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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害怕馮微月不準(zhǔn),明皎干脆都沒去見她,先去了自己的湛露殿,而后翻出一套宮女的衣服來。 潤潤看得都緊張:“公主,您這是要干什么?” 明皎三下五除二將衣服套在身上,而后才道:“我要去冷宮?!?/br> 同行的碧秋聽了大驚:“您要進冷宮?!” “是,”明皎點了點頭,嘀咕,“這事父皇母后知道了肯定生氣……” 碧秋:所以您就不要去??! “所以我不告訴他們,偷偷溜進去就好了?!?/br> 碧秋:“?” 她正要勸阻明皎,明皎卻先開口道:“過會兒聽雪跟我一起過去,你和潤潤就留在湛露殿里,替我打掩護?!?/br> 聽雪做事沉穩(wěn),大多時候都留在府里打點上下,只要碧秋和潤潤在湛露殿中,旁人應(yīng)該不會太懷疑。 潤潤已經(jīng)大聲回答道:“是!公主殿下!” 碧秋:“……” 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跟著上這條賊船了:“是,殿下。” 計劃已經(jīng)定下,明皎便也催促聽雪換上低等宮女的衣服,兩人從湛露殿的后門溜了出去。 老實說明皎對后宮地形也不是特別熟,尤其是到冷宮的路,一路上好幾次都要出岔子,多虧聽雪在旁邊幫忙,兩人才順利進到冷宮中。 冷宮不算太大,就跟普通人家的院子挺像,但處處可見蕭條。 明皎一邊尋思著電視劇誠不欺我,一邊摸索著尋找錢昭儀的位置。 最后還是聽雪指了一個方向:“是不是那邊的房間?” 明皎走過去,輕輕敲了敲房門,果不其然聽見里面有道警惕的女聲響起:“誰?” 明皎驚喜看向聽雪:“真的在這里誒!” 聽雪默默挪開目光:“奴婢看只有這一處的落葉是清掃過的?!?/br> 明皎:“……哦?!?/br> “下次不要用這么嫌棄的語氣說話?!?/br> “是。” 兩人說話間錢昭儀又問了一句:“梧桐,是你回來了嗎?” 明皎這才想起來正事,清了清嗓子道:“昭儀娘娘,是我,明皎。” 房間里頭的人似乎因震驚而失聲了片刻,才道:“公主殿下?” 明皎:“是,昭儀娘娘,您方便來開一下門嗎?” 那一頭錢昭儀又低低咳嗽兩聲:“房門沒有上鎖,殿下要進來,直接推門就是。” 明皎這才推了門進來。 錢昭儀人正靠在床上,面上盡是蒼白之色。 她掙扎著要起身:“公主殿下來看罪妾,真是榮幸……” 明皎連忙過去把人扶?。骸澳@是怎么了?” 這算起來被打入冷宮也才一天的時間,怎么這病得像是在冷宮里住了十年? 錢昭儀苦笑:“大約是入了秋天涼的緣故,好幾日前便開始覺得身子不大爽利,昨日那般變故……加之夜里冷雨,今早醒來便有些起不來床了?!?/br> “梧桐也隨我進來,見這般模樣,一大早便說去為我求藥,現(xiàn)下也還沒回來……” 她注意到明皎的裝束,頓了頓:“不說這個了,公主殿下打扮成這樣前來,想必是有什么事要找罪妾?” 明皎呃了一聲:“我其實是受阿曼她們的囑托,來給您帶一句話的。” “她們托我轉(zhuǎn)告您,錢府上一切都好,您不必?fù)?dān)心,現(xiàn)下先保全自己最重要?!?/br> 錢昭儀愣住,眼底有淚光浮現(xiàn)而出。 她點了點頭:“好?!?/br> “我會……”錢昭儀面色猛然一變,突然趴在床邊干嘔起來。 明皎被嚇了一跳:“您沒事吧?” 她連道:“要不要我去請個御醫(yī)來?” 錢昭儀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搖了搖頭:“不必?!?/br> 她虛弱道:“夜里著了涼罷了,更何況我現(xiàn)在還在冷宮,若真大張旗鼓請了御醫(yī),才是不想活了罷,屆時還會連累到公主殿下?!?/br> 明皎:“可……” 可你這樣子看上去真的很不對勁啊! 錢昭儀已然打斷明皎:“多謝公主殿下好意了,梧桐已經(jīng)替我去拿藥了,您若有心,幫我確認(rèn)一下梧桐的安全就好。” 明皎道:“可您這身體,若是再在這里待下去……” 她微微仰臉看向明皎,語氣堅定:“那巫蠱娃娃并非是我所放,待得真兇查出,陛下和皇后娘娘會還我一個清白的?!?/br> 明皎又問:“那您有什么線索,或者懷疑的對象什么的嗎?” 錢昭儀遲疑片刻:“若說懷疑的對象……” 在門外放哨的聽雪匆匆進來:“公主殿下,有人過來了!” 明皎一驚。 而聽雪已經(jīng)以最快速度將情況報告:“是李婕妤,帶著兩個宮人,正朝咱們這個方向過來。” 錢昭儀苦笑:“她以前便和我關(guān)系不大好,這次過來,想必是想落井下石一番的了?!?/br> 她嘆口氣:“公主殿下你們快些走吧,眼下我冤屈未洗清,還是不要和我沾上關(guān)系的好?!?/br> 明皎咬住手指,正要說什么,聽雪拉著明皎就先退去:“昭儀娘娘告辭?!?/br> 兩人出了錢昭儀房間,聽雪看準(zhǔn)一個方向便帶著明皎過去:“這邊還有一道門,從這邊走應(yīng)該不會被發(fā)現(xiàn)?!?/br> 明皎表情有點不佳:“李婕妤不會對錢昭儀做點什么吧?” 聽雪實話實說:“說不準(zhǔ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