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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輪回盤緩緩轉(zhuǎn)動,不時有道道白光沒入其中。 那是往生之人的魂魄。 秦廣王道:“若造上品十惡五逆,則墮地獄道;造中品十惡, 墮惡鬼道;造下品十惡, 墮畜生道。 作下品十善, 則可生阿修羅道;作中品十善的,則可生人道;作上品十善、修四禪定、四空定的可生于天界。” “當(dāng)然, 這只是一個大概可能, 六道輪回盤是先天至寶, 玄妙無比, 其中諸多變數(shù), 不是三言兩語就解釋的清的?!?/br> 他看向云墨,“帝君?” 云墨搖搖頭,“輪回盤并無異常。” 秦廣王松了口氣, 六道輪回盤關(guān)系著冥府根本,如今帝君既然說不是此處出了問題, 總歸還是稍稍放心了。 云墨卻是再次轉(zhuǎn)身看向那忘川。 文澈神君道:“帝君可是看出什么了嗎?” 云墨道:“隱約有一個猜想,但是還不能確定......” 隨后他話音一轉(zhuǎn), 對秦廣王道,“接下來去澧都?!?/br> “去看看, 冥君。” —— 澧都·羅浮宮。 秦廣王帶著云墨和兩位神君來到殿前。 “這便是冥君所在的宮殿了?!?/br> 文澈神君眼中浮現(xiàn)些許回憶:“以前冥君還未受傷之時,我還來過他這里與他飲酒。 如今,已經(jīng)過去好幾百年啦?!?/br> 秦廣王亦是有些唏噓。 “冥君于殿中沉睡修養(yǎng), 吾等也不敢擅擾?!?/br> 云墨看著殿前羅浮宮三個大字,道:“無妨, 正好也看看冥君的傷情究竟如何了,冥府一直無主, 總歸不是長久之計?!?/br> 羅浮宮內(nèi)的陳設(shè)風(fēng)格也一如冥府般陰沉單調(diào)。 幾人行至里殿,就見到一片朦朧幽光之中,一個黑衣男子雙眸緊閉,正靜靜地躺在一塊陰玉之上。 這就是冥君了。 云墨看著冥君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慘白的面色,問道:“沒有請醫(yī)仙來看過嗎?” 秦廣王回道:“自然是請過的。只是醫(yī)仙說,冥君的傷勢有些不同,外物作用不大,只能由冥君自己慢慢恢復(fù)?!?/br> 說到這里他不由嘆了口氣:“正是因為如此,冥君才沉睡了這么長時間也未能醒來?!?/br> 云墨走到冥君面前,突然對秦廣王和文澈、亭照幾人道:“你們先退下?!?/br> 幾人俱皆一愣,有些不解,但還是恭敬退了下去。 “是?!?/br> 待殿內(nèi)之人全部退去之后,只見原本睡在陰玉之上,雙目緊閉的男子竟是睜開了眼。 他坐了起來,捂住唇微微咳了兩聲,蒼白面色上染上一點(diǎn)病態(tài)的嫣紅,他道:“我就知道瞞不過尊上。” 說完他自己先笑了笑,而后道:“長玄見過帝君?!?/br> 冥君的本名正是叫長玄。 他此時雖然醒過來,卻仍是顯得虛弱至極,整個人倚靠在墻上,微微的喘著氣。 冥君長玄原本是個極其俊美風(fēng)流的人物,如今看去,卻只剩下十二分的蒼白脆弱了。 云墨一時有些無言。 良久之后,才道:“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了這副模樣。” 冥君掌管九幽冥府,本身也是修為強(qiáng)大,云墨實在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受了什么樣的傷,才能讓他過去了幾百年還虛弱成這個樣子。 冥君長玄卻是微微一笑,并不如何在意自己傷勢的模樣,“是很久以前欠下的因果了,帝君就給我留些面子罷。” 云墨定定看了他一眼,換了一個話題,“你既然已經(jīng)醒了,為何不讓秦廣王他們知曉?” 長玄苦笑了一下,“帝君,我要是說,我其實也就這幾日剛醒您信不信?” 云墨沒說話,只靜靜看著他。 長玄:“......真的,沒騙您。” 他歇了一會兒,面上有些無奈,“您也看到了,我如今這個模樣,既幫不上什么忙,若是被他們知曉了,反而又要添亂。 我就干脆,還繼續(xù)睡著好了?!?/br> 云墨也沒說信不信,而是道:“近日冥府內(nèi)的事你可知道嗎?” 長玄點(diǎn)點(diǎn)頭,“知道一些。” 他是冥君,和冥府天然就有著一些聯(lián)系。在他醒來之后,也自然感知到了近日冥府的動亂。 “那你覺得,此次的事情,最有可能是什么原因?” 長玄:“這我是真不知道......” 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之前姚燁神君來冥府查看時我還未完全醒來,之后才逐漸清醒。后來帝君你就過來了?!?/br> 他道:“你們都沒能查出什么異樣來,就更不用說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 此事,確實蹊蹺......” 長玄抬頭看了帝君一眼,“尊上怎么這樣看我?” 他有些自戀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雖然我知道我生的好看了些......” 云墨表情空白了一下,他知道冥君長玄是個沒皮沒臉的,但是畢竟幾百年沒見了,有些遺忘。 長玄只是沒忍住,皮了這么一下,只是他見好就收,請罪道:“尊上莫怪,我說著玩的......” 云墨...... 云墨的眼神幾乎冷的可以殺人了。 長玄便又捂著唇劇烈的咳嗽起來。 云墨嘆了口氣,“你這傷時在何處受的?” 長玄:“帝君不是答應(yīng)我不問了嗎?” 云墨沒理他,“是墟淵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