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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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恪和往常一樣,在門口迎接她,他還是帶著溫和的笑容,體貼而寵溺。 許知意從未往別處想過,因他次次舉止都將分寸拿捏的恰到好處,況且,他本就是個很擅長交際的人,所以她從來沒有想過,魯恪對她會有那般心思。 “我看雪下的不小,來的時候路上滑嗎?”他神色無異,主動聊起來。 許知意笑笑,說道:“有點滑,所以走得慢,比約定時間要晚些?!?/br> “無妨,只是等了一會兒而已,又不礙事?!?/br> 兩個人進到包廂,里面點著熏香,許知意微怔,很快聞出這是龍涎香。 與那晚甜膩的香味不同,令她多少放松了些警惕。 魯恪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常,等她落座后,才吩咐人上茶。 他說茶樓里面又進了一批新茶,怕是今年春節(jié)前的最后一批新茶了,今年似乎多雪,不僅京城隔三差五的下雪,就連江南都比往常要濕冷些,才入冬一個多月,下雪的次數(shù)比往年整整一個冬天的都要多。 “下雪次數(shù)多了,也不是件好事。”他隨意地說著:“怕是會引起雪災,到時候老百姓的日子終將不好過?!?/br> 許知意靜靜的聽著,時不時搭話:“當今圣上英明,自然會比我們思慮的遠。” 魯恪聞言尷尬的笑笑:“說的也是?!?/br> 許知意抿了口茶,看著外面陰沉的天色,轉入正題問道:“兄長找我來還有何事?” 魯恪頓時緊張起來。 他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要把話說清楚。 他對許知意有那個想法,甚至不介意她與陸廷野的關系,反正陸家也不可能會娶她。 只要她愿意,他可以給她一個家。 在來之前,該說的話,排練過無數(shù)次,可現(xiàn)在面對著這樣的一雙眼睛,他無措起來。 他微垂下眼,訕訕的笑笑,故作鎮(zhèn)定的道:“是有些話想同你說。” “你說。”她輕輕放下茶盞,目光真誠而認真。 魯恪捏了捏手指,指節(jié)略顯發(fā)白,他嘴唇動了兩下,才道:“那天晚上……” 他說他是被人下了藥,所以才會做出不合適的舉動。 他還說慶幸仍有理智,沒有做出后悔終生的事情。 “下藥的人找到了嗎?”許知意沉默片刻問。 “找到了?!?/br> “那就好。” 魯恪頓了頓,接著說道:“我會處理這件事的。只是拖累了你,你最近還好吧?” 他似乎意有所指,但許知意并沒有過多回答,點點頭以作回應。 魯恪臉色浮起幾分尷尬:“那晚…嬌嬌……我是說,如果你想追究的話,我可以負責的。” 許知意抬起頭來,不解的道:“追究什么?我們不是什么都沒發(fā)生嗎?” “那你和公子野……” “魯公子,”許知意這般稱呼他:“這些不是你該問的。” 他自覺失言,抿了抿唇,垂下的袖子里拳頭捏的緊緊的,像是終于鼓足了勇氣,說道:“其實我今天叫你過來,是想…是想告訴你,我對你……” 許知意抬手打斷了他:“我一直都把你當兄長,也不希望這種關系有什么變化。對了,冬天天太冷了,還是少見面的好?!?/br> 她從來都是這樣,果斷而直接,連半分幻想的余地都不留給他。 魯恪自以為和她關系匪淺,多少會得到不同的待遇,至少應該溫柔些,然而并沒有。 在拒絕別人的時候,她給的那一刀,是同樣的痛。 不知道在陸廷野跟前,她也是這樣嗎? 眼前似乎浮現(xiàn)出那晚的明艷與嬌媚,舉手投足都像是沾染了欲,勾魂攝魄要他的命。 他最初只想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她,是那晚改變了他們的關系,導致現(xiàn)在連只遠遠的觀望,都成了件奢侈的事情。 她知道了他的心思,知道了那晚的荒唐,對他態(tài)度大變,客氣的稱呼他為魯公子。 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 魯恪情緒激動,胸中憤怒的火焰燒的熱烈。 他招手叫來小廝,很快小廝便直奔許府而去。 許兮菀收到消息的時候,下意識的想要拒接,她還記得上一次收到魯恪的信,邀約她見面,她滿心歡喜的跑過去,結果發(fā)現(xiàn)等待著的是場噩夢。 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所有的真相,為什么還要叫她去? 她真的害怕去見他,可是又隱隱的帶著幾分期盼。 已經(jīng)有好幾天沒有看到魯恪了。 他說要給她個交代,遲遲沒有任何回應。 萬一這次他叫她過去,就是想聊聊兩個人的關系呢? 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希望,都足以讓她為此冒險。 許兮菀戰(zhàn)戰(zhàn)兢兢,到底還是上了馬車。 馬車停在了一座別院,她認出這地段,知道價格不菲。 有小廝在前面帶路,進了兩扇門之后,小廝朝她頷首,示意她獨自前往主屋。 許兮菀輕輕推開房門,忽然眼睛被人捂住,她還來不及驚呼,就被抵在了門上。 “唔……” 魯恪的輕笑聲從頭頂傳來,他的手在她身上點火,問道:“想做我的女人?” 許兮菀驚喜萬分,激動的連連點頭。 魯恪看她的蠢樣,就覺得可惡。 他將她粗魯?shù)睦嚼镩g,一下子摔到床上。 眼睛得到解脫,視線豁然開朗。 她雖然摔的渾身都發(fā)疼,可是在看到魯恪的瞬間,其他什么都變得不再重要。 “魯公子……你…你這是做什么?。俊痹S兮菀明知故問。 魯恪輕笑,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女人。 她滿眼都是對他的愛慕,里面難掩繾綣的情意。 他本不想傷害她,畢竟她是許知意的meimei,可她卻陰狠惡毒的算計他,算計許知意! 實在不能忍! 他與許知意成為現(xiàn)在這樣,都是因為她! 魯恪冷漠的想著,嘴角勾起殘忍的笑:“我做什么?你不清楚嗎?” 他俯身壓了上去。 許兮菀猶如死過一遍。 她與魯恪僅有的兩次中,他在床事上表現(xiàn)的都很兇狠,她其實很疼,但她不敢出聲。 她知道魯恪有很多選擇,肯和自己做這種事,便是自己與別的姑娘不同。 這是獨特的恩寵,不能身在福中不知福。 “阿恪?!彼龐尚叩挠帽蛔訉⒆约何娴脟缹崳骸拔覀冞@是……算什么呀?” 魯恪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聞言暗自發(fā)笑,并沒回頭的問她:“你說算什么?” 許兮菀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她小心翼翼的試探著道:“你說會給我個交代?!?/br> “給我生個孩子?!濒斻鰶龅恼f:“然后我會娶你?!?/br> 本來就是個局,他沒有多少真心,然而身在局中的許兮菀,卻像是看到了希望。 她興奮的坐起身,輕輕拉住他的衣角,問道:“當真?” “當真?!濒斻】粗嫔蠋е⌒Γ骸皯焉虾⒆?,我就娶你?!?/br> 許兮菀高興的臉頰都染紅了:“我…我會努力的!” 魯恪輕輕拍了拍她的頭:“那你要爭口氣,你也知道,想要嫁給我的姑娘很多?!?/br> 許兮菀知道生孩子得靠運氣,有時候運氣好,一次就能中,有時候則不然。 她從魯恪的別院出來后,就去了醫(yī)館,叫大夫開些調(diào)理身子,有助于受孕的藥。 競爭力太大,她得多下些功夫才行。 只要能夠嫁給魯恪,讓她做什么都愿意。 他今天說的是如果懷上孩子,就娶她,用的是娶她,這是允諾給她正妻之位。 她希望是個男孩,這樣子位置才能坐得更穩(wěn),不過事情沒成之前,還是得先瞞著。 許兮菀隱約感覺到,魯恪對她是有幾分心思的。 他找她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有時候一天能要兩三回,每次都很兇。 雖然事后她難受的厲害,但是一想到,是和最愛的人做的那種事,就只剩下歡喜。 他說他被她的愛所感動,還夸她與外面那些只肖想魯家財富的姑娘不同。 許兮菀為之感動,自己的一片真心,總算能夠被他看到了! 二人的感情變得甜膩起來,甚至有好幾晚,他都想要她陪著在別院過夜。 要知道,他雖然女人多,但是外面都在傳,還從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在他身邊過夜呢。 可惜她掃興了。 她與魯恪的事情,是瞞著府上所有人的,就連趙嬌娥都不知道。 若是晚上不回去,勢必要露餡。 “那你回去吧!”魯恪看她為難的神色,冷下臉來:“來人,把她送回去。” 許兮菀抿著唇,只好好聲好氣的哄著:“阿恪,我明日再來陪你,你不要生我氣了好不好?” 魯恪嗤笑了聲,翻身背對著她。 她半跪在床邊,側過來在他臉上輕輕落下一吻,才輕手輕腳的離開。 聽著腳步聲漸遠,魯恪皺了皺眉,望著窗外幽深的夜色,眉宇間的愁緒越來越濃。 許兮菀悄悄的回到別院,萬萬沒想到,一進門,竟然看到趙嬌娥在屋子里。 “阿娘!”她嚇的捂住心口,無語的道:“你什么時候來了?” “我在等你?!壁w嬌娥冷著臉,神色看起來很嚴肅:“你去哪里了?” “我……”她給青橋使眼色,等人離開后,才走到她身邊挽住趙嬌娥的手,道:“我出去見魯公子了?!?/br> 本來難看的臉色,在聽到魯恪的名字時,有所緩解。 趙嬌娥眼露期待:“他打算怎么辦?要給你個名分嗎?” “對!”許兮菀只透露好消息,說道:“最晚也就是下個月,他說會讓我進魯家的門!” “之前不是還一副不想負責的樣子嗎?”趙嬌娥懷疑:“怎么突然轉變了?” 許兮菀害羞的說:“他對我是有情意的,只是你也知道,他那樣的人,最討厭被人設計,我給他下藥的事情,觸到了他的底線,他生氣,所以才會說出那番難聽的話。后來,他還同我道歉了!” 她滿足的說道:“娘親,你也知道他那種身份的人,平常高高在上,若不是真正的在意,怎么會同我這個小女子道歉呢?” 趙嬌娥欣慰的道:“既然都說了是誤會,解開就好了。這么說,你今天這么晚是去見他的?” “對啊?!?/br> “以后不要回來太晚了。”趙嬌娥叮囑了幾句,高高興興的離開了。 隔壁小院的門關關合合,在深冬的夜晚,聽得無比真切。 許知意窩在椅子里面看書,打著哈欠道:“明天吃涮羊rou吧!” 旁邊坐著的男人回答道:“好吃嗎?” 許知意嘖了聲:“好吃,你明天要一起?”她努努嘴:“不是說要去查案?” “明天晚上回來陪你吃。”他說:“白天要忙。” 許知意哼聲道:“不要等你,我中午就要吃?!?/br> 陸廷野將卷宗放到一旁,走過來將她打橫抱起。 許知意笑著勾住他的脖子,說道:“你又想干嘛?” “你說干嘛?”陸廷野把她放床上,少女趴在上面,他在她臀上輕輕拍了拍:“不聽話教訓你。” “哎喲!”明明沒有用力,她卻夸張的壓著聲音叫道:“好疼啊!” “給嬌嬌吹吹?”他喉結滾了滾,說道。 記憶翻滾,她想到了那晚他的溫柔,臉瞬間紅了,忙不迭仰面躺好,說道:“不用了不用了,我不疼了?!?/br> 陸廷野失笑:“早點睡,我再看會兒卷宗?!?/br> 許知意閉上眼睛,甕聲甕氣的道:“你以后要是忙的話,不用來陪我?!?/br> “想來?!?/br> “好吧?!彼芍恢?,男人就在身邊,清冽的氣息縈繞在鼻腔,令她心猿意馬,她不自在的找話題,說道:“最近許兮菀好像出去的次數(shù)挺頻繁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陸廷野頭都不抬的說:“我有次看到她和魯恪在一起?!?/br> “他們?”許知意忽然想到那晚:“他們在一起了?” 陸廷野點了點頭。 “……” 許知意對此一言難盡。 她隱隱約約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可腦袋混沌一片,又什么都說不上來,索性不再想。 燭光下男人側臉絕美,輪廓好看的令她心動。 許知意側身看過來,想到青山說的話,頭回主動問起來:“青山看到你去董家了,是有什么事情嗎?” “婚約的事?!标懲⒁罢f道:“處理退婚的事宜,好早日迎娶嬌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