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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皎又憤憤不平地罵了句“狗東西”,而后看向燕冢,眼含期待:“燕卿你覺得這個解釋怎么樣?” 燕冢:“……” 他唇角微微扯動:“聶茂彥是孤兒。” 明皎猛地一撫掌:“這不就巧了,潤潤也是孤兒!” 燕冢:“?” 明皎作冥思苦想狀:“這個解釋你不喜歡的話我再換一個?” 她自己小臉皺著:“別不開心啦?!?/br> 那一剎那,燕冢心頭微動。 但很快這一點悸動就被“明皎的根本目的是為了給聶茂彥說話”沖散。 于是還沒舒展開的眉頭霎時化作冷凝,燕冢直接站起來:“我已在葛州找到當(dāng)年高以過留下的賬簿,待一切齊備后便會替步家翻案,屆時誰也救不了向家——還有明宇?!?/br> 他稍微頓了一頓,沒在明皎臉上見到預(yù)想中的震驚或不安,又強調(diào)了一遍:“到時候二皇子黨必然會受到重創(chuàng),聶茂彥……” 說到這里時燕冢瞥見門外影子,猛地剎了車:“我言盡于此,一切你自己斟酌?!?/br> 說罷便拂袖離去。 留明皎在原地目瞪口呆:“?” 錢巧曼匆匆回來時正好和燕冢擦肩而過,她表情古怪:“燕丞相這是怎么了?” 明皎也滿臉懵逼:“不知道啊?!?/br> “男人都是這么讓人捉摸不透的嗎?” 錢巧曼嘴角抽抽,竟然還應(yīng)下來:“說不定呢?” 她問道:“先前聽你掉進河里是怎么回事?” 明皎撇撇嘴:“還能是怎么回事,昨夜那般混亂,被人推了一把,掉進去的?!?/br> 她怕后面又有絮絮叨叨一堆,趕在錢巧曼震驚前先道:“總之我被救上來了,沒出什么大事,今早母后也來看了,具體情況還在調(diào)查,但怕是和昨夜廟會中鬧事那一波人出自同一手筆。我知道的也就是這樣,沒有更多?!?/br> 錢巧曼嘴張了張:“那昨晚你用面首作借口……” “對了,聶茂彥究竟是怎么回事?”明皎面不改色接上,“你追出去問出來了嗎?” 說起這個錢巧曼就面色古怪:“問出來了。” 她想起先前聶茂彥說的話就忍不住想笑:“他說……” 教養(yǎng)禮儀良好如錢巧曼也忍不住抖動肩膀:“他說昨日瞧見的那面首,細想其背影,其實挺像燕丞相的……” 其實聽明皎說了昨日情形后,錢巧曼已然清楚聶茂彥見到的“面首”是誰,但也因此對方的話才顯得更好笑:“他還托我轉(zhuǎn)告你,說燕丞相風(fēng)姿世人難及,決不是小小一個面首就可輕易模仿的?!?/br> “他還說……噗嗤,”錢巧曼模仿著聶茂彥的語氣道,“‘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公主殿下還是要斟酌好取舍才是’。”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明皎終于也忍不住狂笑起來。 …… 雖說重陽節(jié)廟會死牢囚犯逃跑一事掀起了不小的風(fēng)波,但由于徹查過程中大臣多互相攀咬,負了主要責(zé)任的辛良哲又早被革職下了獄,如此掰扯兩天,竟還沒有誰被真地嚴懲。 聶茂彥身為目睹了當(dāng)日□□的人,又是辛良哲的接任者,對朝堂眼下的情況自然感慨頗多。 他入朝歷練有些時日,也非一無所察——重陽節(jié)□□究竟因何而起不好說,后續(xù)這些掰扯卻很簡單。 無非是大皇子和二皇子雙方相爭,想借此撕掉對方一塊rou罷了。 這日他將廷尉中的事處理完,準備回家時,卻突然被人喊住。 那是最初舉薦他入朝堂的一位官員,雖然如今聶茂彥的職級更高,但對于這位前輩,他還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尊敬和感激。 “李大人,”聶茂彥恭敬地問道,“可有什么事?” 那李大人朝他招手道:“豐林呀,現(xiàn)下有沒有時間?咱們說一些私密的話可方便?” 聶茂彥以為對方是想說些辦案上的機密,當(dāng)下便凝了神色往角落處而去:“大人請說?!?/br> 李大人表情笑瞇瞇:“豐林,你不用這么緊張?!?/br> “是這樣的,我呢,知道你對我一直感激,是因為我舉薦了你入官場,”他道,“不過實際上真正對你有知遇之恩的可不是我?!?/br> 李大人指了指上頭,神秘兮兮道:“真正發(fā)現(xiàn)了你才華的是二皇子,我只是聽命于他,順便用了個名額,將你引入朝堂而已?!?/br> 聶茂彥結(jié)結(jié)實實吃了一驚:“這……” 李大人已繼續(xù)道:“所以實際上你應(yīng)該感謝的人是二皇子,而非我?!?/br> “至于我為何今日要和你說這些,”他眼睛瞇成了細細一條縫,猶如一條老謀深算的狐貍,“是二皇子有些事情想要托你幫幫忙?!?/br> “放心,不是什么超出你能力范圍外的難事?!?/br> “你現(xiàn)下不是掌管詔獄和洛京另幾座監(jiān)獄么,二皇子要拜托你的事情非常簡單,只需要你將其中囚犯的名單,還有他們的詳細信息交給二皇子就行?!?/br> “另外安排一下,二皇子說不得會想向其中某些傳個話什么的,也說不定?!?/br> 作者有話說: 拼老命擼了一章出來,還是更了…… 走一波劇情,二皇子馬上要倒大霉啦2333 第53章 明皎在家里快樂地吃吃喝喝了幾天,終于被宣告身體徹底恢復(fù),可以出門玩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