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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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月事總有個三五日的。但她痛到第三日基本就緩解了??蛇@一次,她心情不好,有口氣一直郁結(jié)著,似乎順不下去。這月事,便連著痛了四日,才有好轉(zhuǎn)。 她覺著自己身子舒爽了許多,便吩咐下去,叫他們收拾了,明日一早,便回宮去。 相府一直沒有消息傳過來,那便就是壞消息,可見容洵是沒有好轉(zhuǎn)的。 王譽(yù)又來看她,見她今日面色好了許多,心下也松了一口氣。 他陪著云宋下棋,道,“永安城內(nèi),想必有些亂。畢竟出了這么大的事?!?/br> 云宋道,“城內(nèi)有太后還有王姚兩位大人坐鎮(zhèn)呢,亂不了?!?/br> 以往的時候,王譽(yù)不會多想。可今日聽了云宋這話,不免多想了一下,道,“家父對皇上一片忠心……” 這話本就是順嘴的話。 云宋卻抬眼看他,問道,“王大人當(dāng)真對朕一片忠心么?” 王譽(yù)驚得手中的棋子都掉落了,問道,“宋宋……” 云宋卻一笑,道,“朕只是隨口一問,阿譽(yù)你別放在心上?!?/br> 這話卻被王譽(yù)放在心上了。 他素來把云宋的話都放在心上,這一句更格外不同。因他知道,云宋不是開這種玩笑的人。 他沒多問,這話也像是云宋隨口一提,很快就過去了。兩個人又在屋內(nèi)下了兩盤棋,見云宋打了哈欠,王譽(yù)主動起身作別了云宋退出去了。 容洵的事情是誰都沒有料到的。 等王譽(yù)一走,云宋突然間自己醒悟了。 她顧著私仇,刺殺了容洵。容洵沒死倒還好,若是死了,那朝堂之上的平衡就被打破了。以前都是容洵壓制著王時,不叫他一手遮天??珊髞?,還是有了王時造反的事情。若這一世,因她提前就打破了這平衡,那王時會不會……? 一想到這里,云宋便有些坐不住了。 她吩咐易蘭簡單收拾了一下,又叫來了鈞山,駕著馬車帶她連夜回城了。其他的人,便第二日按部就班的回來。 因走得急,她是連王譽(yù)都沒知會的。 翊坤宮內(nèi),王時正擁著秦雉,給她一口一口的喂rou羹。等吃了最后一口,便忍不住去親上那紅唇。嘴里突然一熱,竟是秦雉將嘴里的那口rou羹度過去給他了。王時垂眼看她,她嘴角噙著笑,一雙眸子盯著他。 王時一口吞下去,連著在她舌尖又輾轉(zhuǎn)了一番,這才移開。 他手里把玩著她的一縷發(fā)絲,放到鼻子邊聞了一下,道,“怎么這么香?用了什么?” 秦雉將那頭發(fā)抽出來,道,“怎么?問了,好讓你那陳氏也學(xué)著用?” 王時剛要說她又提這些,誰料秦雉便撅起嘴來嗔道,“便是不給,是我自己秘制的。你要想聞,便只能來我這里?!?/br> 那股子傲嬌的勁兒,卻十分可愛。 多大的年紀(jì)了,她做出這些憨態(tài)來,竟不讓人有絲毫的討厭。 王時捏了她的下巴,哈哈一笑,道,“好好好,不問便是。女人家,沒有不小心眼的?!?/br> 秦雉一手攀上他的脖子,道,“這兩日,三郎春風(fēng)得意的很吧?我聽說,去給你送禮的,都快把府上的門檻都踏破了?!?/br> 容洵遇刺,生死難料。姚軻因?yàn)橐Π驳氖虑橐徊〔黄穑弥?,王時一下子便風(fēng)生水起起來了。 王時的手還在她下巴上摩挲,他道,“那些人都是見風(fēng)使舵的。眼看著容洵不好了,便來投靠我。都是些庸俗之輩,登不了臺面。” 秦雉道,“那巴結(jié)容洵的就沒一個有用的?” 王時一笑,道,“還是你聰慧。那有用的,不必他們來送禮,我已經(jīng)親自登門拜訪過了。放低了姿態(tài),才能讓他們更忠于我不是么?” 時間一長,王時已經(jīng)不善于在秦雉跟前表露自己的野心。兩個人相互抓著彼此的把柄,才是最安全的。 可王時卻不清楚,他正在一步一步走向秦雉給他設(shè)好的牢籠。 王時此時正志得意滿,又有美人在懷,根本顧不得秦雉的心思。他只是奇道,“也不知誰這么好心,竟幫了我們這么一個大忙?!?/br> 秦雉道,“不是傳言,是容洵的那個小嬌妻干的么?” 王時微微蹙眉,“我聽到的也是這么說的??芍两裣喔粋€交代都沒有,還說這小嬌妻日日衣不解帶的伺候在容洵跟前呢。” 秦雉試探性的問道,“你去查過那人的底細(xì)了么?” 王時道,“不好查。只知道一個名字說是來自青州。這青州有多少人,而且又那么遠(yuǎn)?我犯不著為了這件事專門找人跑一趟了。興許是容洵自己作孽,惹了什么桃花債。又或者上次那些北淵國的人來復(fù)仇了?!?/br> 秦雉卻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恐怕世人誰都料想不到,這刺殺容洵的便是當(dāng)今的皇上。 只這是為了什么? 秦雉想了幾日都沒想明白。 明明前段日子,他們二人配合默契,打壓了自己。為何云宋要對容洵下手呢? 按照秀年的說法,云宋沒有和容洵站在一起,便說明她的心還是在她這里的??汕仫魠s不這么想。她養(yǎng)大的孩子,已經(jīng)可以處心積慮的去對付一只權(quán)傾朝野的老狐貍,可見她的心智已經(jīng)達(dá)到了什么地步。這樣的人,還是她能掌控的嗎? 反倒是經(jīng)過容洵這件事,秦雉很確定,云宋已經(jīng)完全脫離了她的掌控。有朝一日,云宋會自己站在朝堂之上,做她想做的一切事。 這才是最可怕的。 所以秦雉更堅(jiān)定了自己的信念。她是絕不容許有人將那權(quán)勢從她手中奪走,便是自己的孩子也不行。 她正想著,卻聽秀年在外說道,“太后,皇上回宮了?!?/br> 王時一聽,便跳起來,趕緊整理好衣衫。 秦雉嗤笑一聲,道,“你慌什么?她便是回來了,也不是沖著你我而來的。依著我與她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她不會來這翊坤宮的?!?/br> 王時很快鎮(zhèn)定下來,覺得秦雉說的有理。但他整理衣衫的動作沒有停,他道,“時辰不早了,我得回去了?!?/br> 秦雉也不留他,自己起身,當(dāng)著他的面,將身上的衣裳直接脫了。 王時眼神一滯。 秦雉道,“我去洗澡呢,瞧把我身上弄得。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被狗啃了呢?!?/br> 說完,便去旁邊的次間。 那翹臀便在王時跟前一晃一晃的。 王時手一頓,便直接大步跨上去,將她從后面攬了,一口啃上她的鎖骨。 秦雉咯咯的笑,問道,“你不回去了?遲了,陳氏可會擔(dān)心的。” 王時道,“你個妖精,便是過來吸我精血的?!闭f完,便將她抱著又進(jìn)了臥房。 可秦雉和王時都沒想到,云宋進(jìn)了宮,紫宸殿都沒去,直接到了翊坤宮。 好在是秀年機(jī)敏,特意放大了聲音,道,“皇上,太后已經(jīng)歇下了。” 床上正在云雨的王時和秦雉皆都一驚。 王時忙抽身,一手撐在床沿上,一手已經(jīng)抓了衣裳,大氣都不敢出。 偏偏秦雉故意撩撥他,一雙手在他鎖骨上摩挲,還帶著壞壞的笑意。 云宋對秀年道,“朕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母后說。勞煩姑姑你和母后說一聲,朕在這里等她。” 秀年頗有些為難,道,“太后這幾日一直睡得不踏實(shí),今日好不容易早早歇下了。不如明日……” 正說著話,卻聽里面?zhèn)鱽砬仫舻穆曇?,“是皇上來了嗎??/br> 秀年道,“皇上說有重要的事情和太后說。” 秦雉道,“那就等哀家片刻。” 過了片刻,秦雉拉門出來。 她頭發(fā)披散著,里面著了中衣,外面披了件外衫。 云宋一眼便瞧見了她脖子上的瘀紅,便問道,“母后脖子怎么了?” 秦雉摸了一下,道,“叫蟲子叮了一口,不礙事?;噬线@么晚了,找哀家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云宋點(diǎn)頭,問道,“姑媽進(jìn)城了,母后知道了嗎?” 秦雉微微一怔。 云宋是有私心的。 上一世云嬛剛回來就和秦雉吵得不可開交,兩個人天生的不和。那時候云宋左右為難,夾在中間,誰也幫不了,誰也不能幫。 可這一世,云嬛回來了。云宋便先提出來這事,叫秦雉沒法說。 她要的不過是有個親人在身邊。 她不管上一輩的恩怨,只為這一份血緣。 秦雉怔了一下,便淺淺一笑,“是么?是好事。何時來的?去西山別業(yè)了?” 云宋扯了謊,道,“來時見到了,她在相府呢。” “相府啊。哀家差點(diǎn)忘了,兩個人以前好過呢。行了,這事哀家知道了?!?/br> 云宋見她有要走的意思,忙道,“姑媽既然回來了,朕想恢復(fù)她的封號,把她原來的府邸還給她。” 秦雉看了看云宋,嘴角噙著一絲笑意,道,“皇上,你自出生,你的那位姑媽就沒正眼瞧過你。她見你的頭一句話,便是長得丑,日后沒什么出息。” 云宋怔住了。 這話真是云嬛說的么? 秦雉卻已經(jīng)轉(zhuǎn)身進(jìn)屋了。 待聽到秀年在外說皇上已經(jīng)走遠(yuǎn),那臥房的人才走了出來。 秦雉眼露精光,面有不悅,道,“城內(nèi)那些守衛(wèi)是吃干飯的嗎?云嬛回來了,竟無人稟告?” 王時寬慰道,“她人雖然走了十年,到底還有些人念著先帝舊情,給她行個方便的?!?/br> 秦雉一手拍了桌子道,“見到她,我心情就不好。怪不得這兩日眼皮跳的厲害。” 王時攬了她的肩膀一笑,道,“從沒見過這么失過風(fēng)度,不過是個不得勢的公主,若不喜歡,便叫她離你遠(yuǎn)遠(yuǎn)的就好了。” 秦雉卻道,“她當(dāng)初走的蹊蹺,現(xiàn)在又突然回來了,我總不放心。你好好盯著她,看她回來到底是做什么的?!?/br> 王時卻不在意,但看秦雉面色認(rèn)真,便順著她道,“知道了,我給你盯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