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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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宋和容洵終于在兩個月后到了永安城外。 他們不知道,城內(nèi)早已風聲鶴唳。 重要官員的門口都被人秘密監(jiān)視著,以姚軻為首,他的一言一行都被人監(jiān)視著。 二人準備進城時,發(fā)現(xiàn)城門口戒嚴,每個進去的人都在被嚴格盤查。 容洵和云宋的馬車隱藏在小山坡的后面,不叫那些人看到。 云宋道,“城門不會突然戒嚴,容洵,你沒下過這個命令吧?” 容洵道,“王時的命令來的很快,他們的目的肯定是找到我們。我們得想個辦法進城?!?/br> 云宋想了一下,道,“我知道一條密道?!?/br> 容洵問道,“你是說皇家密道?” 云宋點頭。 當初云家人打進永安城,在這里建國,定都城。他們也考慮到了有朝一日,會有別人來推翻他們。所以歷時幾年,秘密的修建了一條通道。就是為了有一天有人攻進皇宮,云家的后人可以保全性命,留待日后再發(fā)家。 這個秘密都是歷代帝王口口相傳,防止外泄。 所以這個秘密,只有云宋知道。 今日到了萬不得已之時,云宋不得不用。 容洵問道,“皇上可知道將這個秘密告訴微臣,也是斷了皇上的后路了?” 云宋一笑道,“王時都要打過來了,我的后路就在你這里呀。” 容洵定定看了她一會兒,問道,“密道的入口在哪里?” “你隨我來?!?/br> 云宋帶著容洵到了一處山洞,然后數(shù)著找到了一塊大石頭,和容洵二人搬開,又刨開好多土,便出現(xiàn)了一個鎖眼。云宋將自己頭上的簪子拔下來,插進去。那扇小門便自動打開,大小以此只能容一個人下去。 云宋先下去,容洵跟著再下去。 容洵忍不住扭頭往上看了一眼。云宋在前頭帶路,道,“你不必擔心。父皇說只要合上,那里自動落下土,旁邊的石頭會自然的掩蓋上去?!?/br> 容洵嗯了一聲。 原先很狹窄的道路很快寬敞了起來。旁邊的燈火也亮了起來。 容洵注意到這邊上不僅堆砌了財寶,還有兵刃。的確是已經(jīng)為逃亡做好了準備。 這條路有些長,他們足足走了一個多時辰才到了頭。等從里面的一扇門出來,發(fā)現(xiàn)自己竟置身在水中。腰部以下都是水。 容洵一看,便認出來這是哪里。 云宋道,“原來真的是這里。以前父皇雖然說過,可朕也是第一次走?!?/br> 話說完,就看到身后的石門已經(jīng)合上了。就算是湊近,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來。 二人立刻上了岸。 這密道的出口,不在皇宮的任何一座宮殿。而是在御花園池子里的橋下面。十分隱蔽。 二人上了岸,路過的寺人和侍女看到二人都驚呆了。 等到了紫宸殿,云宋舒了一口氣,她也不立刻想著去洗澡換衣裳,而是對容洵道,“總算是回來了。說說看,現(xiàn)在我們需要做什么?要把姚軻他們都召進宮嗎?” 容洵卻拱手作揖,道,“皇上先好好歇息。微臣離家數(shù)月,家中母親和jiejie也擔憂微臣,微臣且先回去道個平安。” 云宋,“……” 她看了看容洵,只好訥訥的哦了一聲。 容洵轉(zhuǎn)身走到了紫宸殿,卻突然停下來,扭頭看了她一眼。 他匆匆出了皇宮,宮門口,驟風已經(jīng)在等著他了。 他上了馬車,問道,“城內(nèi)現(xiàn)在什么情況?” 驟風道,“重要崗位上的人員都被換了。以姚軻大人為首的許多官員都被人不分晝夜的監(jiān)視起來?!?/br> 云宋又問道,“離永安城最近的那幾支軍隊有異動嗎?” 驟風道,“都突然沉寂了下來,估計是看風向。不過安州那邊的一支軍隊正朝永安城過來,離得很近了?!?/br> 容洵勾唇,道,“安州啊。王時不就是那里的人么?大概動了多少人?” 驟風道,“五千左右?!?/br> 容洵道,“五千,不多不少。他算過賬了。王家那邊現(xiàn)在有動靜嗎?” 驟風道,“沒有。這件事王夫人和王公子應該還不知情?!?/br> 容洵點頭,道,“好。先回府。我們現(xiàn)在能做的也只有等我們自己的援兵了?!?/br> 驟風不再說話,安心駕車。 等到了容府。幾個jiejie已經(jīng)心急如焚。他們每個人的府上也都被人監(jiān)視了。好在他們行動還算自如。那些人只跟著,卻不做什么事。 都知道要出事了,卻不知道要出什么事。 見到容洵,他們有千言萬語要問,可容洵一回來就一頭扎進了書房。他們猶豫片刻,還是沒進去。只拉著驟風問東問西,偏偏驟風一個字都不說。 容瑛道,“算了算了,知道是要出大事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他一定也壓力大著呢。咱們就做到叫他無后顧之憂就好了?!?/br> 入夜,整個永安城安靜的可怕。 驟風一動不動的守在書房門口。 容洵突然拉開門,驟風的眼神看過去。 明亮的燭火照著他的臉龐,鼻梁高挺,墨眸深邃,薄唇抿成了一抹冷峻的弧線。 他對驟風道,“驟風,我以前真是瞎了。” 語氣涼意徹骨。 —— 王時在入永安城之間,成功的和五千兵馬匯合。 為首之人改名換姓,實則是王時的本家之人,名喚王韜。 他以前的舊部他都打過招呼了??蛇@些年了,這些人已經(jīng)變成了滑頭。這么大的事情,誰都沒急著表態(tài)。只是想蝸牛爬似的,都讓自己的軍隊離著永安城近了一些。 王時自是可以理解。若他事成,那些人自然要趁機過來,分一杯羹。若是失敗,他們要么悄咪咪的退回去。要么就打著消滅叛軍的罪名過來。 王時看著王韜帶過來的五千人,再加上永安城內(nèi)的配合,已經(jīng)足矣。 他騎著馬,遙遙看著永安城的方向。 方才有人和王韜說了兩句,王韜對王時道,“哥,皇上和容洵進城了?!?/br> 王時卻不驚慌,道,“他們倒是到的快。” 王韜不解道,“城門那處不是安排了人排查了嗎?難道那里面有容洵的人?” 王時道,“這不可能。王韜,你忘了那個傳說了嗎?” 王韜一臉不解。 王時道,“傳言高祖皇帝建都之初,就為云家的后人想好了后路。他命人秘密修建了一條密道。這一直是個傳言,因為只有皇上一人知曉。今日來看,或許這傳言是真的。” 王韜道,“他們?nèi)肓顺牵瑫粫?/br> 王時鎮(zhèn)定自若,道,“放心。永安城里頭我已經(jīng)都安排好了。便是皇宮內(nèi),也不必擔心。他們?nèi)チ苏茫〉奈屹M心找他們?!?/br> 王韜頓了一下,繼續(xù)道,“哥,還有個情況。邊境那么來了一小股軍隊,已經(jīng)快到永安城外了?!?/br> 王時眉目一凜,問道,“秦松的人?他們來了多少人?” 王韜道,“不過三百人左右。聽說是進城運糧草的。” 當時北方鬧旱災,大部分的糧草都給了老百姓了。秦松那邊便一直拖著。他們那么多人要吃飯,自然是急了,派人過來運了,也是正常。 王韜問道,“是不是要攔下他們?” 王時搖頭,“讓他們進去。秦松的軍隊不容小覷,我們不必得罪他們。他們最好是運了糧草就離開?;蛘吡粝乱矝]關(guān)系,不過三百人,不足為懼。邊境那邊,得靠秦松守著。便是日后這天下我做主,也得讓秦松替我守著?!?/br> 王韜點點頭。 按理說一切都已經(jīng)在王時的掌握之中,但他卻還是不大放心,道,“哥,為你赴死我都愿意??稍蹅兊糜袀€由頭,若不然,便是拿下了,也會受天下人詬病的?!?/br> 王韜這話說到了點子上。 這一直以來,也是王時的心病。自古以來,起兵造反,都得有個由頭。有了由頭,便可以名正言順了。若沒有,到時候名不正言不順的,這皇位便坐不穩(wěn)。 他道,“皇上欲殺我,我也是不得已反之。這還不夠?” 王韜道,“皇上欺我王家,我們自然可以反抗??傻降?,他是君,咱們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不夠??!” 王時便咬牙道,“不夠便不夠。到時候誰不服,便殺了誰?!?/br> 這話說出口,王時也覺得自己幼稚了。這頂帽子若是一直扣在他頭上,別說民心不穩(wěn),便是他有朝一日死了,這史書也會把他罵成狗屎。到時候,王家世世代代可就抬不了頭了。 這也是頭等的大事。 可王時知道,如今他是沒有退路了。由頭什么的,等真的打進去了再胡編一個吧。 正在此時,屬下送了信過來。 一共兩封。一封來自青州秦雉,一封來自永安城。 王時先將秦雉的那封信打開看了??赐瓴挥梢幌病km說不是頭一次當?shù)?,可知道秦雉又為她生了個兒子,他還是喜上眉梢。這孩子來的真是時候,仿佛是為他這個爹吶喊助威的。只信上道秦雉早產(chǎn),身子十分虛弱。若不然,一定會趕回永安城。不論這話中真假,王時都為秦雉而有些動容。 心中說秦雉已經(jīng)派人將孩子送過來了,很快就能和王時見上面。王時雖然覺得不太妥當,但能見到自己的兒子,也是歡喜的。 他忍不住對王韜分享喜悅,“王韜,我又有兒子了?!?/br> 王韜不明所以。 現(xiàn)在還不是解釋的時候,王時又打開了另一封信。 他安插在紫宸宮的內(nèi)線傳信過來,他在紫宸宮云宋的寢殿內(nèi)找到了落音丹的下落。這東西無疑就是云宋所用。 王時擰了眉,細細的將事情思量了一番。 不一會兒,他便想通了。 一切都通了。 為什么秦雉甘愿舍棄云宋。 為什么秦雉一定要為他生個兒子,且著急的把孩子送到他身邊。 這個女人啊…… 可怕的令他很欣賞。 王時深深的覺得,只有她這種女人,才配得上坐在最尊貴的位置。 雖然她的私心和野心再明顯不過??蛇@個時候,他不會去怪秦雉。因這件事實在是他現(xiàn)在最需要的。 王時笑著晃了晃手中的信,道,“王韜,我們名正言順的理由已經(jīng)來了?!?/br> 王韜也興奮的問道,“哥,是什么?快告訴我。” 王時卻先賣了個關(guān)子,道,“先不告訴你。到時候攻進皇城的時候,我要把這個消息公之于眾?!?/br> 他拍了一下王韜的肩膀,道,“王韜,我們王家,要出個帝王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