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陸心水番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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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行一笑著看向陸心水,哪想她忽然放聲嚎哭,聲音大的把周圍的野人都驚呆了。 幾個穿著樹葉做成衣服的野人,圍繞著他們,嗷嗚嗷嗚的叫著,同時夸張的又蹦又跳,場面駭人。 騎在大馬上的那個首領(lǐng),此刻把面具摘掉,正是之前賣給他們地圖的男人。 他皮膚黝黑,一雙小眼在陽光的照耀下,危險的瞇起,打量的目光,叫人感到渾身不適。 他桀桀怪笑兩聲,不知說了什么,那群野人蠻橫的將他們抬起來,叫囂著往前走。 陸心水只能看到漫天郁郁蔥蔥的大樹,還有照的刺眼的陽光。 她渾身被死死的綁著,四肢變得僵硬無比,野人們停下來,隨后她被重重摔到地上。 五臟六腑似乎都要被砸出來。 陸心水疼的發(fā)不出聲,被她壓在身下的卓行一,情況更加糟糕。 他閉著眼睛,眉頭緊皺,臉色發(fā)白。 “卓行一!”她焦急而關(guān)切的道,“你怎么樣?” 二人手腳均被捆綁,無奈之下,她只能用額頭去蹭他的下巴,一下又一下。 直到額頭那塊皮膚因摩擦而發(fā)出陣陣熱意,卓行一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 他從齒縫間發(fā)出聲痛苦壓抑的低吟,“阿芷…我…我沒事。” 陸心水哭累了,說累了,嗓子發(fā)疼,渾身無力,她只可憐巴巴的望著他,眼睛紅紅的。 卓行一仰面朝上躺著,發(fā)不出一句話。 野人們并未罷休,他們完全沒有把他們當(dāng)成人,拽著卓行一的頭發(fā)往前拖。 陸心水驚慌間抬頭,只見正前方就是一個巨大的山洞,洞口黑漆漆的,像只張開大口的野獸。 恐懼襲上心頭。 她拼命掙扎著想要后退,可惜終究是徒勞的。 他們進(jìn)入山洞,里面沒有點(diǎn)火把,最初是靜悄悄的,越往后走,越是聽到哀鳴嗚咽,伴隨著慘叫。 聲音浩蕩凄慘,絕不是一個人能發(fā)出來的! 陸心水嚇的都快要哭出來。 她被抬著又往前走了一段時間,方才聽到的聲音,越發(fā)囂張的充斥在耳邊。 忽然,有嘩啦啦的鐐銬聲響起,哐當(dāng)哐當(dāng)?shù)淖矒袈?,一起襲來。 陸心水哆嗦著看去,看到眼前所見的場景,當(dāng)即整個人都傻了。 她是誰? 她在哪里? 這究竟是人間還是地獄? 山洞內(nèi)里空間很大,足足有幾百畝,盡管每隔一段距離都有點(diǎn)著的火把,但四周光線依然十分昏暗。 要不是突然沖上來,險些撞上來的那人,她幾乎發(fā)現(xiàn)不了對方的存在。 原來這山洞是監(jiān)牢,山壁上裝有固定的鐵鐐,這里似乎是整個監(jiān)牢的入口。 因此從這里開始,山壁上便捆綁著一個個光溜溜的人,他們?nèi)紱]有穿衣服,身體暴露于眼前。 有的四肢健全,有的則被砍下了腿,有的沒了腦袋,有的只剩下身體的一小部分……、 鮮血淋淋,觸目驚心。 已經(jīng)死去的,有風(fēng)干的,有生蛆的,有只剩一副骨架,只有些許皮rou包裹其上的。 還有正在死去的,他們有的面容枯槁,神情迷茫,眼神混沌,還有的瘋瘋癲癲,口流垂涎。 他們明明是人,但卻絲毫沒有了作為人的尊嚴(yán)。 “嗚……” 她悲從中來,嗚咽聲忍不住從喉嚨里溢出,五臟六腑像是有只大手在瘋狂攪動,她忍不住了! “哇!” 她身子微側(cè),吐出來的污穢之物,澆在了野人的腦袋上。 原本沉默不已的野人,立刻跳起來,將她的手狠狠甩開。 對方嘴里嘰里呱啦的不知道在叫些什么,他戴著猙獰的面具,上躥下跳,宛如地獄爬上來的惡鬼。 陸心水吐了出來,可好像還不夠。 肚子里面難受,渾身都難受,她一刻都不要再停留在這里,剛有了點(diǎn)力氣,便拼命的掙扎起來。 其他幾個野人,還未從剛才的變故中回過神來,哪里想到她會掙扎。 他們一個都沒提防,陸心水便直接摔到了地上,痛的她渾身都要散了般。 陸心水發(fā)出痛苦的呻吟,幾個野人見狀,反而嘲諷的哈哈大笑出聲。 耳邊混亂嘈雜。 有人痛哭,有人哀嚎,有人怪笑,有人哐哐撞墻以求解脫,還有人撕心裂肺大吼,惡毒咒罵。 各種各樣的聲音,明明是人間,又似乎不是。 陸心水疼的失去了知覺,可她根本站立不穩(wěn),只能像條死狗一樣,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 她蜷縮著身子,幾個野人哼笑了幾聲,其中一個朝著先前被她吐了一頭的野人使了個顏色。 那野人哼哼兩聲,猛地抓起她的頭發(fā),拖拽著她往前。 “?。 ?/br> “阿芷!” 卓行一沙啞著聲音喊道,帶著nongnong的哽咽和哭腔,“我的阿芷!” 他眼睛直直的盯著她看,看著他的姑娘備受折磨,而他卻什么都做不了,卓行一恨不得以死謝罪。 “阿芷!” 他這么叫著,仿佛這樣就能離她更近一些! “阿芷!” 陸心水聽著那聲音越來越遠(yuǎn),最后眼前一黑,完全陷入了昏迷之中。 野人完全沒理會她的死活,反正這些人算不上是人,只是他們儲存的食物罷了,是死是活都沒區(qū)別。 還能吃就行。 他一路拖著陸心水來到山洞的深處,掃視一周,在看到昨天帶回來的那個男人時,提步走過去。 謝長絕感覺到又有人過來,原本身體透支的他,猛地抬起頭來,在看到來人時,下意識的繃住了唇。 是他的姑娘! 她……果然還是不幸的被他們抓住了! 謝長絕懊悔的看著她,忍不住眼淚婆娑,此刻的他,不停的在心中怪罪自己。 從東白鎮(zhèn)出來后,他其實(shí)一直跟在他們身后。 盡管陸心水已經(jīng)同他明說,以后分道揚(yáng)鑣,可是他不舍得,哪怕沒有結(jié)果,他也想多看她幾眼。 他不想暴露自己,全程跟的小心翼翼,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他做的很好。 通往潭曲州的地勢,較為平坦,由于這邊荒無人煙,所以僅有的一條路上,鮮少有人光顧。 這樣一來,為了保住自己的身份不被暴露,他不得已只能離他們更遠(yuǎn)了些。 好在他在路上朝別人打聽過,進(jìn)入潭曲州的道路只有一條。 只要順著這條路走,就不會走錯路,早晚能和他們相逢。 謝長絕單槍匹馬的趕路,越是靠近潭曲州,所經(jīng)過的道路越是坎坷,枝葉茂密。 而想要到達(dá)潭曲州,必須得經(jīng)過譚曲山。 譚曲山神秘莫測,其實(shí)和卜東山是一脈同宗,兩座大山彼此相鄰,氣候和條件都是一樣的。 外面相傳卜東山是吃人的山,地理環(huán)境復(fù)雜,有許多原始生物,而且還有奇奇怪怪的修道人士。 將卜東山傳的神乎其神,格外危險,殊不知道譚曲山的危險,并不比它少一點(diǎn)。 謝長絕本以為按照卓行一縝密的心思,他們應(yīng)該不會選擇在黃昏時分進(jìn)山。 因為這意味著,要在山中走夜路。 譚曲山不是一般的山,為了安全起見,最好是在清晨,太陽剛升起的時候進(jìn)山。 白天在山中行走一日,尋找安全的庇護(hù)場所,作為夜間休息之用,等過了黑夜再繼續(xù)前進(jìn)。 誰知道當(dāng)他快趕到山腳下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的朝著譚曲山看去,山下居然空蕩蕩沒有人。 他們進(jìn)山了!? 當(dāng)時腦海中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之后,謝長絕第二個涌出來的念頭就是,糟糕,要出事了! 他心中焦急,又想進(jìn)山去尋他們,又擔(dān)心夜間光線不足,難以辨別二人行蹤,還將自己置身險境。 正無比糾結(jié)擔(dān)憂之際,忽然余光看到地上有一道靠的越來越近的黑影。 “什么人?” 他厲呵道,警惕的回頭看去,竟對上一張青面獠牙的面具。 還來不及反應(yīng),一根木棒當(dāng)頭敲過來。 他瞬間失去知覺。 等他再醒過來的時候,就到了這山洞里,手腳被束縛,沒日沒夜的哭喊。 他不為自己的處境擔(dān)憂,滿心想的都是陸心水。 就著山洞里面微弱的燈光,他認(rèn)真仔細(xì)的盯著身邊幾個人的臉看了遍,確定沒有陸心水才安心。 這里沒有她,至少說明她還好好的。 他今日醒來之后,正因此事感到莫名的慶幸,結(jié)果就看到了他的女人,被人如此屈辱的拖了過來。 在他走神的這段時間里,野人已經(jīng)給陸心水戴上了鐵鏈。 和他一樣,手腳都被鐵鏈困在山壁上,活動范圍只有直徑一米左右。 野人怪叫不已,聽音調(diào)好像是在咒罵,他盯著昏過去的陸心水一陣怪異的跳舞,最后一腳踩在她頭上。 謝長絕眸色發(fā)寒,森涼的看著對方。 野人有所察覺,氣不過的沖來給了他幾巴掌。 謝長絕本來可以躲得過,但他不想找麻煩,硬生生挨了這幾下。 果不其然,見到他灰溜溜的慫樣,野人的火氣消了一大半,也沒再找陸心水的麻煩,往前面去了。 謝長絕趁他走遠(yuǎn),低聲道,“阿芷?阿芷?” 陸心水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跟死了一樣。 謝長絕捏著拳頭,從那微弱的呼吸起伏中,找到唯一的安慰。 應(yīng)該只是昏過去。 謝長絕松了口氣,可目光粗粗的略過她,她臉朝下趴著,后背呈現(xiàn)在眼前。 由于用力的拖拽,衣服破爛不堪,露出來的肌膚上,滿是淋漓的鮮血。 她的頭發(fā)也被拽掉了一些,大把大把凌亂的灑在地上,謝長絕心疼的想要捧起,想要親吻。 就在這時,遠(yuǎn)去的腳步聲再度走來。 從姿勢來看,像是又有一個人被拖了過來。 謝長絕猜測是卓行一,可他沒想到,卓行一傷的這么重,奄奄一息,好像要死了一樣。 卓行一被拴的地方,緊緊挨著陸心水。 等把他也捆綁好之后,野人們終于全部離開。 他們說說笑笑的,氣氛十分歡樂輕松。 火把滅了,山洞里恢復(fù)了黑暗,可是四周飄蕩著的,是不絕于耳的哭聲擦叫聲等。 謝長絕輕聲的呼喚卓行一,并未收到任何回應(yīng)。 現(xiàn)在三個人之中,只有他的情況比較好。 他們能不能活著離開這里,就看他的了! 謝長絕早年在卜東山的時候,聽同師門的師兄們講過,卜東山和譚曲山上,居住著許多原始部落。 這些原始部落生活方式古老,非常排外,他們認(rèn)為,但凡部落之外的人,都是敵人。 他們會從敵人那里偷偷學(xué)習(xí)生火等技術(shù),但就是不肯和敵人友好相處。 他們神出鬼沒,居住之地也是十分隱蔽。 卜東山和譚曲山神秘惡劣的地理環(huán)境,正好符合他們藏匿自己的需求。 這兩座大山都是占地面積廣,物產(chǎn)資源豐富,大概唯一的區(qū)別在于,卜東山上多是沼澤和泥地,譚曲山則比它稍微友好些,這樣一來,眾人對譚曲山的防備之心,便在無形中降低了。 原始部落的居民大多十分兇殘。 同師門的一個斷腿的師兄,就是不幸被原始部落給抓去,后來死里逃生才跑出的。 他說原始部落的居民,會把人類當(dāng)成獵物一樣捕食,在他們眼里,自己和動物沒有區(qū)別。 抓來的人類,會被他們藏到山洞里儲存,死了的會被先抓去吃掉,活著的還可以再放放。 他們也會給新抓來的人吃飯,以維持他們活著。 因為總有人承受不住折磨,或者是過不了心里的恐懼,選擇自殺。 野人也總是喜歡吃新鮮的,死太久的容易生病感染,他們吃一塹長一智,越來越聰明,會選擇舍棄。 以前師兄們講這些事的時候,他總是當(dāng)成故事聽。 因為往往師兄總會在最后叮囑他們莫要偷偷下山,莫要去探索神秘的卜東山。 他以為一切關(guān)于原始部落的事情,都是師兄編出來嚇唬他們,為的就是他們能夠?qū)P男蘖?xí)。 直到自己切身經(jīng)歷。 才明白原來這不是故事,而是極為恐怖的現(xiàn)實(shí)! 謝長絕將思緒捋了遍,在眼下極為惡劣的處境中,安慰自己道,事情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還能有轉(zhuǎn)機(jī)! 至少目前而言,他們是最后被抓過來的,意味著還能多活幾天。 在這幾天之內(nèi),他一定要想辦法逃出生天! 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想辦法解脫束縛。 這些野人的鐵鏈,也是模仿部落外的人們學(xué)的,大部分是銅鐵打造,在手腕腳踝處,有鎖扣。 如果能打開鎖扣的話,四肢便能得到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