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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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城的圣旨遲遲不來,姚安便有些坐不住了。 期間他又去找了秦松兩回,可那邊有人守著,他根本進(jìn)不去。自然又被叉出去兩回。 少年已經(jīng)翻臉不認(rèn)人,絲毫不給姚安面子。 姚安拍了拍屁股上的泥,灰溜溜的走了。 他在院子里轉(zhuǎn)悠,因為自己夸下海口,卻沒有實現(xiàn),便不好去見云容??伤謸?dān)心云容,就在院子里轉(zhuǎn)。好幾次被三丫趕出來,一會兒三丫不在,他又偷偷溜進(jìn)去了。 他其實動過好幾回直接把云容帶走的念頭??伤肫鹪迫莸脑?,帶著她能去哪里?他們這種身份,這一輩子躲躲藏藏什么時候是個頭? 他忍心云容跟著他過這種日子嗎? 他嘆口氣,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一日,三丫端著飯菜進(jìn)屋,被姚安攔了。 “jiejie,殿下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每日姚安都會攔著三丫問這個問題,聽到三丫說云容吃得好睡的香,他就放心很多。 三丫抬眼瞥了一眼姚安,道,“殿下好著呢,麻煩你別在攔我問這些了?!?/br> 姚安避開一些,讓三丫過去了。 衛(wèi)隊中有個人匆匆跑過來,在院子里找了一下,喊道,“小姚大人在嗎?” 姚安一聽,招了手,“我在這呢?!?/br> 那人小跑過來,道,“有人找你。” 姚安剛要問是誰,就見門口走進(jìn)來一個人。 姚安一瞧,愣了一下,“劉光亭?” 劉光亭眉目帶笑的走進(jìn)來,張開雙臂要和姚安抱一下,嘴上喊著,“安安……” 剛走近,姚安一抬手,將他身體抵住了,“第一,我不習(xí)慣和男人摟摟抱抱。第二,安安不該是你教的,咱們沒那么熟。” 劉光亭收了雙臂,也不覺得尷尬,道,“這樣啊。還以為你很歡迎我呢。既然如此,那我還是先去找秦將軍吧。” 說完扭頭就走。 姚安覺得事情不對勁。劉光亭按理和秦松沒什么交集,怎么過來就要找他? 他忙追上去,問道,“是不是,永安城來消息了?” 劉光亭道,“第一我和你不熟,第二這事我得找秦將軍說?!?/br> 姚安忙賠笑,勾住了他的脖子,道,“你就叫我安安,小安,姚安安都行,你怎么舒服怎么來。光亭,亭亭,光光,你說呢?” 劉光亭打了個寒顫,道,“兩個大男人,成何體統(tǒng)?” 姚安繼續(xù)死皮賴臉的勾著他的肩,“關(guān)系好才這樣的。咱們一起伴駕的,交情沒的說。你不是要找秦將軍嗎?我?guī)闳グ。覍δ且粠斓暮??!?/br> 劉光亭頗享受這感覺。承了云宋這份情,他已經(jīng)開始打入他們了。 徐姑姑拉開門瞧見了,回身對云容道,“劉大人來了,興許是帶了永安城的消息來了。” “哪個劉大人?” “便是春闈的頭名?!?/br> “是他啊。不是替皇上處理難民的事情嗎?” 徐姑姑道,“是啊。皇上怎么又安排了他過來呢?” 實則,王時想的沒有錯。容洵的確是安排人帶了云宋的密旨去找了高顯。再由高顯選出了合適的人選出了城。為避免引人耳目,他安排的人先走了幾日的水路,然后改走的陸路。又擔(dān)心有人會在邊境那處攔截,這密旨沒有直接送到秦松這邊來,而是到了劉光亭的手里。 劉光亭一介書生,且他來找姚安順理成章,是以很順利的到了鎮(zhèn)子上,和姚安碰了頭。 二人很快到了軍中大營,且十分順利的進(jìn)了帳中。 姚安原先是被攔著不讓進(jìn)的,劉光亭道,“他奉旨辦事呢,和我一道的?!?/br> 姚安朝他挑了眉,兩個人一道進(jìn)了帳中,見到了秦松。 劉光亭果然從懷中掏出了密旨。 秦松雙膝跪地接了密旨,然后打開來看了。 看完之后,他肅然問道,“依大人之見,何時行動?” 劉光亭道,“皇上盼長公主回去心切,此事自然越快越好。但還得給將軍一些時間挑選人選。畢竟,人和物一樣不能少?!?/br> 秦松道,“此事交給我來安排。就定在明晚動手。邊境那些守軍早就等得不耐煩了,這個時候狗急跳墻也可以理解?!?/br> 劉光亭想了一下,問道,“依將軍之見,這些人是何人派來的?” 他說著又哈哈一笑,道,“將軍既然能提前得知北淵國太子趙丹薨逝一事,可見在北淵國都城也是有些耳目的。我們同是為皇上辦事,將軍還是交個底,我們也好安心?!?/br> 秦松忍不住打量了跟前的這個年輕人。一雙眼睛如鷹一般的銳利。劉光亭被他看得,卻絲毫不閃避,反而迎著他的目光淺淺一笑。 秦松收回視線,道,“那些人是四皇子派來的人。從一開始,他們的目標(biāo)就很明確,以長公主作為人質(zhì),對大魏進(jìn)行掣肘?!?/br> 姚安磨牙,“卑鄙!” 云容再是不受寵的公主,她也是大魏唯一的長公主。出了大魏,代表的便是大魏。若公主作為人質(zhì),對大魏來說實在是莫大的恥辱。 秦松道,“聽聞皇上在和親一事上爭取過?” 劉光亭呵呵一笑,把姚安推了出來,“當(dāng)時下官正在數(shù)星星呢,小姚大人比較清楚?!?/br> 姚安哼哼一聲,道,“你連北淵國的事情都知道,永安城的消息自然也清楚。皇上的確不太想長公主嫁過來的,畢竟那是他唯一的皇姐。所以……” 姚安一頓,看著秦松道,“所以四皇子其實也知道這一點,反而證明了殿下的價值?” 秦松拍了一下姚安的肩膀,道,“安安的腦子還是轉(zhuǎn)的很快嘛!” 姚安看他,道,“我發(fā)現(xiàn)你在皇上跟前和現(xiàn)在完全是兩個人啊。收斂點不行么?” 劉光亭訕訕一笑,道,“都山高皇帝遠(yuǎn)了,不能放輕松點么?一切有秦將軍在呢,我們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 秦松道,“二位去鎮(zhèn)子上歇息。事情準(zhǔn)備妥當(dāng),本將會著人告知你們。到時候還請顧全好殿下的安危?!?/br> 劉光亭道,“這個將軍放心。衛(wèi)隊的人也是精挑細(xì)選出來的,不會出問題?!?/br> 秦松和劉光亭都知道了具體的實施計劃,唯有姚安被蒙在鼓里??伤辽僦酪稽c,云宋她并不打算讓云容繼續(xù)去北淵國。 姚安暗自感嘆,果然沒信錯云宋。 姚安和劉光亭準(zhǔn)備出營帳。姚安突然停了,轉(zhuǎn)身問秦松,“秦將軍,我能不能在你的營中轉(zhuǎn)一圈?” 秦松道,“軍事重地,并非你閑逛之處?!?/br> 姚安解釋道,“我也不是閑逛。就是有點仰慕,想多看看?!?/br> 秦松多看了他一眼,卻還是道,“這地方不是你這等人該羨慕的地方。本將還要下去安排,你二人自行離開?!?/br> 秦松直接從二人之間穿過去了。 姚安指了指他遠(yuǎn)走的身影,問劉光亭,“劉光亭,他是不是有點瞧不起我?” 劉光亭看了姚安一眼,十分肯定的說道,“不止有點?!?/br> 姚安,“……” 路上劉光亭和姚安說了此次云宋的計劃。姚安聽完,激動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道,“這是宋宋想出來的法子?他怎么這么聰明?這法子也太絕了?!?/br> 劉光亭看了姚安在那激動,只能呵呵。這法子還好吧?當(dāng)他在北邊知道這件事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法子。史書不是白讀的,關(guān)鍵時候借鑒一下,恰到好處。 姚安又問,“宋宋信中有阿譽的消息嗎?幾個月沒見他們,怪想他們的?!?/br> 云宋心中只字未提王譽,劉光亭搖頭,“不曾。想他們又何妨?等事情辦完,一道回去就是了?!?/br> 姚安卻笑笑沒說話。 此時身后又傳來震天動地的喊聲,姚安拉了韁繩,馬在原地打了好幾轉(zhuǎn)。劉光亭從他的目光中,看到他對軍營的向往。 姚安問,“劉光亭,你不覺得他們很英勇么?喊的聲音那么渾厚,揮出去的長刀那么有力。正是因為有他們,北淵國和哧勒族才一直有所忌憚,不敢來犯。劉光亭,我喜歡這個地方?!?/br> 劉光亭夾了馬肚,道,“我不喜歡。我快凍死了。我一個南方人??!” 姚安嘆他沒出息。 劉光亭扭頭看他一眼,那目光還留在軍營那處,舍不得移開。他心中一嘆,看來是不會回去了。 —— 第二日晚上,長公主云容留宿的宅子突然起了火,然后一群身形高大的蒙面人突然闖了進(jìn)來。兩邊進(jìn)行了激烈的廝殺。 駐守的邊境軍聞訊趕來,那群黑衣人且戰(zhàn)且退,到了邊境。 留守在邊境處的北淵國軍隊也趕緊戒備,豈料來人拿出玉玨,自報家門,請求相救。 為首的將士已經(jīng)來不及上報,便要將他們斬殺。那些蒙面上見形勢不對,便紛紛竄逃。 那將士趕緊派人去上報,待那武官來時,卻看到寒風(fēng)凜冽中,一人大氅翻飛,眉目如刀鋒般凜冽。 再看秦松手中所執(zhí)之物,武官更是臉抽了抽。 他和身邊的將士咬耳朵。 “那玉玨看清楚了,是六皇子的?” 那時候天黑,將士沒看清。但隱約看著是個六字。 他點頭,“是六皇子的。且他們自己也說了??谝?,也對得上?!?/br> 武官問,“人呢?” 將士回,“那時候魏國的追過來了。屬下怕他們反咬一口,以為是我們派去的人,便動了殺心。誰知道被他們給跑了。” 武官氣的已經(jīng)要殺人,但還是壓著聲音問道,“追了嗎?” 將士快哭了,他道,“想追來著,魏國的人來了。” 武官想跳起來給他一頓猛踹。無奈對面秦松還等著呢,只好笑臉相迎,“這其中怕是有什么誤會?” 秦松冷哼一聲,道,“誤會?這玉玨不是你們北淵國皇室所有?和談不成,便來搶人?當(dāng)我大魏無人了?” 武官額頭冒汗。 因談和搶,完全是兩碼事。 談,便有商量的余地。且武官認(rèn)為,云容遲早得去北淵國。她生是北淵國的人,死就是北淵國的死人。他們拖著,無非只是拖延時間,北淵國占著理呢。屆時集結(jié)一隊人馬再施個壓,總不能大魏不占理,還要挑起兩國爭端。 可沒想到,怎么半路殺出個六皇子了? 偏偏自己的手下各個是個膿包,把重要的人都放走了,才讓秦松拿著一塊玉玨再說事。 六皇子是太子的親弟弟,若是為了自己的嫂嫂或者皇位,想要截胡,也不是不可能。這六皇子是個爭強好勝的,什么沖動事都能做出來,這事也不像是他干不出來的。 武官又看了一眼那玉玨,道,“可否容我看看?畢竟這事太大,不能光憑玉玨就說是咱們?nèi)屃巳??!?/br> 秦松道,“要看就過來看,本將怕你毀滅證據(jù)。” 武官一愣,只好乖乖上前。借著火把的光細(xì)細(xì)端詳了一番,的確是北淵國皇室的。且那玉玨的后面一個六字便已經(jīng)證明了這玉玨的主人是誰。 只是這六字好像……他想伸手去摸,卻被秦松給避開了。 “只能看,不能碰,這是規(guī)矩?!?/br> 武官悻悻松手,道,“這怕是有什么誤會。我就是奉了咱們皇上的命來接太子妃的。想必六皇子也是知情,一時心切才……” “我這么心切的去放火接你們的皇上或者皇子,你會樂意嗎?”黑壓壓的隊伍里走出來一個人。 白白凈凈,尤其是一雙桃花眼格外的迷人。 武官沒將他放在心上。 一副大人說話,你一個小屁孩往邊上站的架勢。 姚安直接被忽視了,心情很不爽。 沒等他不爽完,秦松發(fā)話了,“姚大人說的挺對的。既然你們無禮在先,我們的長公主我們自己好好養(yǎng)著,就不勞你們費心了?!?/br> 武官覺得蛋疼。 這六皇子好端端的起什么哄? 可如果放任秦松將人直接帶走了,他怎么也會落個辦事不利的重罪。一咬牙,決定拼一拼。哪怕做個樣子,也得拿出點北淵國將士的骨氣來。 武官皮笑rou不笑的問道,“這事沒得商量了?” 秦松道,“怎么我說話你聽不清?” 武官青筋跳了跳,給旁邊將士一個眼神。 那將士方才就憋了火,武官一個眼神,他立馬拔了刀,吼道,“媽了個蛋的,北淵國的太子妃豈是你說帶走就帶走的?問過我手中的刀再說?!?/br> 武官蛋又疼了。 秦松微微勾唇,不怕你動,就怕你不動,還在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兩邊就在將士的一句臟話中劍拔弩張打了起來。 實則武官只是想擺個樣子,甚至想著刻意將自己受點小傷,回去之后也好從輕處罰。誰知道兩邊都當(dāng)了真,真刀真槍的干起來了。武官收不住了,急得不知道該怎么辦。要知道,敵我雙方兵力相差太多,這是送死??! 誰要送死啊,誰要什么將士的氣節(jié)啊,他媽的命最重要??! 武官一邊打,一邊想著怎么趕緊休戰(zhàn)。再打下去,就只能逃了。想想好丟人。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喊了一聲,“我們的軍旗,軍旗沒了……” 兩邊自覺停了下來。 就見姚安正舉著他們的軍旗在空中揮了揮。 武官臉疼,感覺要腫了。這誰特么連個軍旗都沒保??? 兩軍交戰(zhàn),軍旗若被對方奪了,那比打了敗仗還恥辱。關(guān)鍵這拿了軍旗的還是他瞧不上的那個小白臉。 上哪說理去? 武官一腳踹過去。 你特么問我,我特么問誰去? 有人從側(cè)面揮刀朝姚安而去。秦松眼疾手快,手中的長刀直接一擲,落在那人的褲襠跟前。稍微偏一偏,命根子保不住。 腿一軟,手中的刀直接落了地。 大魏這邊不知道誰喊了一句,“軍旗都被搶了,已經(jīng)不戰(zhàn)而敗了,還有臉打個錘子?。 ?/br> 武官臉鐵青。但現(xiàn)在命更重要,認(rèn)慫保平安。 他借題發(fā)揮,吼道,“軍旗誰護(hù)著的,都是一群蠢貨。臉都丟到姥姥家了,還不趕緊走?” 武官一喊,其他人只好跟著乖乖走了。 姚安得意的揮了揮手中的棋子,秦松側(cè)眼看了旁邊副官一眼。那副官上前,將姚安手中的軍旗奪了,喊道,“喂!” 前面有人轉(zhuǎn)頭。 副官將軍旗扔了出去,“那是一支軍隊的命,說丟就丟?” 武官捂著臉下命令,“快拿回來,快快快!長這么大,沒這么丟人過。” 有人跑回來撿軍旗,一抬眼就看到大魏這邊的將士快樂瘋了。 他扭頭往回跑,真的是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