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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京城都在勸我們和離 第45節(jié)

    第46章 我磕的cp,一天不磕,……

    傅景然瞬時加快了速度。

    只是云喬撩了個門簾的功夫, 便看到空中掠來一只白色的不明事物。手腕就被人抓住。

    傅景然原是清峻白面皮,去北疆叫朔風(fēng)吹了幾年,反不見其滄桑, 反為他一張臉添上了成熟??扇缃? 他眼角微微泛著紅,倒像是活脫脫回到了荒唐年少時。

    生了好大的氣。

    云喬被他捏疼了, 心中又氣,于是就叫他捏著,也不吭聲。

    也不曉得什么時候那馬車已經(jīng)停下, 畫眉也趕緊躲到一邊裝石頭。

    傅景然松了云喬的手, 輕聲問道:“可是我又做了什么叫你不開心的事了?”

    云喬氣哼哼抽回手做揣手手狀, 又好氣好氣,直接捶了傅景然一下, 用一種“你還有臉問”的眼神看著傅景然。

    “當(dāng)真不知?!备稻叭坏?。

    “我不曉得你還來追我做什么的,又不是沒有人被你養(yǎng)在宅子里,我瞧著那人已經(jīng)被你養(yǎng)了許久,怕不是前些日子去便是與她私會?!痹茊淘较朐綒?,越氣越想, “你怎么能······怎么能同我睡覺了又去尋別人!”

    說完之后她才覺得不對,先不論身邊還有人,再者說誰跟他睡過覺了!

    云喬直跳腳,又見本來臉色不好的賀揚嘴角微微翹起, 頓時脾氣來了,她擼起袖子就要與傅景然決一死戰(zhàn), 卻沒想到被傅景然一句話給說懵了。

    “我曾多方尋找醫(yī)治你身體的人,哪怕是那些能說出些行道的江湖術(shù)士,我都盡力收留。您說的這位別人, 正是府中侍衛(wèi)尋來的醫(yī)女,只是近來一直忙碌于西南諸事,所以還未嘗帶她來見你。”

    傅景然若是只說了這句便就罷了,他還添上了一句,“那醫(yī)女如今約有五十歲。”

    云喬也就是出去喝水才聽到了院中人議論,聽了個一二三就在心中想全了□□十,當(dāng)即急火攻心就想著要回去,如今看來倒還真是她無理取鬧。

    她一抬頭又看見了傅景然一雙眸子里寫滿了“你若問便問全了我好帶你回去”等意思。

    云喬覺得臉上發(fā)燙,甩開了傅景然的手,說道:“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好這口呢!”

    傅景然:······

    傅景然:······

    傅景然:······

    本來車廂內(nèi)還有些火熱的,就這么一句話出來,云喬覺得自己的死狀一定會是凄慘萬分的,必如被藏尸荒野,抑或是被傅景然打暈了帶到他的小黑屋里去慢慢挖心挖肺。

    見云喬瑟縮的模樣,傅景然只覺得好笑,這不是剛剛還能犟嘴說出那種話的人么?怎么現(xiàn)在就膽小成這樣了?

    他道:“我有些話想對你說?!?/br>
    勇敢喬喬積極探頭,大呼:“你先說明是好話還是壞話,好壞我便聽!”

    傅景然一愣,竟順著云喬的傻話問了下去,“若是壞話呢?”

    “壞話你就咽下去,我聽了耳朵會爛掉!”

    傅景然頗無奈,彈了一下云喬的額頭,道出結(jié)論,“胡鬧?!?/br>
    云喬抱頭,自認理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曾經(jīng)磕壞了腦袋,你有些話若是不跟我明講,我便是不知道的!”

    “那我現(xiàn)在便同你說,其實——”

    話未說完,遠處便傳來了疾馳的馬蹄聲。

    傅景然微微皺眉,撩起了門簾,正好與趕來的兵馬碰上。

    那人見著傅景然之后趕緊勒馬,急忙跪在了地上,“京城急報,臣有事向王爺稟報?!?/br>
    傅景然拍了拍云喬的肩,一個人走出了馬車,問道:“所為何事?”

    “還請王爺您查閱?!?/br>
    那士兵手中攜的是急報,傅景然只是匆匆翻閱了一邊面色便是止不住的凝重。

    他問道:“馬匹可已經(jīng)備好?”

    “稟王爺,上等軍騎?!?/br>
    “你稍等一會?!?/br>
    說罷,傅景然便又走上了馬車。

    云喬聽到了急報二字也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卻又不是不識大體的人,不敢貿(mào)然探出頭去。如今傅景然進了馬車,面上表情又凝重,她也顧不得什么好話歹話了,趕緊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為何如此慌張?!?/br>
    “來旺?!?/br>
    “王爺,奴才在!”坐在前頭的馬車夫應(yīng)道。

    “將夫人快些送至本王封地內(nèi),不必要的東西皆可舍棄,只要求快求穩(wěn)。再過三柱香,便會有侍衛(wèi)上前來護衛(wèi)?!?/br>
    “是!”

    傅景然交代完這個便看向了在角落里的畫眉,“你好生照顧夫人,若人手不夠便去撥,若出了事,今后將那你問責(zé)?!?/br>
    畫眉哪里見過傅景然這般模樣,趕緊啄米點頭。

    云喬發(fā)覺傅景然跟車里的每個人都說話了,就是沒有同她說話,就好像她好多余似的。她趕緊抓住了傅景然的袖子,說道:“到底怎么了?你同我說,不然我定然要回京,我去你封地做什么!去——去受氣么?”

    “你乖一些。”

    傅景然這話一出,云喬都懵了。

    怎么跟哄小孩一般!

    卻沒想到傅景然只嘆了口氣,揉了揉云喬的頭發(fā)多多的腦袋頂,說道:“西遼已派兵偷襲北疆三座城池,朝中已然派兵前往,如今需我去主持。而你一人在京城,恐其他事發(fā)我一時無力顧及?!?/br>
    “你且好生聽我安排,戰(zhàn)勝之后,我便去接你回家。”

    *

    傅景然一番話說得云喬動容,竟真就答應(yīng)了傅景然。傅景然封屬在江南一帶,是故這一行隊伍只需一直東向便可前往。

    只是云喬在路上越想越焦急,看到了傅景然派來的那些侍衛(wèi)之后,才知道傅景然他這不是在同她商量這事,而是這件事就已經(jīng)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壓根就沒有管過自己的意愿。

    那些侍衛(wèi)便是王府所有的暗衛(wèi),說的好聽是護送,不好聽便是監(jiān)視。

    云喬只要說些什么要回去的話,那些暗衛(wèi)便開始說“王爺長王爺短,王爺是為夫人好。”一類的話。

    李平川他也沒有帶去北疆,反而是叫他留在了自己身邊。

    可饒是李平川醫(yī)術(shù)高明,也扛不住病人毫無配合治療的意思,眼瞧著隊伍越發(fā)往東,云喬的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

    明日便可抵憑安縣,卻因為云喬的身子受不住,生生停在了縣外。

    楚國自當(dāng)初云將軍平亂過后便再無戰(zhàn)亂,如今才歇了多少年,如今又打起仗來了。即便是身在江南的百姓心中惶惶,這一路上見了云喬見了許多興起的廟宇,紫煙一升,都看不清那些人的面目。

    除了這些,還有那些小報。

    他們才尋了一處地方落腳,云喬便又要寫信,一共四封,一封送至西南,一封送至京城大長公主府,一封送到皇宮,最后一封便是北疆。

    只是這落腳便寫的四份信只有京城的兩封是每每都回,西南的一開始是回的,到后來便不再回應(yīng)。

    而最叫云喬擔(dān)心的,便是最后一封,送去的信宛如石沉大海,沒有回音。

    正是這樣,即便是捷報連連,她依然無法安心。

    也便是畫眉出去端藥的那刻,不曉得是哪里傳來了報童的聲響。

    那些報童聲音嫩給,又尖,一下便傳得遠遠的——

    “噩耗!噩耗!定遠王收復(fù)城池時受了重傷,已昏迷不醒三日有余!已昏迷不醒三日有余!”

    在外間的畫眉自然也聽到了這個,趕緊要往內(nèi)間去。

    卻見那雪白的宣紙上不知何時已經(jīng)染上了紅,與墨色氤在一起,變成了恐怖猙獰的模樣。

    第47章 我磕的cp,小別勝新婚……

    “郡主殿下!”畫眉驚叫一聲趕緊沖向云喬, 拿出帕子替她擦拭,呼道:“李神醫(yī)!快請李神醫(yī)來!”

    “對,李平川······”云喬癡癡道:“將李平川叫來!備車, 備車了走!”

    “郡主!”畫眉急得要哭了。哪能想到出現(xiàn)這樣的事呢!

    李平川急急忙忙趕來, 就瞧見了桌子上的一灘血跡,心叫不妙, 趕緊拿出軟枕要同云喬把脈。

    云喬卻將手背至身后,說道:“我知曉你一直在他跟前說得上話,叫你來也算是統(tǒng)領(lǐng)那些我指使不同的侍衛(wèi), 如今我非要去北疆尋他, 你待如何看?”

    李平川淡道:“夫人, 您身子不好,還是先叫我看看?!?/br>
    “劉安平!”

    “臣在。”一個穿著王府服飾的男子走了進來, 見著云喬情狀先是一驚,立馬跪在了地上。

    “去給我備車,你們?nèi)粼敢飧愀?,不愿意便不愿意罷。”云喬覺得身上發(fā)虛,卻不想叫自己失了氣勢, 用手堪堪扶住了身邊的椅子。

    她道:“李平川,跟我去看看他,將你的藥材帶全,好上路。”

    劉安平不敢動作, 就是跪著。

    李平川當(dāng)真是怕了這個姑奶奶,也不知傅景然是如何想的, 他到底是睡得多香才會覺得自己能看管住云喬。

    可他也聽到了外頭那報童叫賣聲,本想先寫封信過去問問傅景然的,卻沒想到剛拿了筆就被畫眉叫進了屋里。

    李平川吼了一句, “還不快去?若真要出事,你們?nèi)绾萎?dāng)?shù)闷???/br>
    說罷,李平川安慰道:“王爺武功從來高明,況且,他不會讓自己有事,您比我更加明白,王爺他志向并不在此。”

    李平川自然心中也有些憂慮,結(jié)果讓他自己把自己給說信了,他繼續(xù)說道:“定然是那些遼人用來嚇人的把戲!”

    云喬點點頭,可終究還是不愿伸手,只是眼巴巴瞧著李平川,似乎是在求他再多說些叫她安心的話出來。

    李平川好說歹說,將傅景然從頭發(fā)絲夸到了腳趾頭,終于在半炷香后傳來了侍衛(wèi)的聲音,說是已經(jīng)將東西制備完畢,只等著云喬上車了。

    云喬上車之后便再也扛不住,生生倒在了塌上。畫眉趕緊過去用裘衣裹住了云喬,李平川也趕緊過去替云喬把脈。

    本來那毒在她身上就種得如此久遠,現(xiàn)在倒真像是一發(fā)不可收拾了一般,情況并不樂觀,李平川及時出門去熬制湯藥。

    云喬本就昏昏欲睡,卻在這時馬車猛地一停,云喬受了驚開始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