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9.十連
ps:懸賞和調(diào)查都已經(jīng)開通,另外也歡迎大家發(fā)言評論,謝謝。 ----------正文------- 而既然事情安排妥當(dāng),還要去見校長的戴振鐸這就帶著鄧伯方和杜維明起身離去,走之前他再次明確了霍成功的在這里的身份,國防的機修師們也早聞新生頭馬的大名,何況這里是軍隊,沒有人提出異議。 于是霍成功就和胡歸庭一起,指揮人手拆開了一臺駕駛艙,然后教他們?nèi)绾螌⒁呀?jīng)配置好的搖桿裝入,再如何設(shè)定程序,一邊的機修師們跟著學(xué)習(xí)著,然后他們開始了忙碌。 這個時候張自忠告訴他,除了即將抵達的模擬訓(xùn)練器之外,下午念力訓(xùn)練艙也會抵達,今后這段時間,你們就在這里開始全封閉的訓(xùn)練了,這是出于保密考慮?!?/br> “呵,那么十公里奔跑,還有五十二樓…” “得了吧雜魚,那些并不是不能取代的,至于五十二樓純粹是老人折磨新人的玩意,你們這些家伙還算什么新人?”張自忠譏諷的道,他才不信霍成功不明白這些道道。 霍成功果然笑了起來:“這么說我們也失去自由了,要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一直待上三個月?” “別做夢了,你們必須在一個月內(nèi)合格,而后離開這里進入演武場,進行實際駕駛訓(xùn)練,你以為出風(fēng)頭沒有代價嗎?” “誰出風(fēng)頭的?!被舫晒Φ馈?/br> 張自忠對著許約說:“看看,他還嫌風(fēng)頭出的不夠?!?/br> 許約就在一邊偷笑,而面對長官的奚落霍成功又能怎么辦呢,他只能捏著鼻子到一邊去看人家改造駕駛艙,胡歸庭干脆丟手把這些交給了他,自己去忙真正的機甲去了。 不多久,第一臺為雷霆而改造的駕駛艙正式完工,霍成功準(zhǔn)備試驗一次,機修師們都暫停了工作,看向了這里。 已經(jīng)帶上頭盔的霍成功正從駕駛的位置觀察艙內(nèi),黑銀色混雜的合金搖桿在他的右手邊,皮質(zhì)的靠背舒適的貼著脊柱,交錯的安全帶固定身軀于座上。 微微動了動四肢傳感,此刻沒人能看到他的表情,霍成功正在微笑,這和他駕駛過的機甲已經(jīng)一摸一樣,他伸出手點了下啟動,駕駛艙的前蓋慢慢的放下,而后面對他的全息屏幕亮起,他這就進入了虛擬的世界。 同時,總控臺上,雷霆閃現(xiàn)。 并沒有看到雷霆機甲的機修師們在這個瞬間發(fā)出了驚艷的贊嘆聲,有人在說:“真是漂亮啊,這是什么機甲?!?/br>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只有那架雷霆動了,坐在座位上的霍成功觸動了戰(zhàn)斗模式,于是他的座位開始放下,他的雙腳站立在了駕駛艙內(nèi),隨即他在原地邁開了腳步,并發(fā)出加速指令。 機甲立即開始了奔跑,駕駛艙也微微前傾… 組合攻擊,奔跑,跳躍,翻滾,急轉(zhuǎn)急停,下蹲,熱能武器,光武器,冷兵刺殺… 駕駛艙就在那里不停的搖晃著,而艙內(nèi)握著搖桿的霍成功滿意極了,而場下的張自忠也能看出這架機甲的優(yōu)越,因為固定程序的組合指令,可以在奔跑中一鍵發(fā)出。 而組合指令下的攻擊動作可不是基于機師,是純粹基于機甲性能了,也就是說機甲有多強,攻擊就有多威,速度,力量,精確,尤其是一貫用來衡量機師水平的每秒機動,在這樣的機甲面前仿佛成了無謂標(biāo)準(zhǔn)。 不信的話,聽聽身邊的驚叫吧,系統(tǒng)刷出了現(xiàn)在發(fā)狂的霍成功,他駕駛的機甲現(xiàn)在居然達到了5動秒,不,現(xiàn)在還在上升,這讓那些機修師們怎能不吃驚。 霍成功這樣的年歲,難道已經(jīng)是機尉了? 不不不,霍成功的表演還沒有完,他的右手都快抽了,但熟悉這套系統(tǒng)的他興奮至極,他飛快的按照自己的記憶進行各鍵組合,他“設(shè)計”設(shè)計的動作并非之前展示的那樣單純,其實還隱藏著更多的花招。 比如在做上扳 規(guī)避 下板(連環(huán)拳動 側(cè)走位 掃腿)時,他只要調(diào)整下自己的身姿,那么機甲也就會不由自主的根據(jù)光腦的計算,演變?yōu)樾碌奶茁贰?/br> 每次調(diào)整每次不同。 當(dāng)他側(cè)走位之前一秒,搶先邁動腳步時,距離就會拉近,那么光腦面對鎖定目標(biāo),就要選擇更為合適的方式,將本固定的組合腿膝攻擊動作,分解為n片段,在電光火石之間,在這個組合攻擊中找出目前最適合的。 因此,也就是說,組合不是從頭開始,而是隨機開始。 過去的機甲,都是機甲去完成機師的指令,但這樣的一架機甲有時候是光腦接受指令,有時候則是機師要去適應(yīng)機甲的變化。 這樣的駕駛模式,比之過去,在人機互動方面更深入了。 那么相應(yīng)的,這也更靈活。 后面的跟進動作會做出更多的調(diào)整,加上機甲此刻的位置,駕駛機師時刻變動的姿態(tài),且龐大的機甲行動時可是有物理上的慣性的,智能光腦又會根據(jù)其慣性行為軌跡,做出相應(yīng)調(diào)整。 于是,人人看得機甲越來越快,動作越來越花哨,風(fēng)車一樣的臂腿肘膝,時不時還有冷兵的寒光或是熱武的火焰閃耀,系統(tǒng)提示,目前為10機動秒。 張自忠看直了眼了,他自己的都分不清這到底是雜魚的本事,還是機甲的性能了,可這時霍成功還覺得不過癮,他停下了,他退出再進入,這次他選擇了npc中尉為對手。 他是故意的。 然后人人眼睜睜的就看著那架機甲沖了上去,居然使出了一個驚艷的十連大招,先是下撩腿,而后肘,頭,重拳…npc已經(jīng)崩潰了,可那架變態(tài)的機甲還在繼續(xù),他口中吐火,肩上有刺,手持利刃,騰空踢,下掃,再高鞭 加轉(zhuǎn)身后旋… npc爆成了一片火光,但系統(tǒng)判定ko了他還在打。 最后駕駛艙才緩緩的停下,眾目睽睽之中,駕駛艙緩緩的打開露出了大家期待見到的傳奇,霍成功卻坐在那里,不,他是癱在那里,胸口在起伏著。 張自忠瞬間恍然,他罵道:“這雜魚?!?/br> 趕緊上去幫霍成功摘下頭盔,露出了小雜魚那可憐兮兮的臉來,是霍成功的身體吃不消這樣的持續(xù)高強度動作,那瘋狂旋轉(zhuǎn)的駕駛艙將他的五臟六腑都要抖爛了,他就在那里喘息著,眼睛則骨碌碌的轉(zhuǎn)動。 “你怎么打出來的?”張自忠情不自禁的問道,他覺得這真他媽的離譜,也真他媽的給力啊。 霍成功哪里答的出來,他翻了個白眼,許約心疼壞了,趕緊上來幫他解開安全帶,然后扶著他,不過霍成功也不至于這么脆弱,他有這幾秒鐘時間也算緩過了點神來,他抱怨道:“畢竟是簡陋的駕駛艙,這種防護太垃圾了。” 搞的他駕駛過真正的機甲一樣,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張自忠才不放過他,張自忠就在追問,霍成功沒好氣的道:“下扳 (上扳 前沖) 上扳 (急轉(zhuǎn) 跳躍 下扳 下板 下板…)。” “你打游戲呢?” “差不多吧,這本來就有點像游戲搖桿啊?!?/br> “邊上去,我試試?!睆堊灾冶┞读俗约旱哪康?,他急不可捺的跳進了駕駛艙,轟隆一下關(guān)上了艙門,留下霍成功為一群國防機師敬仰的圍觀著,身邊少女貌美如花。 霍成功趕緊的走,他現(xiàn)在只想休息下,他灰溜溜的走到一邊坐下了,可胡歸庭怎么能放過他,胡歸庭沖了過來問道:“你到底什么水平?” “你沒看到我的模樣嗎?”霍成功惡狠狠的看著他。 胡歸庭現(xiàn)在才不怕這個面冷心善的雜魚,只要不觸犯這小雜魚的規(guī)矩就行,所以他就在那里不客氣的問:“真是機甲的展示?” “展示的性能一定優(yōu)越于實際性能,別高興的太早。” 這時,那臺駕駛艙發(fā)瘋一樣的扭動起來,機甲在半空轟然跌下,摔的慘不忍睹,駕駛艙還可笑的倒豎了起來,看到這一幕許約忍俊不禁,霍成功干脆幸災(zāi)樂禍的笑了起來。 這只是失誤嗎,問題沒這么簡單。 那可是張自忠啊,張自忠做不出的動作,他能做的這樣行云流水?可是看著霍成功確實吃不消這樣的負荷,肯定他是第一次做這樣的動作的機修師們,包括胡歸庭心中都很震撼。 胡歸庭是忍著不想雜魚更得意,那些機修師們則是礙于不熟而已。 張自忠已經(jīng)爬出來了,他灰頭土臉的看著霍成功,自己挑明了這種詭異,他問道:“你怎么做出來的?” 就如機甲最關(guān)鍵的是光腦一樣,人最關(guān)鍵的器官就是大腦,而當(dāng)一些行為超出已知時,大腦本能的會設(shè)置障礙來保護身軀,這種出于自身的本能防護,也是機師突破升級時的屏障之一。 戰(zhàn)勝自我,超越自我,這不是空洞口號。 可霍成功卻有著“曾經(jīng)”的記憶,這些是他的大腦認為做過的,并且很容易的事情,所以他沒什么障礙,他無需戰(zhàn)勝自己,他做起來理直氣壯。 但這種理由,霍成功怎么和張自忠解釋呢,他只能臭屁的道:“在我絕對的天賦面前…” “小子!”張自忠咬牙切齒而無法反駁。 可霍成功卻在想,靈魂記憶和身體記憶不吻合,這會不會是人格分裂的前兆? 機修師們低調(diào)的去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拿β盗?,霍成功和張自忠就坐在那里,還有許約,而張自忠終于拍了桌子,他說:“這樣吧,小兔崽子,你在網(wǎng)上看過的資料全發(fā)給我一份,我也要學(xué)?!?/br> “……” “給網(wǎng)址也行,別說你記不得啦?!?/br> “……” “信不信老子揍你?” “不行?!痹S約張牙舞爪的道,張自忠氣焰頓消,他指著霍成功對許約說:“他有好多女朋友呢,你別護著他?!?/br> 心安理得的享受許約護衛(wèi)的霍成功嘿嘿一笑,他看得出剛剛張自忠真的很想揍自己一頓解恨,可想當(dāng)年,要被長官毆打,還要一定級別才行,沒想現(xiàn)在卻能和長官一起成長,這感覺真好。 這里發(fā)生的事情,魏虎臣看到了,也聽到了,同時看到和聽到的是戴振鐸,國防一系到了危急時刻,ea這里的動靜他們當(dāng)然要時刻關(guān)注,而當(dāng)鄧伯方將畫面轉(zhuǎn)來時兩個人看著都很意外。 再看霍成功的模樣,戴振鐸苦笑著道:“除了天賦之外,無法解釋了。” 是這樣的吧,魏虎臣想,霍成功那清白簡單的履歷他反復(fù)看了不知道多少次,調(diào)出的記錄也不知道看了多少次,唯一無法探測的就是他在天網(wǎng)里的身份。 按著霍成功一貫的解釋,卻也能說的過去,可是戴振鐸卻不知道他在天網(wǎng)中到底叫什么,這個時候,戴振鐸忽然想起了隆美爾,但這個念頭一閃即消。 從隆美爾和田伯光的交流看,隆美爾搞不好真是許崇志將軍,就算不是,不管怎么說他不可能是霍成功。 這霍成功還真是…真是什么呢,戴振鐸也無法形容。 魏虎臣嘆道:“是我們國防之幸啊,這架機甲的展現(xiàn)讓我心中更踏實了不少,振鐸?!?/br> “卑職在。” “你要好好的手把手的培養(yǎng)他們,就戰(zhàn)術(shù)方面,根據(jù)張自忠提供的記錄,霍成功也是值得期待的。” 戴振鐸笑道:“校長這是要把他培養(yǎng)成全才嗎?!?/br> “看他能走多遠吧?!?/br> 魏虎臣說了這么一句,就把話題轉(zhuǎn)到了國防系最近的內(nèi)部調(diào)整中去。 調(diào)整,意味著權(quán)力的重新再分配,有人出局有人高升,所謂調(diào)整首先就是清除異己,兩個人在那里商議著,緊閉的辦公室不遠處的校辦公廳中,陳到坐在那里心神不定。 剛剛魏虎臣用私人電話將戴振鐸叫了過去,而他還得知在戴振鐸之前居然在模擬訓(xùn)練總控室內(nèi)。 杜維明將手下指派出去后,兩個人在里面單獨待了會兒。 杜維明和鄧伯方見面,而后消失,然后他和戴振鐸鄧伯方差不多同一時間再次出現(xiàn),這是不是說戴振鐸的手已經(jīng)很長很長了,是校長的指派吧。 陳到覺得自己的預(yù)感是對的,有些變化離開了他的掌握,他臉色陰沉,在他的辦公臺前的幾個參謀不敢回顧, 幾乎同時,魏虎臣發(fā)出了一聲冷笑,魏虎臣看著戴振鐸:“他要問問我?” “校長何須和這樣的人生氣,既然決定擺明車馬了,校長也無需再有什么顧忌,我們拿出玉石皆碎的決裂姿態(tài)來,想必上面那位也不希望看到情況的失控,甚至他會因此作出些安撫?!?/br> “安撫也不過是為了秋后算賬?!?/br> 戴振鐸不由一笑:“但他只有兩年任期了,而退無可退的國防作出什么,也會被他認為是情緒化的反應(yīng)?!?/br> 停頓了下,戴振鐸又道:“何況這次李廣將軍的出手,也是對他的一記警鐘?!?/br> “他追求連任的野心路人皆知啊,不然會對許崇志如此嗎,不是每個人眼睛都瞎了的?!?/br> 魏虎臣說完這句話,他就坐在那里沉思起來,戴振鐸言盡于此,也不敢打攪長官的決斷,他垂手站在一邊。 半響后,魏虎臣道:“還有兩個多月而已,戴振鐸?!?/br> “在?!?/br> “6.19日就是軍購競標(biāo)了,給我發(fā)公函邀請除東京系之外聯(lián)邦各級武官于6.16日參加國防機校成立日慶典?!?/br> “是?!?/br> “另外,為了做好迎接和準(zhǔn)備以及保衛(wèi)工作,于五天后的四月一日,召開全校尉級以上軍官會議?!?/br> “是?!?/br> “并命令名單上的人,于今晚九點,在ea集合?!?/br> “是。” 戴振鐸的每個回答,一聲比一聲響亮,他看著校長不可抑止的有些激動,魏虎臣長身而起:“我們國防消沉的太久,作為聯(lián)邦最古老的軍校,有著最深厚底蘊的國防系應(yīng)該有說不的勇氣,做好一切準(zhǔn)備,不必再遮掩,去?!?/br> “是,卑職這就去執(zhí)行?!?/br> 戴振鐸轉(zhuǎn)身大步走出了校長室,當(dāng)眾令后勤部為他開辟新的獨立辦公指揮中心,并召集自己的副官和警衛(wèi)來此,將必須物品整理搬走,陳到詫異的問:“你這是干什么?” 戴振鐸并理他,繼續(xù)指揮著自己的手下。 這種不理不睬的態(tài)度不僅僅陳到意外,身在辦公廳中的人等也都很意外,而面對不曾有過的情況,城府極深的陳到卻帶著笑容站了起來,他向著這里走來,喊道:“老戴?!?/br> 好像剛剛戴振鐸只是沒聽到一樣。 他的手也向著戴振鐸的肩拍了下去,可戴振鐸卻微微的動了一步,讓開了,戴振鐸口中在吩咐:“注意著點,小心輕放?!?/br> 然后才轉(zhuǎn)身。 實在是掛不住臉的陳到眉頭已經(jīng)皺起,但作出決定的戴振鐸回頭時眼神兇狠,這個瞬間,一向以為吃定了他的陳到為戴振鐸的神情所懾,竟沒有能說出一個字來。 站在那里的戴振鐸卻開了口,他冷笑的說道:“事關(guān)國防機密,無可奉告,若有疑問你可以去問校長?!?/br> 他就這樣揚長而去,留下陳到僵在了那里,臉色鐵青且不知所措。 辦公廳的參謀們也都心神慌亂,這樣的戴振鐸是他們從未見過的,如此強硬展露猙獰,尤其那絲冷酷的笑容和眼里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但他們不知道這是怎么了。 陳到心中千頭萬緒,卻無從抓起,每個人都在想,這到底是怎么了。難道說是受夠欺壓的老實人忍無可忍的爆發(fā),但另行開辟辦公指揮中心的話,沒有校長的允許,戴振鐸怎么會有這樣的權(quán)利,可校長允許的話,這又意味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