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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陵塬晃了晃腕上的鎖鏈,“說不定,我就要靠著它離開這里了。” 云墨瞬間就明白了陵塬的這個看似有些瘋狂的想法,“你是準(zhǔn)備利用下方的九陽焱火,來熔斷這鎖鏈嗎?” 他有些不贊同地皺緊了眉頭,“可是這太危險了!就算這火焰暫時不會傷到你,也并不能保證什么。” 云墨盯著陵塬的眼睛,試圖讓他打消這個念頭,“陵塬哥哥,我一定會把鑰匙找到的,你不用去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 “九陽焱火就要蘇醒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陵塬看著云墨,一字一頓的道:“這意味著,這座山谷,包括整個赤焰宮,都會在瞬間被夷為平地。” “九蒼界內(nèi),沒有修士能夠阻擋全盛狀態(tài)時的九陽焱火?!?/br> 云墨有些焦躁的看著下方,“那你又怎么敢保證,這九陽焱火不會傷到你呢?!” 兩人誰也說服不了誰。 看著云墨離開的背影,陵塬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九陽焱火對于云墨來說很重要,就是這次要出世的時機(jī)不太對。 上一世云墨元嬰期的修為,又有那青蓮護(hù)著,即便如此,在收服九陽焱火的時候依然是險象環(huán)生。 反正根據(jù)上一世的情況來看,這九陽焱火在完全蘇醒之后,在這赤焰宮溜達(dá)了一圈,就又回來了。如果不是陰差陽錯被云墨體內(nèi)的青蓮困住,它應(yīng)該會把這里,變成一座座火山吧。 陵塬嘆了口氣。 “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下面一簇火焰竄了上來,像是對著陵塬吹了一口氣。 巖漿翻騰著,咕嚕嚕冒出一串泡泡。 陵塬自言自語道:“距離完全蘇醒,應(yīng)該還有一段時間?!?/br> 山谷內(nèi)沒有風(fēng),只有一陣陣灼熱的氣浪。 火焰也聽不懂陵塬在說些什么,只是本能的從陵塬身上感覺到一絲親近之意,便也下意識地將陵塬劃入到了“自己人”的范疇內(nèi)。 只是陵塬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意識到這個事情。 陵塬只感覺到著火焰并不會傷害自己,卻不知道就算是他現(xiàn)在跳下去,這些火焰也只會保護(hù)他,而不會傷害他。 因為—— 他們本就是同源啊。 第31章 修真界的幾個大宗最近正計劃準(zhǔn)備一場道門大會。 把自己那些年輕弟子拉出來遛遛, 互相切磋一下。 像這種大會,祝修恒是從來不會去的。 他平素雖然橫的很,也知道自己這一身修為都是丹藥堆出來的, 就是個花架子, 去這種天才云集的盛會上完全就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因此在聽到他爹祝俞和他說這件事的時候, 祝修恒想都沒想,一下便拒絕了。 “我去那種地方做什么?我不去!再說了, 我傷還沒好全呢!” 祝俞不容他反駁:“不行!這次你必須跟著我一起去!我也不指望你能給赤焰宮爭光, 到時候你便跟在我身邊, 別丟人現(xiàn)眼就行了?!?/br> 見祝俞是鐵了心要帶他過去, 祝修恒不由抱怨道:“為什么非得帶我去?” 祝俞眼中有幾分失望。 雖然這些年祝修恒也沒少讓他失望, 但是此刻見到祝修恒這副德行,祝俞心中難免還是涌起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你這些日子在宮里都干了些什么你以為我不知道?”祝俞生氣的指著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三天兩頭的朝火牢那邊跑?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小命當(dāng)時是怎么差一點就丟了的?!” “我當(dāng)時就不該留著這個陵塬, 直接殺了才好!” 祝修恒不情愿的喊了一聲:“爹!您之前說過讓兒子自己處置的!” 見祝俞面色不善的盯著他,祝修恒下意識縮了一下脖子, 小聲嘟囔道:“可不能出爾反爾......” 要不是知道祝修恒是自己親生兒子,祝俞現(xiàn)在一巴掌拍死他的心都有了。 到他這個修為, 能有一個自己的子嗣難之又難,幾個老家伙里, 也就他得了這么一個兒子。 雖然這個兒子不學(xué)無術(shù)還惹是生非,但到底是自己親兒子,又不能不管他。 祝俞懶得再和他掰扯這些有的沒的, 反正到最后只會讓自己更生氣。 祝俞不容反駁的道:“就這么定了,過幾天你便和我一起去?!薄?/br> 說完, 這位赤焰宮宮主便拂袖離去,“別想著耍什么小聰明, 此事沒得商量!” 這次大會應(yīng)該是歷屆以來規(guī)模最大的一次。 稍微有些名氣的宗門都準(zhǔn)備帶著自家的優(yōu)秀弟子前去赴會。 要知道到時候必然是各宗各派天才云集,便是不能嶄露頭角,和這些各宗精英天才打打關(guān)系,混個眼熟也是好的。 而謝飛作為赤焰宮年輕弟子里的佼佼者,自然也是得到了這個消息。 雖然平素他一直跟在祝修恒的后面,一副馬首是瞻的諂媚模樣,但是實際上,謝飛才是赤焰宮這年輕一代里的第一人。 只不過上面有祝修恒這個“少主”壓著,所以才聲名不顯罷了。 其他宗門的青年才俊有知道謝飛的,也是一副不齒的模樣。 感覺謝飛空有一身天賦,卻不好好用在修煉上,反而去討好追隨祝修恒那等廢物草包,自是不愿意別人將自己和謝飛拿來相提并論。 因此在有意無意之下,外界倒是沒有幾個人知道赤焰宮還有謝飛這么個人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