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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對于打針的恐懼,還是深深印在了他記憶里。 周晝后來對于身體狀況都很注意,竭力避免感冒發(fā)燒,避免打針。而這次估計也是太久沒生病了,潛意識里對于打針的警戒也松懈掉了,這才這么輕易就生病了。 他腦子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中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消毒水味兒,應(yīng)該是學(xué)校的醫(yī)務(wù)室。 室友小圓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傳來:“……嗯,這樣的話就交給學(xué)長了……我先回去上課了?!?/br> 小圓的聲音逐漸遠(yuǎn)去,有個人似乎停在了他身側(cè)。 微涼的指腹覆上他額頭,與滾.燙的皮膚相接觸,激起一股細(xì)微的顫.栗感。那只手在他額頭停了一會兒,又離開了。 又有人進(jìn)來了,交談聲很輕。周晝感到一只手拉開了他的衣服,一支冰冷的溫度計鉆進(jìn)了他腋窩,他被冰得皺了下眉,無意識動了動。 “別亂動。”低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聲線很熟悉,莫名讓人感到很安心。 周晝躺在床上,乖乖不亂動了。 他腦子跟漿糊一樣,幾乎不能思考,任憑這道聲音從腦海中劃過,也沒想起來這人是誰。 過了一會兒,溫度計被取走了,有人進(jìn)來嗡嗡嗡地說了話。周晝努力睜開眼想看看是誰,眼皮卻重的不行,只能透過一點點睜開的縫隙看見一道模糊的白色影子。 是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 來給他打針的。 周晝腦子里頓時警鈴大作,醫(yī)生出去后,有人將他輕柔地按在了床上。 “乖,躺好?!?/br> 周晝抱住了那只手,手指緊緊攥著對方的衣袖,猛搖頭:“我不要打針?!?/br> 他覺得自己用盡了全力吼出這句話,一定十分有震懾力,對方應(yīng)該能很明顯地領(lǐng)會到他抗拒的決心。然而那聲音聽起來小小軟軟的,像一只病弱的小奶貓。 對方頓了一下,周晝覺得有用,再接再厲拉過了那只手臂,幾乎將自己送進(jìn)了對方懷里。 “我不要打針。”他又說了一遍,聽起來帶著股不自覺的撒嬌意味。他頭埋在了對方懷里,聲音聽起來悶悶的,很不情愿。 對方手指撩開他額前的頭發(fā),露出白皙泛著薄紅的臉頰,看了一會兒。 “這么害怕打針嗎?”他問。 周晝這句話聽懂了,迷迷糊糊點了點頭。 對方想了一下,起身走了出去。外面?zhèn)鱽韮扇溯p輕的交談聲,片刻后又折身回來了。 對方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是很軟很舒服的觸感:“不行,你現(xiàn)在必須要打針,不然溫度降不下來。害怕的話,可以抓著我,我會在你旁邊的?!?/br> 周晝有些失望,可對方柔和的語氣又讓人不自覺平靜下來。 醫(yī)生再次進(jìn)來的時候,周晝渾身上下明顯緊繃了,他瞇了瞇眼,努力想看清醫(yī)生手里拿的針管。 “沒事,不會很痛的。”身側(cè)那只手覆上來,捂住了他的眼睛,“別看?!?/br> 消毒水的味道中,一股淡淡的幽冷氣息在呼吸間彌漫開,很熟悉,好像在某個人身上也聞到過。 周晝感到一片冰涼的濕意,隨即一點刺痛從皮膚上傳來。 他緊緊抓住了一只手。 好像這樣真的沒那么痛了。 “好了?!蹦侨苏f道。 四周的空氣驀地一松,周晝渾身都輕松下來,困意如潮水般涌起,沒一會兒就沉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 夢里他懸浮在一片虛空之中,一條長長的魚尾巴將他圈了起來。 那條尾巴很漂亮,布滿了鋒利的金色鱗片,每一片都泛著細(xì)碎的絢麗鱗光,讓人分毫移不開視線。 周晝看得很是心動,情不自禁想去摸摸看,那條尾巴上的鰭輕輕拂動著,從他指尖掠過,激起一陣電流般的感覺。周晝眼睫一顫,手指蜷了起來。 有人低聲笑了下,聲音在這片空間里如漣漪般層層疊疊擴(kuò)散開去,朦朧而不清晰。 “既然這么怕痛,昨晚還跑那么快……不是讓你等著嗎?” 周晝沒聽清那人的話,視野里滿是這條漂亮的尾巴。他想起來這條尾巴他是見過的,在他落水時的那片湖里。 周晝說:“我記得你,你是我在湖里見過的那條魚尾巴,不過……怎么感覺長了好多,之前看起來有這么長嗎?” 對方拂動著尾鰭,沒說話。 周晝喃喃道:“能在夢里再見一次也不錯,不過,為什么會突然又夢見這個呢?” 那聲音頓了一下:“因為你喜歡啊?!?/br> 第14章 章節(jié)14 周晝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恍惚覺得自己是夢到了什么東西的。 那樣?xùn)|西明亮而美好,讓人忍不住會開心起來,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他滿懷期待地睜眼,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小晝晝,你醒啦!”金源寶臉上綻開笑容。 周晝心底閃過一瞬難以描摹的情緒,太快太模糊,以至于來不及探究出那究竟是什么。 “阿金,你怎么在這兒?”他眨了眨眼,一開口才覺得,嗓子沙啞難受,應(yīng)該已經(jīng)好長時間沒喝水了。 金源寶一邊體貼地給他倒水,一邊說:“還說我呢,你怎么一天沒見就發(fā)這么高的燒。這都下午了,我白天叫你半天不回復(fù),都不知道咋回事。幸好協(xié)會里有人認(rèn)識你室友小圓,這才知道你生病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