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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xù)做一個聽話的傀儡皇帝。 然而身為天子之尊,蕭律又如何甘心做一個傀儡,在仇人的手下茍且偷生呢?且鎮(zhèn)國將軍殘暴貪婪無度,南樾國民眾民不聊生,這一切都讓他不甘于此。 但貿(mào)然對抗,不過是死路一條,他必須忍辱負重。 好在當朝之中,反對鎮(zhèn)國將軍的不在少數(shù),蕭律并非是完全孤立無依的,而容太師,不但是蕭律的老師,也是蕭律最堅定的支持者。 容太師為人清正,剛直不阿,當年先帝尚在之時,便是少有的敢于直言進諫的老臣,先帝對他一直十分敬重,更是讓他擔當太子太師,蕭律天生聰慧,又心懷天下胸懷抱負……也就是那時,兩人結(jié)下師生情誼。 先帝去后,蕭律為了避嫌,不引起鎮(zhèn)國將軍的懷疑,表面上和容太師漸漸疏遠,暗中卻經(jīng)常去老師家中商議。 當然這些事情……容宣是后來才知道的。 容宣是容太師最小最疼愛的孫子,因為從小體弱多病,腿腳不便,所以一直養(yǎng)在府中極少外出。 少年向往著外面的世界,卻只能從書中雜記、以及親人仆從的口中了解外面的一切。 他的世界很小,很單純,只有容府那么大……直到有一天,一個陌生男子意外闖入了他的世界。 那天他待在自己的院落里,正要挖坑埋下自制的桃花釀,結(jié)果因為腿腳不便,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正在苦惱之極,忽然有人推門而入,沉穩(wěn)有力的手臂將他抱了起來,容宣一抬頭,便看到一個儒雅俊美的男子,男子眼神關(guān)切的問:你沒有事吧? 容宣少見外人,又見男子這般好看,頓時有些不好意思,連聲道謝說沒事。 他正準備自己繼續(xù),誰知男子卻沒有離開,而是笑意盈盈看著他,主動提出要幫他。 容宣看他談吐不凡衣著華貴,許是父親的貴客,怎好意思讓客人給他幫忙呢?誰知道男子半分也不介意,笑著向他討了半壺酒做報酬,便挽起袖子幫他挖起坑來。 容宣怔了怔。 他托腮坐在輪椅之上,看著俊美矜貴的男子,從容淡定的,幫他埋了那壇桃花釀…… 男子忙完就準備離開,容宣猶豫片刻,試探著開口道,你要不要歇會兒?喝口茶,下盤棋? 他眨眨眼睛,有些期待的看著對方,其實是難得有人過來,想讓他陪陪自己…… 男子看他片刻,忽的笑了,聲音低沉悅耳,說好。 那天他們聊天、下棋、泡茶……時間過得比往日都要快,直到容宣的父親找了過來。 容宣的父親是容太師嫡長子,也是當朝禮部侍郎,平日在容宣面前頗有威嚴,然此刻面對男子卻態(tài)度恭敬,視線一掃院子里的模樣,少見的嚴厲的看了容宣一眼。 容宣脖子一縮,心道這人果然是父親的貴客,可他看起來一點也不高傲,而且談吐風趣又平易近人,今日和自己說了許多外面的趣事,而且無論自己說什么,男子都能和他接的上話,可見有不少愛好想通之處…… 容宣第一次,遇到這么聊的來的人。 臨別之時,竟有少許不舍,眼看對方就要走了,容宣忽的開口:你以后還會來嗎? 他說完心情忐忑不已,不敢看父親的眼睛,有些不自在的別過臉。 誰知男子回頭笑了,眉眼溫柔,說好啊,你說起的那本尋不到的百山居士手記,我剛好有一本,下回給你帶過來。 容宣驚喜不已,連連點頭。 只是聊天時隨口談了一句,沒有想到對方竟然留意到了。 他的父親似乎有些顧慮,想要勸阻,但最后只是對他道,蕭公子身份尊貴,讓他日后和蕭公子相處,切莫逾矩失禮。 容宣只是腿腳不便,腦子又不傻,當然看得出蕭公子身份尊貴,但他們交朋友只看投緣與否,和身份又有何干?再說自己又不會對朋友失禮。 蕭公子信守承諾,幾日之后,在容宣的期盼中,帶著百山居士的手記過來了。 容宣高興極了,像是得了寶貝的孩子,連連道謝。 蕭公子說舉手之勞而已,不必客氣,你以后叫我蕭大哥就可以,稱呼公子有些過于見外了。 容宣欣然應允,其實他也覺得這樣更好。 自那以后,蕭大哥就經(jīng)常過來。 蕭大哥每次過來這里,都會給他帶來孤本、曲譜、小吃、零食、機關(guān)玩具…… 蕭大哥談吐風趣,博學有才,天文地理什么都懂,容宣特別喜歡和他聊天,聽他說外面的事情,蕭大哥口中外面的世界,如此繽紛多彩,令他心生向往。 漸漸的,蕭大哥的到來,成為容宣枯燥乏味生活的最為期待的一件事。 蕭大哥的出現(xiàn),讓他的小小一隅天地,變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容宣不清楚這種感情是什么,但是他總是,期待著見到他…… 期待著對方的出現(xiàn)…… 這段時間,對容宣來說,快樂而簡單。 然而好景不長,災難來的毫無預兆……亦或者早有端倪,只是容宣被保護的太好,沒人告訴他這些事罷了。 那一天是個雪夜。 容宣將將入睡不久,外面忽然響起一陣喧嘩,寒風從陡然推開的門,無情的涌了進來,他迷茫的揉揉眼睛,看到他的父親和大哥走了進來。 他那素來穩(wěn)重的父親,還有溫厚的大哥,此刻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看著他的眼神,似乎還隱隱有一絲悲哀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