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對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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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慧沒急著走遠(yuǎn),她覺得后面肯定還有好戲。所以她躲在一邊看了看,看到秦姝的狼狽和狂躁,王慧笑的差點(diǎn)得意忘形。拉了身邊的侍女趕緊匆匆走了。 得罪她,也得注意火候。否則,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她可不想被秦姝一口咬了。 只王慧還有愁的事,就是她都這么主動了,云宋卻還不召她侍寢。 她看得清楚,云宋雖然對她有幾分怕,可一點(diǎn)也不討厭她。 她一向膽子很大的,只要不連累身邊的人,她什么上房揭瓦的事情都能做出來。她眼珠子一轉(zhuǎn),腦子里已經(jīng)有了一些壞主意。 這么想著,便找了身邊的侍女去打聽去了。 只這事還沒回到丹晨宮王慧的耳朵里,就已經(jīng)傳到了翊坤宮里。 這事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宮里有些妃嬪也常用這法子的。只不敢拿到明面上說,大家心知肚明的,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過去了。 可這事與王慧有關(guān),秦雉便上了心。 只因萬石硯的事情秦雉也是知曉的。劉富是個當(dāng)事人,實(shí)話自然是一字不落的到了秦雉的耳朵。 秦雉本就因秦牧的事情這口氣還沒消,突然聽說了王慧這件事。秦牧人不在永安城了,秦家人的代表可不就是她了么。 只她不是秦姝那樣的性子,便覺得就算要懲罰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郎,也得等到適合的機(jī)會。 這不,適合的機(jī)會就來了。 她對秀年吩咐道,“若她還來求一次,便將御醫(yī)把東西給她。不要叫她起疑便是?!?/br> 秀年已經(jīng)明白,又問道,“要用奴婢備好的人嗎?” 秦雉想了一下,道,“是該加點(diǎn)籌碼了。這次的事情,不如一箭雙雕吧?!?/br> 秀年應(yīng)諾,又問道,“皇后那里似乎很生氣,可要奴婢去提點(diǎn)一二?” 秦雉揚(yáng)手道,“不必了。她這些日子也受了委屈,讓她找個人撒撒氣也沒什么。王慧那丫頭在她那里不會受多大委屈,這事鬧不大?!?/br> 秀年點(diǎn)頭,又擔(dān)心道,“就怕皇后又要提起子嗣的事情。她是皇后,沒有子嗣,在宮中總歸根基不穩(wěn)的?!?/br> 秦雉面色不大好,道,“這事哀家怎么想不到?好在他們成親才不過半載,這件事還不急于一時?!?/br> 秀年低聲應(yīng)了。因著她上一次她斗膽說了一個主意被秦雉訓(xùn)斥了。在這件事上,她再不敢多言。 秦雉起身,懶懶道,“將那琴拿出來,哀家練練。多少年了,最近又迷上了?!?/br> 秀年忙去端了,放在秦雉跟前的時候,道,“還以為上次王大人的話叫太后不高興了?!?/br> 秦雉淺笑,“他呀,看著是個武夫,其實(shí)腦子精明的很。要不然,也不能坐到今日的位置。當(dāng)年,他就是出身差了點(diǎn),要不然我爹……” 秦雉突然止住,去看了一眼跟前的琴。 不會因?yàn)槟闶救醣愫康牟恢罇|西南北,當(dāng)然他心里也會給你留一塊地方,什么癡傻的事情也會做。這就是男人。分得很清。理智和情感拿捏的很有分寸。 秦雉一笑,撥弄起琴弦來。 —— 云容小睡了一會兒,便起來了。隱約覺得外面有些響動,她披了外衫,頭發(fā)也不挽走了出去。 本就是在自己宮中,且這里平日里也沒人來,她便隨性一些。 她出來時,徐姑姑瞧見了,忙上前道,“吵著殿下了?” 云容指了指前頭,道,“怎么了?” 徐姑姑微微垂眸,隨即道,“又送東西來了?!?/br> “這次又是什么?” 徐姑姑道,“是夏日里專用的軟羅紗,這紗薄如蟬翼,制了衣裳穿在身上,十分涼快。在永安城,這東西到了夏日價格都快趕上珍珠瑪瑙了。” 見云容不說話,徐姑姑道,“送來了,殿下不用,便隨它放著。” 云容道,“咱們這里才多大?那間屋子已經(jīng)快放滿了吧?我看他是要把我這緋云殿都裝滿?!?/br> 一會兒應(yīng)季的水果,都是幾籃子叫人抬進(jìn)來。一會兒又是稀奇的花草,十幾盆叫人送進(jìn)來。一會兒又是一些瓷器,花瓶碗碟茶盞都有,一大木箱子的搬進(jìn)來。旁邊再抱個小木箱子,里面都是時下流行的金銀首飾。 瞧瞧,今日又是布料了。 偏偏,云容沒法又大張旗鼓的叫人抬出去。這樣,就引了更多的人注意到這里了。她只好默認(rèn)徐姑姑全部都收好。卻從沒想到該怎么處置。 他就是想到了這一點(diǎn),才這么肆無忌憚的一直往這運(yùn)東西的。 “他人呢?”云容問道。 徐姑姑愣了一下,才道,“每次只有送東西的人過來,從沒見過他?!?/br> 云容道,“他定是在皇上那處,我去找他。” 說完,轉(zhuǎn)身就進(jìn)了屋,要換衣裳去了。 徐姑姑忙喊了一個侍女進(jìn)去侍奉著。 不一會兒,云容已經(jīng)穿戴妥當(dāng),出了緋云殿。 要去紫宸殿,是必然要過那個回廊的。云容一門心思奔著紫宸殿去,沒想到在回廊下就見到了他。 她腳步頓了一下,讓自己呼吸平穩(wěn)下來。 姚安搖著扇子,穿著粉色的袍子。 這郎君穿著粉色的袍子,沒有娘氣,也不會讓人覺得反感。反而襯得他的臉如玉雕一般。 姚安見她在,走路都跟跳著似的到了她跟前,“你怎么來了?” 云容看著他,先沒說話。 姚安便自顧自的說道,“每次送東西都想著你怎么也得出來和我道個謝。我就每次在這等著,直到我的人把東西搬進(jìn)去都走了,你都沒出來。我就想著,你就是這樣啊,然后這才走了??傻搅讼乱淮?,我還是要在這等一等。瞧瞧,這次真的被我等到了。軟羅紗你喜歡對不對?我就知道,永安城里好多豪門貴女穿著呢,好看得很。我就想象你穿上的樣子,比他們都好看。就給你送來了。你多做幾套衣裳,不必省著。到了明年又有新的了,我再給你……” 云容打斷了他的話,“你以后不要送了?!?/br> 姚安怔住。 云容看著他道,“再送,我就扔出去。別人撿了拿了,與我無關(guān)?!?/br> 姚安料想她不會這樣。真要是,早就做了,也不至于等到這個時候才說這種話。 姚安便慢悠悠的回道,“你扔了,我再送。叫別人拿了我也不心疼,只要你知道這東西我送了?!?/br> “你這人怎么說不明白?”云容這十八年在宮中都過得小心翼翼。極少見她笑,自然也見不到她生氣。她總是沉靜如水,好像什么事都不在乎。她身在宮闈,又好像不存在似的。 此時此刻,姚安明確感受到了她的生氣。 他反而有點(diǎn)開心,只因這說明云容也是個有血有rou有脾氣的人。她只是把自己一直繃著,藏著,不叫別人看見真實(shí)的她罷了。 “說明白了,你不嫁我,我知道的。我對你好,又不是圖你要嫁給我。你盡管放心,我還是那句話,除非你自愿,否則我不強(qiáng)求。而且我在我爹跟前發(fā)誓了,這輩子不娶了。他揍了我一頓,我躺了幾天就又能活動自如了。你看我,現(xiàn)在多好?是不是看不出來被揍了?” 云容不想理他,轉(zhuǎn)身走了。 實(shí)在是,他說的那番話,她根本想不出什么話來反駁。 隨他去吧。這熱度早晚會消退的。誰都不會一直對一個人好,而不求任何回應(yīng)的。 她不相信會有。 姚安見她走了,卻有些郁悶了。他只是想讓云容開心,萬沒有讓她生氣的意思。且他上次送了她紙鳶,她沒拒絕。他以為她是愿意接受自己對她好一點(diǎn)的。沒想到,她卻生氣了。 姚安便去找云宋了。 見了云宋,便把事情給說了。 “我送東西過去了,她卻生氣了,還說我不明白。我原先沒明白,來找你的路上想明白了。她這人只想本本分分的活著,沒有其他多大的念想。我老是送東西,叫她為難了。只怪我這人太出名,做點(diǎn)什么事,都很快傳開。她氣的走了,不和我說話了。” 云宋有些感慨,道,“安安,實(shí)在是沒想到你對皇姐這么用心。只是……哎……” 姚安搖扇子笑笑,“沒事,我都想開了。你沒看我現(xiàn)在過得很好嗎?心里好像有了念想,睜開眼就知道自己該干什么了。以前沒這種感覺的,爹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只娶妻那件事一直和他對著來?,F(xiàn)在想想,那是對的。要不然,遇到了長公主,我連開口的機(jī)會都沒了?!?/br> 姚安越說,云宋越感慨。 她只盼著有一日,云容能改了主意。 姚安道,“她東西不肯要,我總不能不送。她在宮里過得不大好。我在來的路上,想到了一個絕佳的法子。我以后把東西都往你這里送,你就以你的名義再給她賞過去。你們是自家人,你又是皇上,她不會拒絕的?!?/br> 云宋瞇眼看她,“那送過去要不要告訴她是你送的?” 姚安搖搖頭,“別說了。說了她又有負(fù)擔(dān)。那我以后東西都送不出去了。我是真的怕她把東西給直接扔了。我覺得她能做的出來這一點(diǎn)。” 姚安這小心的樣子,叫云宋失笑。 姚安又道,“唉,就是想對她好點(diǎn),讓她過得好點(diǎn)。我能為她做的就這么一點(diǎn)點(diǎn)。宋宋,你得成全我?!?/br> 云宋點(diǎn)頭,“我?guī)湍恪D銓式愫?,我也高興。她本該有人對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