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在勸我們和離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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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眉一個沒忍住, 笑出了聲,這一聲就好像是引燃鞭炮的那根導(dǎo)/火/索一半,走廊上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噗聲。 雖然沒有看到親親的火熱場面, 可是看見王爺這樣寵夫人也好有趣! 云喬這才發(fā)現(xiàn)有人在一邊看, 一時失語,一張臉燒得火紅, 嗔道:“你怎么不告訴我有人在看著!” 傅景然淡道:“你又沒問?!?/br> 好有道理······ 個鬼! 云喬咬牙切齒,“你快叫他們走!” 傅景然反問:“為什么?” “因為他們會誤會!”云喬口不擇言。 “巧了,我就想讓他們誤會?!?/br> 云喬:? 云喬:······ 云喬:三天不打, 你上房揭瓦了! 云喬立馬揮上小拳頭先是來了一套黑虎掏心, 又來了幾招猴子撈月, 然后成功被傅景然制服。 傅景然直接按住了云喬的手腕,云喬掙不開。她覺得要是再和傅景然糾纏下去, 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大抵整個京城都知道他倆干了這種卿卿我我的事。 那些人口里說著勸自己和離,可一個個心可臟!到時候自己和離更是沒了希望! 云喬威脅道:“你還不放手我可就叫了!” 傅景然問:“你叫什么?” 云喬一愣,開始耍賴,“我跟皇祖母說你欺負(fù)我!” “到底是誰在欺負(fù)誰?”傅景然喃喃, 不似在同人說話,像是在自言自語,“給你慣的?!?/br> “啊?”云喬還沒聽清楚傅景然在說什么,手就被放開, 她連退幾步,看到了傅景然眼角極快彎了一些。 云喬:? 云喬:你笑什么?很好笑嗎? 傅景然:“尚可。” 云喬抖抖鵝毛準(zhǔn)備跟跟又狗又愛美的傅孔雀決一死戰(zhàn), 結(jié)果這個意圖被傅景然識破。 他道:“還練不練了?” 云喬在心里念了十遍“莫生氣”和“大人不記小人過”后決定低頭,結(jié)果還想著在旁邊看著的下人們,嘴上逞能, 揚聲道:“這次我就原諒你了,下次不可再犯!” 云喬還以為傅景然可不會給自己這個面子的,沒想到過了一會兒耳邊才傳來他帶著笑意的應(yīng)答。 他道:“好。” * 燕回長公主壽辰在宮中舉辦,她乃是當(dāng)今皇帝嫡親meimei,早年立下戰(zhàn)功,又是沉穩(wěn)端方的性子,一生未嫁永為皇家人。雖不參與政事,卻在朝中以及整個大楚都極有威嚴(yán)。 那日雖不及太后壽宴般盛大,但也小有規(guī)模。 云喬和傅輕瀾本就能自由出入大內(nèi),她們便在傅輕瀾宮中一邊練習(xí)一邊等著顧平安來。 傅輕瀾看著云喬步調(diào),問道:“你如何在這短短幾日里進(jìn)步這般快?” 云喬尷尬縮手,支支吾吾,“一日練三次,一次四個時辰······” 傅輕瀾毫不留情地指出,“我哥教你了?” 嘶。 云喬捉住了傅輕瀾,嘟囔:“說這么明顯做什么?” “哦!”傅輕瀾被云喬捉住后立馬承認(rèn)錯誤并表示今后會繼續(xù)犯,“那就是我哥求你讓他教你劍術(shù)了?” 嘶! 云喬臉徹底紅了,惡狠狠威脅道:“你要是敢說出去我就再不同你去街上了。” 傅輕瀾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不過如今云喬對堂哥的態(tài)度似乎同原先相差許多,堂哥也對她的態(tài)度變了。她樂得瞧見,生怕云喬反悔,趕緊對天發(fā)誓,要是她敢說出去她堂哥明日就脫發(fā)成一只禿毛雞。 云喬:······ 云喬:······ 云喬:他要是敢變成那樣你這頭頭發(fā)也別想要了。 傅輕瀾:? 傅輕瀾:為什么是我? 傅輕瀾:女人好難伺候。 后知后覺,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為什么自己要摻一腳進(jìn)去,原來小丑竟是她自己! 傅輕瀾悲痛欲絕,絕到悲痛,兩滴貓尿還沒從眼眶里醞釀出來,就被云喬哄好。傅輕瀾趴在云喬懷里嚶嚶嚶,不過—— 她總覺得云喬摸自己頭發(fā)的手怪瘆人的。 傅輕瀾問:“平安怎么還沒來?” 云喬也有些奇怪,道:“許是顧大人有事在路上耽擱了?!?/br> 傅輕瀾捧住自己的頭發(fā),提議:“我們不如先去前殿,這般也正好同她碰著。” 她說的不無道理,很快兩人就去到了甘露宮。 還遠(yuǎn)遠(yuǎn)的,傅輕瀾就瞧見了顧平安,看她像一個小雞仔一般站在那兒弱小又無助。 傅輕瀾趕緊走過去,問道:“我記著我叫你去引你了,怎么不進(jìn)去呢?” 顧平安眼神可游離,一看就是干了什么虧心事的模樣。 她道:“才剛到,怕你們要來我們在路上錯過,于是就在這兒等著便好?!?/br> 云喬和傅輕瀾點點頭。云喬道:“那我們快些進(jìn)去,還需換衣準(zhǔn)備?!?/br> 話音剛落,顧平安就斬釘截鐵道:“不行!” 云喬:“······為何?” 顧平安:“我肚子疼!” 云喬:“所以才更要進(jìn)去。” 顧平安絞盡腦汁沒能想出來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只能懸著一顆心準(zhǔn)備用她那顆剛毅不屈的心帶領(lǐng)云喬走出這個困境。 她心里的小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還以為到了殿后就已經(jīng)解脫了,然后就看見傅景然和一個女子摟抱在了一起。 嘶! 顧平安一顆心都稀碎了,覺得身邊的空氣驟然下降了幾度。 傅輕瀾趕緊抱住了云喬的腦袋,念叨:“不傳謠,不信謠,眼見其實也非實,你看那個女子沒你好看,我哥肯定不會瞎了眼要她!” * 他們似乎并沒有注意到云喬一行人。那綠衣女子同傅景然說過幾句話后便帶著丫鬟離開了后殿,傅景然一人在那兒站著。 云喬并不開心,到底不想跟傅景然在明面上鬧起來,她也覺得那女子有些眼熟,就是如何想也想不起來。想來顧平安方才異態(tài)應(yīng)當(dāng)是早早知道。 都不消云喬問,顧平安就招了。 老定王王妃,也就傅景然的母親乃是江南官家,自傅景然出生后當(dāng)?shù)匾煌逡舱Q下一女嬰,當(dāng)時也打趣過要兩家結(jié)為連理,不過也只是父輩母輩間的談笑,無人當(dāng)真,也隨著兩位長輩逝去許多事都淡去。 那女子名柳憶汝,父親是江南皇商,人長得標(biāo)致不說,性子也溫婉,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年年去江南柳府的媒婆都將門坎踏碎無數(shù)。 她這次大抵是同父親一同進(jìn)京,至于目的如何,無人得知。 柳望年再富有那也不過是一方商人,云喬和傅輕瀾知道是知道他來了京城,卻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也更不知道柳憶汝的存在。 也就是顧平安原先處處挑云喬的錯,得知她要嫁給傅景然后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里尋出來的秘聞。之前顧文豪曾巡撫江南,顧平安去尋父之時偶然見過一次,這才記下。 她也不曾想,今日會在這兒碰見。 還······她還不知羞地往傅景然那兒湊! 你說湊便湊了!關(guān)鍵是還要云喬看見了,這不是! 這不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嗎! 云喬聽顧平安說了這樣多,終于曉得了他心上人是誰,明明是氣不過可還有些平白無故的難過。 傅輕瀾和顧平安都不敢攔云喬。 云喬特地把背挺直,端出架勢來,走到了傅景然面前,問道:“你在這兒做什么?” 語氣不善,很是冰冷! 傅景然瞧她模樣,淡道:“未在前殿見到你,以為你來遲,是故來此尋你。” 好?。?/br> 借口! 還有這種借口了! 云喬仰頭,強硬說道:“和離,我要同你和離?!?/br> 這一出來得猝不及防,傅景然下意識問道:“你可知和離的后果?” “我自然知道,不用你提!” 傅景然皺起眉頭,他自問自己未做過什么,又如何惹了云喬生氣,看她樣子也不是鬧著玩。他問道:“為何?” 就這般不咸不淡不熱不冷的語氣叫云喬有些繃不住,她還是不可避免的紅了眼眶,顫抖著聲音說道:“這是你的府,你是這府里的主人,若是你想往你房里抬什么人我又能說得了什么?只是你要招惹了什么不干不凈的人進(jìn)來,你定遠(yuǎn)王不怕丟了臉,我可還要臉!” “你······什么意思?” “你要什么花姑娘柳姑娘我都不管,我要和離!我不要和你過了,我要臉!” 云喬仰著頭,眼淚就蓄在眼眶里,等實在溢滿了便壓彎了一截睫毛,直生生砸到地上去。美人本就惹人疼,美人哭便更叫人動容。 傅景然道:“什么花姑娘柳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