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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墨聽著陵塬的話語,心卻是一寸寸的沉了下來。 陵塬的話里從頭到尾只說了他會怎么樣,半分沒有提到自己。 云墨不敢深想其中的原因。 后來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 陵塬哥哥如果真的知道未來的話,為什么會和自己退婚? 在陵塬哥哥所見到的未來里,自己,是不是沒有和他在一起? 怎么可能呢? 自己——怎么可能會放手呢? 云墨聽到自己有些顫抖的問道:“那最后,陵塬哥哥和我一起,飛升上界了嗎?” “嗯?!?/br> 云墨臉上扯出一抹笑容,卻是道:“你騙我。” 陵塬嘆了一口氣,他就知道,自己一旦把這些告訴云墨,云墨肯定會發(fā)現(xiàn)其中不對勁的地方。 不過上一世在云墨飛升之后,他也確實跟著云墨一起去了上界。 雖然是以一個自己都不知道到底算是什么樣的身份。 上一世他死了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還有意識。 好像是以一種神魂的方式,但是又不是神魂。 沒有人能看見他,沒有人能聽到他說話,沒有人能察覺到他的存在。 他既仿佛困于牢籠,又仿佛無處不在。 “我確實和你一起去了上界,我知道你在去了那兒之后遇見的每一個人,發(fā)生的每一件事。” 云墨有些半信半疑,“真的嗎?” 陵塬認真的看著他,“真的?!?/br> ...... 幾天之后,眾多修士浩浩蕩蕩的朝那承天之境而去。 天際之上,一時間陣陣流光,處處彩霞。 這些修士此時見面還都頗為和睦,互相之間稱呼著問好。 他們大多身著寬袍長袖,身姿容貌也都是上佳,舉手投足間隨意灑脫又賞心悅目。 此時乘著飛劍靈車從天而降的時候,頗有幾分云之君兮紛紛而來下的感覺。 而此時的天承之境,和幾日之前比起來已經(jīng)是大變了模樣。 一排排屋舍拔地而起,那是給這些弟子們落腳休息的地方。 巨大的演武場也已經(jīng)鋪設(shè)完畢,旁邊矗立著幾座云梯高臺,那是供人觀戰(zhàn)的地方。 現(xiàn)在到的這些還都是一些修為比較低的年輕弟子,那些真正的宗門高層此時都還沒有來。 “道友,聽說你們宗的宗主也要過來。” “道友,你難道還不知道嗎?這次可不知我們宗主,三宗兩宮的掌門人都要來參加這次盛會!” “哦?”那穿著素色道袍的道人一拱手,“我之前消息閉塞,還真不知道這件事情?!?/br> “無妨無妨,”這個有些虛胖的道人擺擺手,見對方露出一副愿意傾聽的神情,虛榮心頓時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接著道:“這次不止是那些宗主掌教,連那些久未露面的太上長老們,據(jù)說也會過來呢。” 其他的修士也圍上來,議論紛紛,“那這次咱們也算是有眼福了,要知道這些太上長老們已經(jīng)多年不曾在外界走動了?!?/br> “就是啊,沒想到這次盛會會引來這么多的大人物?!?/br> 這些圍在一起的修士都是一些較小的門派里的,此刻聚在一起也有些要抱團的意思。 畢竟他們不比飛仙門、赤焰宮這樣的大門大派實力雄厚,弟子眾多。 要知道 ,在這些小門派中,可能他們的掌門也就僅僅只是金丹修為而已。 平日在自己的地界上還不覺有什么,但是乍然到了這種修士云集的盛會上,底氣便弱了許多。 這些修士分布在九蒼界各處,距離承天之境有遠有近,到來的時間也不盡相同。 所以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不少修士已經(jīng)到達了這里,但是距離道門大會真正開始其實還有一段時間。 而在這段時間里,其實就是用于各家修士互相交流論道用的。 如今的修士,還是以死宅居多。 很多在山里面一閉關(guān)就是十好幾年,自己捧著本道經(jīng)心法在那兒死磕的比比皆是。 如今難得碰上這么多的同道,除了聊些八卦增進感情之外,就是談?wù)撔逕捝嫌龅降膯栴}了。 而他們也發(fā)現(xiàn),在這種多人論道的場合里,自己提出的問題不少都能被很快解決,大家的熱情也一下子就高漲起來。 于是很多人干脆席地而坐,你一言我一語,說的是不亦樂乎。 一開始還多是低階修士們在一起討論,后來慢慢也有一些高階修士被吸引過來。 畢竟清談?wù)摰?,有時候并不能完全以修為論高低。 偶爾有一些小修士提出的問題也給了高階修士一絲靈感,而且在給別人答疑解惑的過程中他們也發(fā)現(xiàn)自己對其的領(lǐng)悟也更深了一些。 而這些小修士更是欣喜若狂,畢竟這種高階修士直接坐在這里給你指點修煉上問題的機會實在士太少了。 平素里哪里有這樣的機會! 修士最講究的就是一個“悟”字。 怎么修煉怎么提升,全靠自己去悟。 此時有人高屋建瓴的給他們講解指點,讓這些小修士們頗有點聽君一席話,勝修十年道的感覺。 第33章 這樣和諧的氛圍一直持續(xù)到這場道門大會正式開始的時候。 修士們都回到了各自宗門所安排好的場地上。 極上宗的宗主元逸端坐云臺之上, 耳邊兩縷長髯隨風(fēng)飄動,雙目微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