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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勢便擁攬入懷,緊緊貼在那半片露出的肌膚之上。 之前隔著一層衣物已經(jīng)是如此的灼熱燙人了,現(xiàn)在直接貼上來更是讓陵塬忍不住咬緊了牙關,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被燙傷了。 細細的喘息在房中響起,帶著極深的忍耐,“你快把我放開!” 隨著靈力不斷流失,陵塬感覺自己就如同砧板上的魚rou一般,只能任由現(xiàn)在明顯還沒恢復意識的云墨把自己i當成一個人形冰塊在那兒擺弄。 他從未與人這樣親近的接觸過,可是現(xiàn)在因為一個人沒意識,一個人難受的要死,所以即便是這般交纏親密的姿勢之下,陵塬也很難生出什么曖昧害羞的心思。 就在陵塬覺得自己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整個人已經(jīng)是連手指抬起的力氣都沒有了,之前一直緊緊握在一起怎么都分不開的手總算是松開了。 而云墨也好像再次陷入沉睡中一樣,整個人瞬間安靜下來。 陵塬也實在是沒了力氣,眼睛一閉,整個人也徹底的昏了過去。 而在兩人睡去之后,山谷之中的靈氣源源不斷地匯聚過來,小心地填補著陵塬身體內(nèi)因為過分透支而干涸的經(jīng)脈。 云墨的眉心再次顯現(xiàn)出一朵小小的青蓮,只是如今這青蓮中間,多了一點小小的紅色,像是蓮芯一般散出幽幽的光輝。 屋外開始刮起了大風,整片樹林都仿佛在嗚咽作響。 沒關的窗戶在風中孤苦的來回晃動著,大風倒灌進了屋中,肆意地走過每一個角落。 原本星月相依的夜空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匯聚起了大片的烏云,隱約的電光在厚重的云海間翻騰。 銀白色的電弧撕裂了夜幕,隨之而來的是一聲響亮的雷鳴。 干燥的地面上落下了第一滴雨,而后萬千雨滴追趕一般從天上落了下來。 很快嘩啦啦的雨聲便掩去了其他所有的聲響,成了天地之間唯一的獨奏。 隨著雨水的不斷降落,這片山谷之中的靈氣也變得越發(fā)活躍起來,歡快的朝著陵塬所在的那個房間涌了過去。 原本屋內(nèi)難以言喻的燥熱早已被清涼的水汽一掃而凈。 云墨身上那不正常的高熱也逐漸退去,恢復了正常。 原本只是及肩的頭發(fā)不知道什么時候長長了許多,臉部的線條也變得硬朗流暢了很多,不再是之前還帶著幾分嬰兒肥的稚嫩模樣。 就像是一下子長大了一般。 大雨連綿不絕,整整下了三天才算是完全止歇。 云墨也總算是醒了過來。 天已經(jīng)亮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正好照在了屋里,云墨有些迷茫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干什么? 好在他只迷茫了一瞬,因為下一刻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床上還躺著一個人! 還是被自己半抱在懷里的,正背對著自己。 云墨只低下頭瞧了一眼便趕緊移開了目光,不敢再看。 懷里這個人衣衫不整,一頭青絲披散著,遮住了光潔的后背,只是這半遮半掩的還不如不遮呢,云墨一下子連手都不知道朝哪里放了,整個人瞬間僵在了那里動也不敢動。 這個人是誰? 怎么會跑到自己床上來? 陵塬哥哥呢? 現(xiàn)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不能怪云墨感到慌亂,畢竟只記得自己好像是掉進了火牢下面那條熔巖河流中去了,然后...... 然后就失去了意識,當時只覺得自己這次肯定完了。 誰知道一睜眼自己好像還沒死。 云墨一邊理著自己腦海里仿佛亂麻一般的思緒,一邊做賊心虛似地想把自己的手慢慢移開。 誰知他剛有了一點動作,就感覺懷中的人似乎也動了一下,頓時嚇得云墨一個激靈,整個人又僵在了那里。 緊張的等了一會兒之后,好像懷里的那個人并沒有被驚醒,這讓云墨不禁松了一口氣。 手下接觸的地方細膩滑軟,鼻尖隱約縈繞著一股極為熟悉的氣息。 云墨緊繃著心神,有點不敢去細想。 至于到底不敢細想什么,恐怕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這種味道他只在陵塬的身上聞到過。 云墨屏著呼吸,小心翼翼地將手抽離,然后趕緊翻身下了床。 云墨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那里現(xiàn)在跳的很快,像是馬上就要沖破胸膛一般。 他現(xiàn)在完全不敢回頭去看,他也根本想象不出來自己昏迷了之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這個情況對于云墨來說有些過于復雜了,一下子就讓云墨的大腦有些宕機。 就這么跟個木頭似的在床邊站了一會兒,窗邊不知道什么時候飛過來一只小鳥,站在窗棱上嘰嘰喳喳地叫了起來。 有些吵鬧的鳥叫引起了云墨的注意,總算是脫離了之前那種一動不動的狀態(tài)。 云墨深吸了一口氣,抱著視死如歸一般的心情準備去看看自己床上這個人到底是誰。 只是當他轉(zhuǎn)過身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小小的退后了半步。 床上的那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穿好衣服坐了起來,此時正半靠在床頭,一雙清凌凌的眸子正好對上云墨的目光。 “陵塬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 在寫這章的時候,我滿腦子的顏色廢料【劃掉】,我還是很純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