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軟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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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果然安分起來,平日里在棲梧宮待著,底下的妃嬪去給她請安,她都溫和示人。那些妃嬪原本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畢竟在她被打進(jìn)冷宮的,一個個都踩過她的。收到風(fēng)聲,第一個罰的就是王慧,他們就膽戰(zhàn)心驚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輪到自己。幾個人到一起商量,先笑臉去請安,興許秦姝就不計較了??蓻]想到秦姝不僅沒計較,還十分溫和,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叫他們頗為不適應(yīng)。 等出來后,他們相互說話。 “皇后怎么跟變了一個人似的?莫不是在耍我們的吧?” “什么耍?聽說是被皇上訓(xùn)了,許是醒悟過來了,知道靠太后又不能靠一輩子的,到頭來,靠的只能是皇上?!?/br> “我說呢。她倒是學(xué)聰明了。那咱們幾個爭寵便沒事了。她左右不敢做什么了?!?/br> 幾個人有說有笑的,十分開心的走了。 有人將話傳到了秦姝的耳朵里。身邊伺候的人已經(jīng)等著一場暴風(fēng)雨來臨了??辞劓堑珱]生氣,還十分豁達(dá)的說道,“叫他們?nèi)帉櫚?,只要皇上喜歡。若是皇上早早有了子嗣,我這個皇后還要去謝他們呢?!?/br> 侍奉的人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去看秦姝,真的不同了。這人溫和起來,眉眼看著都順眼多了。 秦姝又對柳姑姑吩咐,送些東西給王慧去。她那日沖動了些,叫丹晨宮里的人受了委屈,送些東西做撫慰。 柳姑姑應(yīng)下。 秦姝既選擇了這條路,她便陪著她一道走下去。 依著秦姝這性子,著實不容易的。 本來就有些話傳到了秦雉那里。一開始秦雉覺得秦姝不惹事,是件好事??墒菚r間一久,她覺得秦姝溫順的不像話,她反倒不喜歡了。一個皇后若沒有一點皇后的威嚴(yán),那這個皇后當(dāng)?shù)糜惺裁从茫壳仫粲X得,許多人大約在看著他們秦家人的笑話。 她便讓秀年把整個事情都去查清楚。 等秀年回來一說,秦雉便明白了。 王慧告狀在先,云宋說了重話在后,兩個人一配合,秦姝便慫了。 秀年道,“皇后這樣也沒什么不好?!?/br> 秦雉啐道,“有什么好的?她以為她做這些,皇上還能喜歡她,寵幸她?” 秀年被噎住。因為在這宮中,怎么樣都不會被皇上喜歡的,便是喜歡上也沒什么用。不是幸事,反而是禍?zhǔn)隆?/br> 可這些話,秦姝不會知道。 秀年又道,“至少太后不必為皇后惹事煩憂了?!?/br> 秦雉道,“她這是想通了,知道靠哀家靠不了一輩子。想靠自己,靠皇上呢?!?/br> 秀年和秦雉一起經(jīng)歷過多少事啊,秦姝這點心思,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也沒有錯。世間的路本就不是只有一條的。撞了南墻回頭也不是錯事。 秦雉又道,“隨她吧。反正也不指著她替哀家做些什么。你說得對,日后她和她那個娘就會少來煩哀家了。只……” 秦雉話鋒一轉(zhuǎn),道,“這王慧確實不讓人喜歡?,F(xiàn)在容家一團(tuán)亂,王慧的日子怎么能舒心呢?” 秀年會意,道,“奴婢去安排?!?/br> 秦雉道,“劉富沒了,那接替他的人靠得住嗎?” 秀年道,“太后放心,一路都奴婢看著的。早早就為了接替劉富準(zhǔn)備的。他心里清楚得很,有今日都是太后給的,不敢不忠心?!?/br> 秦雉點點頭,道,“劉富這種會咬人又認(rèn)不清主人的狗,千萬不要再有了?!?/br> —— 晚上的時候,云宋已經(jīng)打算就寢。青棠過來伺候她,可她沒急著更云宋更衣,只道,“皇上今晚該留宿望月閣?!?/br> 這話一聽,云宋便明白了。 她一把抓住青棠的手,問道,“今日誰要被寵幸?” 青棠一向一張臉沒什么神情,沒有害怕,沒有驚慌,沒有歡喜,沒有悲傷。 她的語氣平緩,道,“奴婢不知。” 事實上她的確不知道。秦雉安排在她身邊的人,都是各司其職。 云宋看了看青棠,明白過來,她問道,“高平呢?” 高平是新提上來的,接替劉富的。 云宋原先還覺得高平是自己的人,至少他還沒被別人收買??墒乾F(xiàn)在她知道了,高平也是秦雉的人。因為這種事情,一直是她身邊最親近的寺人辦得。 高平徹底的接替了劉富的位置。 青棠回道,“高大人去辦事了?!?/br> “他去了哪里?”云宋問,她已經(jīng)很不開心。 青棠還是實話實說,“奴婢不知。” 青棠這人不多話,因她有責(zé)任在身,只負(fù)責(zé)貼身照顧云宋。不包括對云宋撒謊,也不包括對秦雉隱瞞。她只這點作用,沒有其他的。 云宋沒問什么,卻打算直接出去,被青棠給快速后退一步攔住了。 青棠道,“皇上應(yīng)該留宿望月閣?!?/br> 云宋看著她道,“你攔不住朕。你大可以告訴母后去?!?/br> 青棠攔著她,不說話。 云宋被她氣道,她在紫宸殿里哪里也沒去。高平果然一會兒回來了,見到云宋的時候忙跪了下來。 劉富的前車之鑒在那,高平學(xué)聰明了。他只認(rèn)秦雉一個主子,只有秦雉能決定他的生死。眼前這個年輕的皇上,還沒這個能力。 所以盡管看出來云宋在生氣,他也沒有害怕。秦雉交代過,她如果想知道什么,可以叫她知道。 云宋問道,“你方才去了哪里?” 高平便恭恭敬敬的回,“奴才去了丹晨宮?!?/br> 云宋立刻坐不住了,盯著高平,“是母后的意思?” 高平道,“皇上已經(jīng)一月之久沒有翻牌子了。” 云宋氣的咬牙。 只她能做什么? 她不能沖到秦雉跟前去理論,因為她做不了秦雉的主。她更不能沖到丹晨宮去。王慧若是知道和她同床共寢的人不是她,她能羞愧死,甚至直接真的去死了。何況,她哪有那個顏面去找王慧。 她除了生氣,還能做什么? 她氣的直接出了紫宸殿。 直接奔著丹晨宮去的。 可到了離丹晨宮只有一小段距離的時候,她又停下了。 每個人都有沖動的權(quán)利,只這沖動之后的后果要自己能承受才行。 她站在那里,盯著丹晨宮的方向看。 那里或許上下都很開心。尤其是王慧,又害羞,又高興。 她一顆心都系著自己呢,怎么會不高興? 高平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跟在了她的身后。他不勸,也不攔?;噬系氖虑?,本就不是他能管得。他只負(fù)責(zé)聽從秦雉的安排。多得他不做。劉富死就死在做得多了,想要的多了。 云宋終是沒有再往前一步,她對高平道,“去望月閣?!?/br> 她這話是咬著牙說的。 等她到了望月閣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鈞山?jīng)]有跟過來。 她沒有想太多,一個人坐在院子的臺階上,一動不動。 她那么想殺人,卻不知道殺誰。 她不能殺了王慧,因是自己造成的。她更不能去殺秦雉,那是自己的母后。她可能唯一能殺的就是那個被安排去和王慧睡覺的男人。可她連那個人是誰都不知道。 她氣,惱,無處發(fā)泄。 她在臺階上坐了幾個時辰,鈞山走過來。 云宋起身看著他。 鈞山明顯眼神閃避了一下。 云宋的眸子盯著他,鈞山做了虧心事,明顯心虛了。他甚至覺得,云宋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那件事了。 今天秀年去找他的時候,他第一反應(yīng)就是拒絕了。那件事只能有一次,不能有第二次。他一直想把那件事當(dāng)成一個夢趁早忘掉。事實上回了宮,那么久了,什么事都沒有。他以為自己可以心安理得了。至少在面對云宋和王慧時,他逐漸可以坦然一些了??墒菦]想到,這噩夢又開始了。 秀年笑著告訴他,“太后說,如果不愿意的話,這件事就會讓皇上知道。” 鈞山被赤裸裸的威脅。且這威脅他還得受著。 他甚至不擔(dān)心王慧知道,卻最怕云宋知道。一旦她知道,會怎么看他?他想都不敢想。 秀年道,“一回生二回熟了?;勰锬镞@樣的好姑娘,你也不想被那些人給玷污是不是?” 多么令人惡心的話。鈞山手緊握成了拳。 秀年看了一眼,一笑。果然,那手還是松開了。 他會想到反抗,但都只是一瞬間的事,他還是會妥協(xié)。秦雉早把他看的死死的,拿捏住他的命門。 以前是救命之恩。 現(xiàn)在是云宋。 人啊,總是不能有軟肋。 “你去哪了?”云宋的話把鈞山的神思拉了回來。 鈞山還沒回答,卻見云宋一把將鈞山腰間的長刀拔了出來。 那刀有些重,云宋身邊一斜,一邊的肩膀沉了一下。鈞山要上前扶著些,被云宋給止了。 她眼睛里帶著堅毅,執(zhí)著的對鈞山道,“朕不需要你幫?!?/br> 云宋雙手握著刀,在院子里揮舞。抬起,再劈下,都很費力。才一會兒,胳膊便酸了。 又是這種無力感,云宋很討厭。 她又抬起來,朝著跟前的一棵樹劈過去。刀刃卡在了樹干上,云宋去拔出來,卻因為用力,直接握著刀往后倒退了幾步。那刀就朝她的身體砸過來。 鈞山馬上上前,直接將那刀從云宋手中奪了過來,寒光一閃,快速入鞘。另一手卻已經(jīng)十分利落的將云宋的腰一扶一推,讓她站定。 云宋還在喘著氣,沒有因為剛才的危險而感到害怕。 她看著鈞山說道,“鈞山,朕想殺人?!?/br> 鈞山看著她,道,“好。微臣替你去?!?/br> 云宋卻看著他,眼神堅定,“不,朕要自己有殺人的能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