世上的人還能繼續(xù)蹦跶。 那就沒必要愁眉苦臉的。 于是,寧窈跳起來圍著陸執(zhí)來回繞了三圈,扯扯他的袖子,踮起腳湊近了看,“你沒受傷吧?” 語氣里毫不掩飾的緊張。 陸執(zhí)愣了一下,寧窈的反應(yīng)出乎他意料之外,她要問的僅此而已? “當(dāng)然?!彼行┎蛔匀坏仄_視線,慢慢垂下眼睛,神情有些傲,“我怎么會受傷?” 那一瞬,他眼睛里殘留的疏淡血色入潮水般退去。 成功轉(zhuǎn)移了話題,寧窈暗自松了口氣。 好不容易度過這波危險,寧窈感到胳膊上一陣劇烈疼痛,像是被麻痹了,針扎一般像四肢百骸蔓延,快要喘不過氣。 是那只丑豬身上的毒! 寧窈心臟突突地疼,猝然一口血涌上來,她退后幾步栽倒在地,鮮紅的血順著嘴角流出。 好疼啊…… 她慌忙倒出幾粒藥丸,紅色的止血,綠色的解毒,一股腦兒全吞進(jìn)去。 一點用都沒有,該怎么疼還是怎么疼。 這個弱雞的身體,加上假冒偽劣藥丸,她害怕地蜷縮起來,弓成一只小蝦米,“陸公子,我好疼,我是不是要死了……” 陸執(zhí)低頭掃她一眼,淡定開口:“那只豪豬妖身上帶著特殊妖毒,只有用它的血才能解,藥石無醫(yī)?!?/br> 聞言,寧窈心涼了半截,琥珀色瞳孔迅速收縮,那只豬已經(jīng)灰飛煙滅了??! “還有別的法子嗎?”寧窈眨了眨眼,痛到快不能呼吸。 陸執(zhí)笑得漫不經(jīng)心,“殿下可有什么臨終遺言,需要轉(zhuǎn)達(dá)給小侯爺?” 寧窈委屈巴巴,帶著哭腔小聲說著:“幫我把拿兩條魚烤了,我想吃飽了再上路……” 陸執(zhí)看了眼死得透透的兩條魚,無聲地笑了下,他抬起手,靈氣微聚與掌心,血魄劍如幻影一般出現(xiàn)在他手上,他執(zhí)起劍,泛著冷光的鋒刃一點點對準(zhǔn)了寧窈。 嗚嗚嗚。 不是吧,她都要死了,就不能給她留個全尸嗎? 陸執(zhí)下手很快,用劍利落地挑開寧窈的外衫,露出雪白如玉的細(xì)膩肌膚,傷口正在肩部以下一寸的位置,傷口外翻,呈現(xiàn)出一團(tuán)黑氣,正以驚人的速度向全身蔓延。 一旦毒素流到全身經(jīng)脈,才真是神仙難救。 算她運氣好,現(xiàn)在他還需要留著她的小命…… “我說過你可以死嗎?”他雋美若天神,冷冷發(fā)問。 寧窈搖頭。 “那你怕什么?” “唔……” 寧窈睜大眼睛。 血魄劍刺入手臂的那一瞬,蔓延開來的黑氣一瞬間急劇退縮,頃刻間順著四肢百骸退回傷口處,陸執(zhí)抽出劍,帶出一道焦黑的血,被濺到的那片草頃刻間化為烏有。 毒解了? 寧窈慢慢試著活動了下手臂,果真不疼了,她笑瞇瞇地站起來,原地蹦跶幾下,靈臺一片清明。 只是這么一動,傷口的血又被擠出來…… 她輕輕嘶了一聲。 “別動。”陸執(zhí)皺眉,不耐煩地按住她,手心攤開掬著一捧靈水,照著她的傷口緩緩流下…… 如變戲法一般,破損裂開的血rou恢復(fù)如常,寸寸肌膚都透著光,白皙如初,泛著細(xì)膩的光澤。 少女圓睜著一雙貓兒眼,如同質(zhì)地上好的琥珀晶,來時穿著的干凈衣服都被扯爛了,左邊臉上還沾上了泥,別提多狼狽。 她在府里十指不沾陽春水,多走幾步都喊累,嬌滴滴一個小姑娘,一個人除掉了三只魔祟。 見了他,沒叫委屈,也沒叫累,更沒問他剛才去哪兒了,為什么殺了道一宗師尊。 陸執(zhí)眼里輾轉(zhuǎn)閃過一絲探究。 或許,她比他想象中的要堅韌得多,也……過分聰明了些。 有點意思。 沒想到血魄劍可以解毒,寧窈忽然覺得這兇神惡煞的名劍變得可愛了起來,她滿眼都寫著崇拜,發(fā)出了沒見過世面的贊嘆聲。 “哇,這把劍好帥氣,我可以摸摸它嗎?” 劍如其人,看起來很兇,就和它主人一樣。 “不……” 陸執(zhí)話沒說完,手里的劍卻自行脫出了手,繞著寧窈轉(zhuǎn)了一圈,最后停在她臉旁邊,一動不動像被施了定身術(shù)。 寧窈歪了歪腦袋,問陸執(zhí):“它這是在邀請我摸它嗎?” 陸執(zhí):“……” 他怎么知道?上千年來都沒見過血魄劍這副不矜持的模樣。 血魄劍扭捏地向前湊了湊,發(fā)出一聲清音,煞是好聽,這便是回答了她的問題。 寧窈開心地搓了搓手,笑得像調(diào)戲良家婦女的采花賊,“那我來咯……” 她小心地用指尖碰了碰銅色劍柄,殺氣冰冷襲人,她指尖快被凍住,不自覺地抽回手。 這把劍在出世之時便被視作不詳之劍,它血氣過重,常人無法駕馭,反而會反噬。 血魄劍好似愣了一下,接著,它收斂靈壓,小心翼翼地主動貼上寧窈柔軟的臉,用的劍身,卻一點也沒碰上,可見力道之輕…… “你好可愛,我好喜歡你,謝謝你救了我?!睂庱盒θ轄N爛。 “啾——” 血魄劍小聲回應(yīng),接著嗖地一下縮回陸執(zhí)袖內(nèi),消失不見。 怎么說呢,就好像一個害羞的猛男,遭到調(diào)戲后紅著臉扎進(jìn)了爸爸的懷里…… 好……萌…… 寧窈眼巴巴地望著陸執(zhí)的袖子,由衷感嘆道:“真的好帥,這把劍要是我的就好了?!?/br> 想偷劍。 陸執(zhí)垂下眼睫,如一道烏云傾覆下來,陰云滿面。 “殿下,救你的人是我,不是那把破劍,你好像還沒謝我?!?/br> 寧窈:??? 血魄(破)劍:???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劍劍:終究是我一個人扛下了所有。 感謝在2021-06-17 15:37:04~2021-06-18 17:01:4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biang 8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