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10.反客為主
小雜魚確實什么都厲害。 若是其他學(xué)員被校長抓去喝斥,恐怕早就魂飛魄散了,可是他沒有,看穿一切的霍成功出了校長辦公室就沒事人一樣了,因為他現(xiàn)在明白了,校長才不管他這些,所有的教訓(xùn)只為了讓他控制。 什么叫控制,又去控制什么? 就是說已經(jīng)斷定了他和吳媚的不正常關(guān)系,還不提出明確的反對,甚至校長有些看笑話的意思在里面,霍成功一邊走一邊惡意的在想,是不是渴望刺激的老人對不倫之戀充滿了期待呢,哪怕他只是旁觀者的身份。 他屈指數(shù)數(shù),自己進國防后干的一連串事情,最終他幽幽的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也許我不正常才是正常的吧?” “什么?”田伯光好奇的問道。 天知道這個家伙為什么總是無處不在。 “校長找你去說什么的?” “吳中尉傷心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我一直想不明白?!?/br> “啊,你這只雜魚,你不會是?” 霍成功斷然犯上,一伸手就捂住了田伯光的嘴;“你胡說八道什么,傳出去吳中尉怎么做人?” …難道是真的,田伯光傻了眼了。 還好霍成功后面一句讓他心里的石頭放下了點,霍成功悻悻的道:“不知道老頭子他們整天在想什么,可能在他們的年代里,男女微微親密一些就是不正常的吧?!?/br> “胡說八道,***的回歸風(fēng)就是上世紀八十年代刮起的?!?/br> 顯然田伯光對墮落年代研究很深,然后他問:“你們真的沒有什么?” 可眼中分明是羨慕。 霍成功忍無可忍了,他沉下了臉來:“田長官,卑職鄭重的告訴您,卑職一向忠誠于自己的感情,并很尊重吳中尉,絕無非分之想更無敗壞道德跨越尊卑之實際言行。” 田伯光為他此刻氣魄一驚,他連忙點頭:“我相信,好,我以后不說了?!?/br> “哼?!?/br> 哼?田伯光看看他,霍成功此刻很高傲,很委屈,田伯光再看看,霍成功對他很無禮,要知道田伯光也是有尊嚴的啊,越看越不爽的田伯光終于叫了起來,“你不是說你沒有跨越尊卑之實際言行嗎?注意你的態(tài)度,雜魚?!?/br> “跟我來?!碧锊夂鸬?。 他轉(zhuǎn)身就走,霍成功只好老老實實的跟著,一直跟進了田伯光的年級主任辦公室,吳媚和陳璐竟然在里面,看到霍成功來了后她就當沒看到一樣繼續(xù)忙碌。 “去道歉?!碧锊饷畹馈?/br> 霍成功無奈的看著他,你是豬啊,我為什么去道歉,可田伯光不懂其中奧妙,田伯光看他不動身更氣,有心在恩人和陳璐面前展露威嚴的田伯光立即發(fā)飆了:“你冒犯長官還不去道歉?” 還好,吳媚也覺得受夠他了,吳媚忙里偷閑的抬起頭來:“田長官,和他沒關(guān)系的,你們誤會了。” “誤會了?你不要總維護他?!?/br> “我什么時候維護他的?”吳媚大怒。 “這,這?!?/br> 田伯光為吳媚突然而起的怒火覺得懵了,他心中委屈極了,我可是為了您才冒犯雜魚的你卻這樣,老子是風(fēng)箱里的老鼠嗎,再看看陳璐詫異的眼神,難得真發(fā)火的田伯光也真的沖動了一把,他突然無所謂的一笑:“好,不問你們的事。” 他轉(zhuǎn)身要走,吳媚更急:“你這句話什么意思?” 陳璐看他們爭吵起來了,嚇得連忙去拉吳媚,從小就被寵慣了的吳媚本能的一甩手:“別碰我。” 田伯光頓時真怒了:“吳中尉你對她最好態(tài)度好一點!” “長官息怒?!被舫晒τ仓^皮勸道。 但田伯光已經(jīng)不管不顧了,田伯光惱火的看著他認為胡攪蠻纏的吳媚,毫不客氣的道:“范德法特將軍說雜魚把你氣哭了,校長找他去一頓罵,我去找他來給你道歉,一片好心就換來你如此態(tài)度嗎,不論雜魚對你到底干了什么,你應(yīng)該找他算賬去,而我們國防上下可一直都把你當成朋友一樣看待的,但這就是你無禮的依仗嗎!” “田中尉!” 田伯光才不理她,對著陳璐道:“跟我走?!?/br> 上次說這句話是幾分鐘前,他抓來了雜魚再和吳媚大吵起來,然后他再說這樣一句話轉(zhuǎn)身就走,還帶走了自己的女人。 他這是在干什么?霍成功看著吳媚氣的渾身發(fā)抖,他只覺得頭大如斗,作為食物鏈的最底層,霍成功只好拼命的在那里兩邊賠罪,堵在門口不讓田伯光離開。 “都是卑職的錯,長官息怒?!?/br> “吳中尉,全是我不好,對不起?!?/br> “長官,長官。” 就在這時,吳媚的終端響了起來,她咬著牙準備不接,可看了下號碼她一驚,連忙示意周圍安靜她接起了電話:“是我。” “是的,是,明白了,好的。” 放下了電話,吳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著陳璐道:“對不起,陳少尉,剛剛我失禮了?!?/br> “沒什么的,吳中尉,田伯光他這個人說話沒腦子?!?/br> 啪!陳璐狠狠的打了還不服的田伯光一下,威脅的看了他一眼,還準備說什么的時候,吳媚已經(jīng)道:“田中尉,剛剛很抱歉,希望你能原諒?!?/br> 看她突然這副摸樣,霍成功本能的皺起了眉頭,因為他嗅到了些不詳?shù)奈兜?,就在這時吳媚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霍中士,你也沒有必要道歉的,很多的事情是誤會造成的,其實誰都沒有錯?!?/br> “發(fā)生了什么?!?/br> 吳媚驚奇的看了霍成功一眼,為他的敏銳直覺而感到驚奇,田伯光也看了過來,吳媚無奈的搖搖頭:“我的上級已抵達許昌,命令我前去報道,將就河北和貴校合作事宜工作進行詢問?!?/br> “吳中尉,你接到你父親的通知了?” “沒有,很突然?!?/br> “校長知道?”“不?!?/br> “那你是在開玩笑吧,在這個關(guān)頭,你是指的將國防的機甲設(shè)計等信息和一個我們不了解的陌生人共享嗎?” “這是我上級的命令,不過在這里,我可以保證一點,沒有我父親的親口允許我絕不會對他們說什么的,可我不得不去報道,他們在?!眳敲拿蛄讼麓剑骸霸S昌行營。” “立即通知校長?!被舫晒ν跛缘膶μ锊獍l(fā)號施令,田伯光轉(zhuǎn)身就走。 而霍成功就向著吳媚走去,一直走到了她的面前,吳媚苦笑著看著他,低聲道:“也許許將軍在首都遇到了大麻煩。” “不管怎么說,吳中尉,不要離開國防。” “你到現(xiàn)在還沒問來的是誰。” “你的態(tài)度說明了一切?!?/br> 吳媚點點頭:“河北軍校李西平巡查,前來擔任河北國防聯(lián)絡(luò)主官,一個自認為我父親朋友的長輩,但我沒得到我父親的通知,放心吧,我的光腦不會帶走,終端信息也會全部刪除,但我必須去?!?/br> “要他們過來?!蔽夯⒊即蟛阶呷?,他道:“我已經(jīng)打了電話了,暫時你是走不掉的?!?/br> “校長?!?/br> “你開什么玩笑,你一個女孩子,我們國防老朋友的女兒在我們眼皮下,到那種地方去。不錯,他們其實等的這個電話,但那又怎么樣呢?”魏虎臣用不容置疑的口氣道,并用力的一揮手:“霍成功?!?/br> “在?!?/br> “吳中尉在國防內(nèi)出什么問題,我惟你是問?!?/br> “請校長放心?!?/br> “將通話內(nèi)容給我聽?!蔽夯⒊忌斐隽耸謥恚瑓敲墓怨缘倪f交了過去,魏虎臣側(cè)耳聽了會兒,冷冷一笑,眼中卻也有著無奈。 對方以總長之名掌握著龐大的資源,其他不說,只星際通訊這一條,就對國防很致命,許昌仿佛孤島,而對方卻可以任意而為,魏虎臣能明白,自己打去的電話在對方意料之中,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對方來后,不進行移交工作就是翻臉。 現(xiàn)在的問題是,翻臉還是不翻臉呢,魏虎臣對首都的動向根本一無所知,而不了解又憑什么下判斷呢? 這時,霍成功則想,李西平是著明棋吧,他過來甚至不為河北系其他勢力知道,但他來的話,所有手續(xù)肯定是齊全的,除非國防斷然取消合作,不然無從拒絕啊,可國防又無法和河北系立即印證。對方靠著優(yōu)勢來這一出,簡直就是在將軍,并且必定會步步緊逼! 可難道真的將資料全部對這些混賬開放,一時間,室內(nèi)沉默了下來,不多久腳步聲響起,程普在田伯光的帶領(lǐng)下走了進來,可他的到來也不過是多一個發(fā)愁的人而已, 就在這片沉默中,忽然一個聲音響起:“黃廣德?!?/br> 人人看去,田伯光看著校長:“要黃廣德阻攔。” “豈不是暴露了黃廣德?” “已經(jīng)到這個地步了,甄明峰的證據(jù)也已經(jīng)拿到,但這個證據(jù)是真是假有待確定,因為我們沒有能隨他一起進去,那這件事不正好也是個證明嗎?” “如果黃廣德提前暴露,許將軍在首都危險?!背唐盏?,束手束腳正是為了許崇志啊,這是人人明白的道理,但田伯光很詫異:“他嫉妒不可以嗎?” 這什么話,好像答非所問。 但田伯光分析道:“黃廣德嫉妒啊,他把功勞快拿下了,來個分功勞的他搞破壞不行嗎,小人都是這樣的。” “那許將軍的安危呢?!?/br> “有老張在,不可能有事情?!碧锊飧裢庑湃螐堊灾遥丝檀髡耔I對他來說就是可有可無的小人物一個,不過他的理由顯然不能說服他人。 “這簡直是在冒險?!背唐諝獾暮又贝?。 本來就該冒險,田伯光心中吶喊道,卻不敢吱聲了,但他看向了雜魚,而雜魚果然不負所托,因為在沉思的霍成功忽然眼睛一亮,就提出了一個問題:“李西平前來,黃廣德為何沒有得到總長通知?” 這是個關(guān)鍵問題,黃廣德為何沒有得到總長通知,這說明什么? 看魏虎臣還在斟酌,霍成功又問道:“總長是信任黃廣德,還是信任別人?” 其實他的兩個問題都說明了一點,李西平此來就算秦知曉,也是不支持的,不讓黃廣德出面才是有問題的。 瞬間明白其中奧妙的程普驚訝至極,若非對人心把握很深,他如何能這么快看出關(guān)鍵呢,于是程普的眼神很是古怪,而這時魏虎臣終于頷首:“恩,黃出面,李計劃不成回稟后,對方只有趕緊調(diào)整計劃,拿不到證據(jù)就會露陷,河北內(nèi)部一旦得知的話?!?/br> 吳媚大聲的道:“我會詢問的。” “謝謝,謝謝你,孩子?!蔽夯⒊紡氐追判牧耍浆F(xiàn)在吳媚還這樣堅定,這個孩子真值得人疼愛,他順便看了一眼在一邊的雜魚,霍成功頓時不寒而栗,吳媚也為之尷尬,什么和什么嘛。 可他們的反應(yīng)更坐實了魏虎臣的感覺,魏虎臣心中苦笑,作孽啊,將來看你怎么收場,但現(xiàn)在雜魚的愛情問題畢竟是第二位的,生存才是第一的。 魏虎臣立即做出了決斷:“霍成功去找黃廣德,吳媚隨我來?!?/br> “是。” 程普一皺眉:“校長,這么大的事情。” “不?!蔽夯⒊家恍Γ骸拔覀円磺斜M在掌握,霍成功去,黃廣德反而更相信這一點,至于怎么說,霍成功。” “告訴他情況,命令他做出阻攔,按著田中尉的講述告知他自己要成立如此動機,并說服他自己,同時我也會告知,這也是對他前往甄明峰處是否真心投誠的證明,過此考驗后國防就會當他是朋友,不然。”霍成功陰森森的一笑。 他滴水不漏,程普還說什么呢,他擺擺手:“去吧。” 吳媚看著程普校長那副郁悶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笑,趕緊又收聲,她是個沒有太多心機的女孩子,甚至性格有些莽撞,在不必顧忌的環(huán)境下,自然沒心沒肺的想氣就氣想笑就笑,敢愛敢恨,所以她忍不住就笑了。 霍成功立即白了她一眼,眼中有警告,你還嫌事不夠亂? 吳媚一驚,是哦,她不笑了。 可這下,連程普都奇怪,他們這是怎么回事,至于魏虎臣和田伯光,哼哼!而剛剛看校長那眼神還不懂的陳璐總算明白了,天啊,怪不得剛剛吳媚惱羞成怒,師生戀哦,那許約怎么辦呢,吳中尉心中一定很糾結(jié)吧? 陳璐小腦袋里閃過一連串問候后,她同情的看看吳媚,立即痛恨的看了雜魚一眼。 霍成功頓時大怒,禮也不敬了,轉(zhuǎn)身就走殺氣騰騰,知道雜魚惱羞成怒的田伯光連忙跟了上去。 幾分鐘后,他們聯(lián)袂出現(xiàn)在了黃廣德的面前,黃廣德一看到霍成功就頭疼,這只雜魚是他如今窘境的根源,他警惕的站了起來,霍成功直接走到了他面前:“通知你一件事,需要你配合。” “你們有完沒完?” 田伯光直接喝斥道:“閉嘴?!?/br> 霍成功隨即對他講述了情況,然后道:“這是校長的意思,你自己考慮?!?/br> “李西平要來?” 黃廣德琢磨了起來,國防其實多心了,他去甄明峰那里,獲取甄明峰使用總長權(quán)限監(jiān)視國防天網(wǎng)證據(jù)時,確實沒有玩鬼,因為玩鬼的前提是他要告知甄明峰一切,那么意味著總長也會知道一切,他難道腦子壞了嗎? 不過現(xiàn)在李西平到來的消息讓黃廣德疑惑了,不安了,他可不信國防當他朋友之類的,他只在想整個事情,然后問道:“若是不同意你們準備怎么辦?時間可不多了?!?/br> 說著他還戲謔的笑了笑,這個jian詐之徒在觀察,試圖觀察出蛛絲馬跡,他死不悔改的永遠保持著對霍成功的心理優(yōu)越感,哪怕一敗再敗,這是何等難得的弱智啊,霍成功直接翻了個白眼:“我怎么知道?” 霍成功說的理直氣壯,老子才多大,能參合多少事情,老子怎么知道校長怎么安排呢。 而黃廣德提問時,田伯光卻控制不住的看了霍成功一眼,他有些慌,怎么回答?聽到霍成功回答后田伯光如釋重負,是啊,我們怎么知道,回的漂亮! 黃廣德,對田伯光和霍成功的反應(yīng)一一看著眼里,立馬頹廢,國防有底氣!他這就保持了當斷則斷的本色再次站了起來:“好,我配合,不過你們?nèi)羰窃俅直┑膶Υ?,當心我不顧一切的反咬你們?!?/br> 可他沒想到,霍成功立即惡狠狠的吼了起來:“那就魚死網(wǎng)破!” 黃廣德一愣,霍成功臉色鐵青:“別他媽的給老子機會,我一直在等著呢,大不了受處罰今天先讓你痛快一下怎樣?!闭f著就是重重的一腳。 黃廣德立即發(fā)出了哀嚎,霍成功旋風(fēng)似的撲了上去,田伯光鼻子都氣歪了,你小子神經(jīng)病嗎,什么時候了?他連忙上去拉開,就這時黃廣德已經(jīng)哀嚎起來:“不要打,不要打,打傷了我就去不成了。” “你以為你很重要?”霍成功口不擇言。 黃廣德終于再次老實了下來,他躲避開了雜魚惡狠狠的眼神,看著田伯光喊道:“你放我出去?!?/br> 他還很體貼的加上一句:“再不去可就來不及了?!?/br> 等他走后,田伯光看著霍成功:“你看你?!?/br> “是為他憋著一肚子氣去,這樣氣勢才更盛啊,不然我為什么這樣?!?/br> 他是故意的嗎,田伯光詫異的道:“這又是你的心理學(xué)知識?” “算是吧?!?/br> 他笑的很無邪,可田伯光卻抖了抖,他在想,靠,這小雜魚實在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