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黑化后非要與我HE 第21節(jié)
20.第 20 章 “嘶——!”寧窈咬到舌頭,疼出眼淚來,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對著傳聲玉簡說,“阿娘我要睡了!晚安!我已經(jīng)睡著了!” 她后知后覺,剛才自己好像編太過了,這不,又惹人家不高興了…… “晚上好呀,陸公子?!睂庱喝讨囝^疼,笑瞇瞇地和大佬打招呼。 陸執(zhí):“是挺晚了。” 他的目光淡淡掃到那顆被寧窈玩成半殘的桂樹上,地上零落一片,慘不忍睹。 半夜沒事跑他院里聊天,一個小姑娘也不講究,老喜歡往地上坐,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寧窈慢吞吞站起來,心虛地看著滿地殘花,小聲說:“桂花可以釀酒,好喝著呢,等釀好了我親自送來給你?!?/br> 陸執(zhí)輕笑了聲,半邊身子落在陰影里,“行啊,我院子里的桂花釀的,想必是府中一絕?!?/br> 又來了,老陰陽人了。 “正所謂人杰地靈嘛……”寧窈尷尬地抓了抓臉,她猶豫了會兒,隨后拎著兔子燈輕快地跑到窗前,“其實我是想來謝謝你,趁小七睡著偷偷溜來的?!?/br> 她只穿著單件的襦裙,連披風(fēng)也沒穿,在院里吹風(fēng)冷了個透心涼,邊說邊對著手哈氣,活像只縮頭縮腦,又小又慫的野兔子。 “偷偷?”陸執(zhí)視線下移,停在那只丑兔子燈上。 寧窈眨眨眼睛:“對啊,我掐了個隱身訣,一般人看不見我。” 小黑心里心里那叫一個得意,既顯擺了自己學(xué)會了法術(shù),還不動聲色地夸獎了他,一石二鳥,美! 誰料陸執(zhí)卻說:“你提個燈籠,還叫隱身?” 寧窈:??? 寧窈:?。?! 她小臉整個呆住,徹底成了呆兔子。 敢情,她一路從房間到地洞,再穿到陸執(zhí)的鳳仙居,自以為隱身得很好,這幸虧一路上沒見著下人,否則在旁人看來,她不就是一串漂浮空中的兔子燈? 好……丟臉。 “下次隱身,記得帶上你的兔子?!标憟?zhí)唇邊的笑意若有若無,透過兔子燈微黃的暖光,他淡漠凌厲的五官都柔和了些。 嘲諷二連。 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qiáng)。 寧窈忍住想吐血的沖動,她心里覺得奇怪,陸執(zhí)今天心情好像很差? 平時她出的丑也不少,也沒見他這么不留情面,又頻繁的開嘲諷。 借著光,她看見窗臺左側(cè)的小幼苗,枝葉比先前長了許多,頂端還發(fā)出顏色鮮翠的嫩芽。 這段時間,陸執(zhí)總共就給澆過兩次靈水,現(xiàn)在她渾身的靈力勉強(qiáng)能在經(jīng)脈里運行一個小周天,相當(dāng)于筑基巔峰的境界。 寧窈故意裝模作樣地端起花盆,放在手心上,“好像還有點枯,這兩天沒澆水嗎?” 陸執(zhí)的語氣輕飄飄的:“才剛幫了殿下一個大忙,靈氣受損,暫時沒辦法澆水。” 他語氣淡淡地,乍聽之下不帶情緒,仔細(xì)回味之下,卻似乎隱含著若有若無的不滿…… 親眼目睹陸執(zhí)親手殺人,那種威壓帶來的恐懼感再次爬上她的脊椎,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cao控住,嚇得她心里毛毛的。 她放下小黑心蓮,訕訕地笑道:“我知道,我記得,我會永遠(yuǎn)感謝你。” ……八輩祖宗。 誰知,陸執(zhí)此時卻笑了,“不敢,不小心誤傷了殿下的心上人,這幾天在下惴惴不安,以致身體不適,恐怕很長一段時間沒辦法澆水了?!?/br> 習(xí)慣了看他面無表情的樣子,偶然笑起來,給清冷的五官勾勒出異樣的稠麗,宛如地獄深處開出的花,濃烈,危險,讓人輕易為這美麗的表象迷惑。 迷失其中,為之而死,也心甘情愿…… 顏控的寧窈短暫地迷惑了一秒,猛地回過神,下意識地伸手靠近陸執(zhí),他一時不察,又或是有意允準(zhǔn),竟真讓她那雙柔軟的手貼在自己額頭上。 “還好沒發(fā)燒,”寧窈喃喃道,“你不舒服就要說,讓人請?zhí)t(yī),不要自己硬撐著,多難受啊……” 陸執(zhí)微微怔住,目光微沉:“我怎么會難受?” 寧窈撤回手,聲音蜜糖一般的醇香溫軟:“是人都會啊,再厲害的也會難受的?!?/br> 他心里微動,仿佛被什么挑動了一下神經(jīng)。 那天殺肖惟風(fēng),是寧窈親眼所見,她目眥欲裂,哀婉痛苦地喊著惟風(fēng)哥哥,毫不猶豫地跳下去,要一起殉情。 她不恨他,反而還如此靠近地關(guān)心他? 他心中升起一絲懷疑,隨之,感受到額頭上消失的那股柔軟,暗藏鋒芒的眼神黯了一瞬。 “知道了?!标憟?zhí)不再看她,抬手隨意地給幼苗澆了些水,“我?guī)土说钕?,不知殿下肯不肯幫我?!?/br> “肯肯肯!你說你說,千萬別跟本公主客氣!”寧窈笑成了一只饜足的貓咪,只差沒立馬給陸執(zhí)上演一出孔雀開屏。 她笑出兩只小梨渦,仿佛藏著誘人的酒香。 陸執(zhí)的目光從她微陷的粉頰,緩緩移到她的眼睛:“七日后,道一宗秘境試煉,我要和殿下一起去?!?/br> …… 道一宗小秘境試煉,是劇情里一個重要的時間節(jié)點。 在這一段,每個道一宗金丹期以下的弟子都可以參加,在這個小秘境里,秦瑟瑟很幸運地第一個找到最大的寶物,升靈果。 秦瑟瑟成為這個秘境最大的獲益者,她吃了升靈果,平白得到百年修為,從筑基初期一躍成為筑基巔峰。 這次的小秘境,寧窈早就想好了要去,不僅去,還得的到升靈果,這對她的修為很重要。 大家公平競爭,男人隨便拿走,寶物必須留下。 寧窈本來打算帶一個得力的暗衛(wèi),到時候發(fā)生沖突,二對二,總有勝的把握,沒想到半路殺出個陸執(zhí)…… 有他在,寧窈感覺夠嗆,陸執(zhí)看起來可不像是會參與女人打架。 她咬咬牙,還是答應(yīng)了。 陸執(zhí)第三次的靈水,讓她的修為再往上突破了一層,雖然她仍然是個雜靈根的小菜雞,可能到死也擺脫不了練氣修為,但她可以修幻術(shù)?。?/br> 這次如果能搶到升靈果,再搏一搏,筑基變金丹,也不是全無可能。 …… 小秘境試煉這天,寧窈換下了素日的少女扮相,不著漂亮裙子,而是選擇了一身煙青色長衫,到時候打起架來方便行動。 她沒有本命劍,到兵器房挑了把趁手的劍,再帶上些暗器小玩意兒。 出發(fā)前,寧窈見陸執(zhí)衣衫單薄,風(fēng)一吹,紋著淡雅竹葉花紋的袖口翻飛,露出他蒼白瘦削的手腕,越發(fā)顯得矜貴冷淡,還透出仿佛隨時會香消玉殞的脆弱感。 把好jiejie小七心疼得什么似的,仿佛寧窈苛待了陸執(zhí),特意給拿來件赤狐皮毛大氅讓他穿上。 陸執(zhí)推說不用。 寧窈怕小七下不來臺,順手自己就給穿上了,誰知剛到秘境入口,她忽然燥熱起來,想脫下來,儲物戒又放不下,她本來就有點起床氣,這下悶悶不樂的。 秘境入口長著一大片粉櫻樹,常年花開不敗,肖惟風(fēng)和秦瑟瑟站在樹旁,笑著說些什么。 忽然,他們看見寧窈出現(xiàn),肖惟風(fēng)面露欣然之色,撇下秦瑟瑟大步朝寧窈走來。 秦瑟瑟的笑容僵在臉上,一轉(zhuǎn)眼又恢復(fù)尋常的溫柔。 “阿寧!我等你好久了——” 寧窈臉色有點臭,隨便敷衍了一聲:“嗯,你傷好了?” “七七八八,沒什么大礙了,倒是你,”肖惟風(fēng)語氣忽然鄭重,“以后再有這樣的事,不要再那么傻知道嗎?” 寧窈禮節(jié)性微笑: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肖惟風(fēng)親昵地點了點寧窈的小鼻尖:“你要是出事,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為了我,你也要好好保重?!?/br> 寧窈在心里罵了句花心大渣男。 面上皮笑rou不笑地說:“不至于,再有下回我一定站穩(wěn)?!?/br> 原主都煙消云散了,再也不會有下次。 “對了,上次你離神秘人那么近,有沒有覺察到什么?我這幾日在城里布下天羅地網(wǎng)也找不到魔祟和他的同伙?!毙の╋L(fēng)眉頭緊蹙。 秦瑟瑟追過來,一臉擔(dān)憂地看著他。 “也許已經(jīng)逃出城了。”寧窈在心里偷笑,當(dāng)然找不到了。 十五那家伙在她家地牢里好吃好喝,她特意安排了暗衛(wèi)照顧他,皇帝撥的暗衛(wèi)相當(dāng)于公主的死士,無論如何都不會出賣她。 至于那神秘人…… 他只隨意往寧窈身邊那么一站,臉色蒼白孱弱,時不時還偏頭咳嗽兩聲,自帶那么一股弱柳扶風(fēng)的味道。 說起裝,還是這位大佬更厲害…… 他體態(tài)如白楊般頎長挺拔,相貌如孤山傲雪般難以觸碰,引來不少女修的暗中打量。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寧窈最懂,但美人不愛被人看,他太兇,隨時會大開殺戒。 她霸氣地往陸執(zhí)身前一站,表情倨傲,只差沒把“我家男寵”四個字貼他腦門上。 肖惟風(fēng)對陸執(zhí)的存在早有不滿,“阿寧,今天可是內(nèi)門試煉,你怎可帶他來胡鬧?” 寧窈不爽地問:“你和秦瑟瑟兩兩組隊,我找個人組隊又怎么了?” “殿下……可是陸公子并非我們道一宗弟子……”秦瑟瑟怯怯地開口。 寧窈打斷她:“我已經(jīng)請示過師尊了,本公主還不能有點特權(quán)了?” 聞言,肖惟風(fēng)沉下臉,盯著陸執(zhí),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敵意。 這個在他和阿寧產(chǎn)生誤會的時候趁虛而入的男人,只怕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還有他看著自己時,只有男人能看出來的那種若有若無的挑釁…… “他靈力微弱,根本自顧不暇,到時候怎么保護(hù)你?” 陸執(zhí)咳嗽了一聲。 “沒事吧?”寧窈知道他沒事,還是禮貌性問候一句。 陸執(zhí)垂目看她:“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