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子息
書迷正在閱讀:正人君子的我怎么可能是魔頭、田園錦色:空間娘子要馭夫、頭狼、齊瑞養(yǎng)家記、退婚后她成了真祖宗、全京城都在勸我們和離、不敗靈主、我的驅魔生涯、我在年代文里暴富、婚后試愛:總裁,請止步
陳氏因為喪了自己的親外甥,心情一直郁郁。加上陳懷是因犯了重罪被殺,陳家也只得將喪事草草的辦了,連吊唁的人也都是低調著來,低調著走,有些甚至聽了些傳言,都不敢露面。 陳氏這日去了王譽的院中,見他正捧著書卷坐在院子里。換了別日,陳氏便就走了??山袢?,她站在門口半晌,見王譽手中的書卷半頁未動。再看王譽,分明是對著書卷怔怔出神。陳氏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王譽察覺到跟前暗了一些,抬頭見陳氏站著,忙起身道,“娘,您怎么來了?” 陳氏在他旁邊坐下,道,“過來看看你,想與你說說話?!?/br> 王譽道,“這幾日,兒子未能時常去寬慰母親,是兒子的不是。母親這幾日形容憔悴,叫人心疼。還望母親節(jié)哀,表哥的事情也是無奈?!?/br> 被王譽提起陳懷,陳氏又忍不住紅了眼眶,忙轉過頭去,用帕子按了按眼角。隨即又回轉過身來,牽強的一笑,道,“都過去了,我也好多了。只是哥哥嫂嫂,就那一個兒子,實在是受不住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br> 王譽垂了垂眼眸,道,“這幾日,我去瞧瞧舅舅舅母,好生勸一勸。” 陳氏擺擺手,道,“不必去了。這等事不是勸一勸就能好的。何況你舅舅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只是他們年事已高,想要再有個孩子,實在是不容易了。你那表哥也是,仗著自己年輕,前些年一直要他要個孩子,便覺得早了些。如今家中一個正妻,一個妾室,無所出,便也嚷嚷著要離開陳家了。這樣一來,陳家也算是敗了?!?/br> 陳氏說著,終究是忍不住,眼淚簌簌落下。 王譽忙端了茶過去,道,“母親莫要傷心了,也要顧著自己的身子。眼下,可還有什么法子可想的?” 陳氏過來,本就是要找王譽說些話的。她心里一直有個念想,也是家中哥哥嫂子又提了一嘴。她本來猶豫,可現(xiàn)在話趕話到了這里,她便覺得是個適合說出來的時機。 于是拉著王譽的手道,“阿譽,成親吧?!?/br> 王譽微微一怔,看著陳氏哭紅的雙眼,沒忍心將手抽出來,只問道,“母親可是因為表哥的事情有所亂想了?我不是表哥,王家……” 陳氏打斷他的話,道,“這只是其一。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不會在外招惹是非??傻降孜液湍愕臍q數(shù)也不小了,我也一直希望你能成親,再生個孩子。你舅舅舅母和我說了,若是生個女兒,便過繼給他們,他們也有個念想了。若是生個兒子,王家,你爹的所有便也有人繼承了。阿譽,子息事大,娘也是怕無論咱們家誰有個三長兩短的,便是后悔也來不及了。便是你生了個兒子,日后的事我與你爹也不過問了。” 王譽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他是要拒絕的,可是看著陳氏,又不忍說出拒絕的話來,無奈只能沉默著。 陳氏又道,“那姚家的女郎,原本與你是十分相配的。再有姚安那層關系,我以為是再合適不過??晌铱茨?,的確是對姚家女郎沒有多喜歡,我勸你爹,也不勉強你。那九王爺家的女郎又如何?我著人打聽過了,她身在皇家,身份不必說了。自小也是詩書禮儀,樣樣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不敢怠慢。若是你喜歡,我和你爹便上門提……” “娘……”王譽打斷了陳氏的話。 陳氏便知道了王譽的心思。 “娘……”王譽抿了抿嘴唇,看著陳氏道,“我知道你的心思,這事,你想的本也沒有錯。當兒子也該敬孝才是。只是,娘可否再給我些時間,莫要逼我?” 陳氏十分不解,問道,“可是因為你上次說的答應個人不能成親的?這天底下哪有這種要求的人?我替你去說說她。她是何人,你們?yōu)楹握f了這些?” “娘……我……” “嘿,就猜你在家死讀書呢。”姚安一身晃眼的袍子,搖著扇子,晃晃悠悠的走過來。 見姚安過來,王譽忙止了自己要說的話。陳氏也礙于自己的形象,又別過頭去,將眼角擦了擦。再回頭時,已經(jīng)帶著淺笑。 她起身,姚安忙朝她頷首,“見過伯母。我沒打擾你和阿譽吧?” 陳氏搖搖頭,“沒有的事,我與阿譽也只是隨便說些話。你和阿譽聊,我讓人給你沏茶。” “那就有勞伯母了?!闭f完,又道,“伯母,你最近看著瘦了些呢?!?/br> “是嗎?最近食欲差了些?!?/br> 姚安笑嘻嘻的說,“瘦些也好看,伯母顯著年輕了許多。真是令人羨慕,怪不得阿譽能生的這么好?!?/br> 女人都是不禁夸的,被姚安這么一說,陳氏忍不住一笑,又道,“我先去了,你們聊著?!?/br> 陳氏一出了院子,姚安趕緊在王譽跟前坐下,道,“你這幾日怎么回事?怎么又不去宮中了?你可知道,我差點被你最疼的兄弟給坑了。他讓我納妾呢?!?/br> 姚安一邊說著,一邊端了王譽手邊的茶水趕緊喝了一口,“太渴了。昨兒個就想過來找你的,想想就難受,先去找別人喝了頓酒?!?/br> 王譽道,“皇上他最近找了武師學武,我一介書生,并無用武之地。” 姚安道,“你可以當陪練啊。聽說昨兒個下午,皇上還被打的鼻青臉腫了?!?/br> 王譽蹭的站起來,質問道,“那武師不知道皇上龍體金貴?怎么能下如此重的手?” 姚安見王譽神情嚴肅,語氣激動,忙道,“你朝著我說什么,又不是我打的?那是皇上自己要求的,非要實打實的打。那武師打的也是顫悠悠的,生怕事后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當天家的人真是不容易啊。不過,你怎么不問問我納妾的事情,難道那不是重點嗎?” 王譽心里還想著云宋的傷,便心不在焉道,“這事與我有什么關系?你納妾,伯父自然是求之不得。” 姚安收了扇子用扇柄敲了一下王譽的肩膀,道,“怎么到宋宋的事如此上心,到我的事便是這個態(tài)度?我可要生氣了?!?/br> 王譽看他時,姚安嘟了一下嘴。 王譽被他逗得無可奈何,推開他的扇子,道,“怎么回事?宋宋好端端讓你納妾做什么?” 姚安道,“別提了,差點被一個小侍女給拿住了。好在我機敏,宋宋他也算公正,我才沒毀了一世清白。具體什么事,得了空再和你說吧。不過阿譽,我且問你,咱們那位長公主,你有印象嗎?” 王譽不解道,“長公主年長我們那么多,便是我們記事時,她便離開永安城了?!?/br> 姚安道,“我說的不是那位長公主,而是如今尚在宮中的那位。宋宋唯一的皇姐?!?/br> 王譽這才恍然,道,“原來是她。不過我也不過見她幾面,不曾有過什么言語交談。聽說是個性子內向的,平日里宮門都不邁的。你好端端怎么問起了她?” 姚安沒有正面回答王譽的話,而是道,“是吧?我就說好些年沒見過她了。以前她也是坐在不起眼的地方,不聲不響的,也沒什么人注意她。昨兒個瞧見了,發(fā)現(xiàn)也是個有性子的,關鍵長得也很好看。細看,和宋宋還真是有幾分相似,應該都是隨了先皇了?!?/br> 王譽看了他一眼,道,“安安,你該不會是看上長公主了吧?” 姚安驚得跳起來,說話都結巴了,“我,我,我怎么,怎么就看上,看上長,長,長公主了?” 王譽也無心與他糾結這個問題,起身進了屋。正好有人奉茶過來,姚安端起茶盞,便喝了幾口。等著喝完,就見王譽從屋內出來,已經(jīng)換了一身天青色的袍子。竹子一樣淡雅清雋。 “要去哪?”姚安起身過去問。 “進宮。”停了一下,又道,“你那里有上好的藥膏嗎?罷了,我自己上藥鋪?!?/br> 姚安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王譽已經(jīng)出了院子,他急急跟過去,喊道,“宮里頭什么好藥沒有,你還帶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