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把衣服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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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意有幸同司征塵有過短暫的交集,還是那次在陸董兩家的訂親宴上面。 依照她對他的了解,此人適合順毛,順著他來,還能全身而退,若是忤逆,他則會發(fā)瘋,其實(shí)像他們這種出生就站在別人窮極一生才能到達(dá)的終點(diǎn)上的贏家來說,沒有一個喜歡被人拂面子的,所以,你若是順從,他便會覺得你同旁人沒什么區(qū)別,沒勁且無趣。 如此一來,自然而然就消減了興趣。 相反,你若是非要和他唱反調(diào)對著來,那可大大的取悅了他。 司征塵哼著小曲兒,大搖大擺的往茶樓里走,跟在身后的一行人,各個面色不虞。 楚梨還好些,她向來話少,表情也總是寡淡的,一時看不出真正的情緒來。 許邕與陸心水,簡直快要把不爽二字寫在腦門上了。 許知意特意拉著他們走慢了些,等與司征塵拉開足夠的距離,才叮囑他們道:“切記少說話,凡事順著他來,莫要惹毛了他,不然我們今天誰都別想完整的回去了?!?/br> 陸心水委實(shí)被嚇到。 若說西涼無法無天第一人,當(dāng)屬五皇子司征塵無疑。 別說對她們痛下殺手,就是朝廷的大臣,他都曾經(jīng)直接在朝堂上用劍削下對方的頭發(fā)。要不是那劍尖偏了些,恐怕掉的就是腦袋了! 許知意見她走神,擰了擰她的手心:“我說的話,你聽到了沒?” 陸心水才愣愣的點(diǎn)頭:“知道了知道了。” 新開茶館里的諸人,對司征塵很是恭敬,特意給他開了間最好的包廂,房間大且寬敞明亮,進(jìn)來上茶的不再是穿著灰撲撲衣裳的伙計,而是穿著輕紗艷衣的妙齡女子,她們身段婀娜,凹凸有致,各個面帶笑容,一口一個王爺,喊的人身子都酥了麻了。 司征塵似乎很受用,至少從表情上看,他笑的很平和。 至于其他人,頗有些不自在。 許知意感覺還好,甚至饒有興致的點(diǎn)評哪個姑娘身段最勾人。 陸心水則呈現(xiàn)呆愣放空的神態(tài),不知在想什么。 楚梨興許沒想到,只是來吃個茶,竟然和逛窯子有的一比,羞澀的連眼睛都不敢抬。 最夸張的是許邕,小家伙從脖子到臉都是通紅的,許知意懷疑他隨時都要暴走。 曼妙女子分為兩撥人,一撥人作勢要彈琴跳舞,另一撥人則上前洗茶泡茶。 她們稍稍靠近,身上帶著的香味便縈繞在幾人的鼻尖。 許邕沒受住,以手掩鼻,打了個大噴嚏。 這一個噴嚏聲出去,包廂里的動靜都停下來,眾人的目光齊齊看向他。 許邕頓覺尷尬,偏偏在這時,司征塵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兄弟,是受不住這香味兒?” “他年紀(jì)還小?!痹S知意緩緩的道:“驚擾王爺了,要不就先讓他回去吧?” 司征塵不贊同,把眼睛向上一挑,嘴角的那顆朱紅的痣,也隨著輕輕的動。 他揚(yáng)起嘴角笑,隨手撈過來一個姑娘,把她塞到許邕懷里。 許邕作勢要躲,被他厲聲呵止?。骸岸闶裁矗慷嗦劼勥@香味總會習(xí)慣,男人嘛,早晚要接觸女人的,你是不知道女人的好,才會見她們像見了猛虎野獸,等你知道了女人的好,怕是整日摟著抱著不撒手呢!” 這話此時說并不合適,除了司征塵之外,其余的全是姑娘家。 就連許邕都直蹙眉,然而司征塵卻笑了笑,自顧自的端起茶飲了口。 他仿佛毫無察覺到氣氛的異樣,道了句:“好茶好茶!你們怎么不喝?” 許知意深吸口氣,朝著許邕看了眼,見他面色冷如冰霜,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 就是這么一下觸碰,點(diǎn)燃了他的憤怒,他下意識的甩開她,不料一只杯子被帶翻。 杯子跌到地上,落下聲響,混在歌舞聲中,是那么的突兀。 司征塵叫停了正在彈琴的姑娘,舞蹈也隨之停下來。 他單手托腮,歪著頭看過來,另一只手從地上撿起來那只掉落的茶盞,重新放回桌上。 很尋常的動作,旁人做來,興許誰都不會害怕,可司征塵越是平靜,她們越是緊張。 突然,他笑著問:“邕哥兒,我這茶不好喝?” 許邕被點(diǎn)名,他是官家公子哥,自然聽說過司征塵的大名。 七歲的男孩子,被嚇得不輕,當(dāng)即回答說道:“好…好喝!” “你喝都沒喝,就說好喝?”司征塵變了臉色,笑的殘忍而陰森。 他一巴掌拍在桌上,方才那只被撿起來的茶杯,就被他拍成了齏粉。 陸心水驚呼出聲,眼睛盯著他的手,從指縫間流出了殷紅的鮮血,嚇的捂住了嘴巴。 司征塵并不打算善罷甘休,繼續(xù)發(fā)問道:“本王賞你喝的茶,你敢不喝?還敢摔茶杯?哎喲喲喲,誰給你的膽子?怎么,是不是看不起本王?!” 許邕早就人傻了,百聞不如一見,在此之前,他對司征塵的印象,都只停留在傳說里。 傳說他暴怒無常,手段兇殘,然而當(dāng)施加于自己身上的時候,又是另一番感受。 他本以為自己可以做到鎮(zhèn)定,誰知道眼下卻是這般不堪。 “我……”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開口。 司征塵卻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急速流逝的空氣,讓他險些窒息。 他聽見他冷冷的開口:“我?在本王面前你敢自稱我?本王看你是活膩了!” 脖子上的那只手越來越用力,耳邊的聲音越來越不真切,許邕仿佛看見了漫天的星光。 “王爺!” 一道有力清脆的女聲,將他思緒拉回來,他斜著眼睛,看向說話的許知意。 她緩緩跪下,鄭重其事的道歉道:“這一切都是小人的錯。方才是小人不小心碰到了邕哥兒,他正在想事情被嚇到后,才會失手打翻茶杯。您若是責(zé)怪,就盡情責(zé)怪小人吧。” 司征塵臉色稍霽,幽幽的問道:“是這樣嗎?” “是的!”許知意道:“小人絕對不敢欺瞞王爺?!?/br> “哼!”他甩手將許邕丟開,嫌惡的取出帕子,慢悠悠的擦拭手指。 包廂里鴉雀無聲,在場的人無不低垂著視線,緊抿著唇。 司征塵擦完手指才看向許知意:“成,既然一切都怪你,那本王責(zé)罰你不算過分吧?” “只要能讓王爺消氣,小人愿意受罰?!彼届o的回答著,實(shí)際上心里惴惴不安。 司征塵不按常理出牌,他這個人像是沒有底線的,天知道他會想出什么惡心人的法子。 “說的倒是好聽?!彼俣乳_口,笑盈盈的道:“那本王就罰你把衣服脫了,現(xiàn)在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