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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西涼西越接洽之事一直是燕冢在主要負責,此時聽侍從如此說,他立即站起來:“那我先去?!?/br> 陸含章也跟著站起來,倒是來得及朝明皎兩人做出個告罪的姿勢:“公主殿下、錢小姐,告辭?!?/br> 明皎無所謂在這種事情上阻攔,朝兩人擺手:“去吧去吧!” 等他們的背影消失在酒樓之外時,明皎才迫不及待地坐到錢巧曼對面,興奮拿起筷子:“太好了那兩個礙事的總算走了!” 錢巧曼肩膀抖了抖,倒是沒想到明皎會以如此來形容。 而那頭燕冢和陸含章上了來接他們的馬車,陸含章忍不住問道:“西涼和西越有什么事???陛下這么著急連我都要召見?” 燕冢這些日子一直和那兩國接觸,倒是有幾分猜測:“說不定……我們得提前返京了?!?/br> 陸含章“哈”了一聲,沒搞懂燕冢的腦回路。他盯了一會兒燕冢,突然笑一聲:“噗嗤?!?/br> 燕冢擰眉問:“你笑什么?” 陸含章又噗嗤一聲:“之前好像有人說——自己和那誰誰,不可能就這么算了的啊?” 燕冢:“……” 真的,閉嘴這個詞他已經(jīng)說累了。 那一整日燕冢和陸含章都沒有再下山,于是明皎和錢巧曼度過了愉快的一天,順便還成功抓到蕭水悅,把對方調(diào)戲了一番。而后明皎便也回到行宮中,馮微月來見了她一趟——是關(guān)于前幾日明應喝的藥被替換一事。 “人都已經(jīng)處理了,”馮微月告知了一聲,又嘆口氣,眼神復雜,“以前沒見你對你三皇兄的事情這么上心過——還讓你母后來收拾爛攤子?!?/br> 明皎嘿嘿笑了一聲,撲進馮微月懷里撒嬌:“可是母后厲害呀?!?/br> 她想了想,又確定一遍:“我沒有給母后惹禍吧?” 馮微月被她逗笑,寵溺又無奈道:“真惹禍的話現(xiàn)在才說也晚了。” “放心吧,沒有,”她道,“正好我還借此事打壓了向氏一番——她這些年來可是越發(fā)跋扈了?!?/br> 馮微月冷冷哼了一聲:“陛下還值盛年,她就以為自己的兒子能坐上那個位置,提前開始囂張了——怕是忘了到底誰才是后宮之主!” 明皎連連安慰:“母后別氣,向貴妃她如不了愿的!” 大壽皇室全都是炮灰,誰比誰高貴了? 馮微月卻警告地瞪明皎一眼:“這種話以后萬不可再說!要是被有心人利用,連母后都保不住你!” 明皎也自知失言,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頭,當下?lián)Q了個話題:“母后,今天是出什么事了嗎?我看燕丞相他們都被父皇召去,好像很重要的樣子?” 馮微月先是習慣地順著上個話題警告了一句:“以后無事的話莫要和你某個皇兄走得太近了!” 而后突然反應過來:“你怎么知道燕丞相被你父皇召去了?” 明皎:“……我看見的?!?/br> 失策!忘了母后不準她和燕冢多往來的! 馮微月聽后果然有些不高興,但頓了片刻,又嘆口氣,沒在這上面深究下去:“約莫是和西越西涼那些事吧。” 她安撫地拍了拍明皎,道:“放心,不是什么壞事。” 到了第二日,一道圣旨下來,明皎徹底知道是什么事了。 西越西涼兩國正式派出使臣隊伍,預計六月底抵達洛京,拜見壽和帝。 也正因此,棲雁山避暑之行提前結(jié)束,皇室和百官隊伍即日出發(fā),返回洛京。 而自然,回到洛京皇宮之后,明皎那些暫停的課程又該繼續(xù)進行,所以換言之:她的假期結(jié)束了。 ——這算什么好事?! 不過心情再悲憤,明皎也阻止不了回宮的隊伍,所幸東西不用自己收拾,宮女們利落打包好了一切,明皎所需要做的只是在啟程的時候躺進那輛豪華大馬車。 然后她也真的這么做了。 只是可憐三皇子明應,他這幾日病情有所起色,不過也還沒大好。明皎透過馬車窗戶看他病懨懨走路的樣子,心下也忍不住唏噓。 他上馬車之前還特意找了一趟明皎:“多謝四皇妹那日相助了?!?/br> 明皎連連擺手:“不是說了這都是應……三皇兄沒事就好?!?/br> 明應臉色蒼白,但仍認真看著明皎:“應該謝謝的?!?/br> 明皎嘿嘿笑道:“三皇兄快去馬車上歇著吧?!?/br> 明應語塞,只能三步一回頭上了自己的馬車,等坐進去時,他再也掩飾不住眼神里的慌亂,大口喘起氣來——怎么明皎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顯然他是不會知道,那幅《傲風寒梅圖》明皎打都沒打開,直接打包送到燕冢手上去了。 馬車在路上又慢悠悠行了三日,方才返回洛京。此時不過六月中旬,但西越和西涼使者拜見的消息已經(jīng)插了翅膀一樣飛遍整個大壽,洛京內(nèi)都是喜氣洋洋的氛圍,為自己國家的強大感到高興。 如燕冢等一干臣子自然是加班加點準備迎接使臣的種種事宜,而除此之外還有另一件大事也在緊鑼密鼓的準備——那就是壽和帝的壽宴。 明寒漠生辰也在七月,而在一番商定后便決定將為兩國使臣舉辦的接風宴與壽宴合并起來,一方面是能彰顯大壽大國威嚴——自己壽宴對方怎么著也得進獻些禮物吧,而另一方面,兩宴合并,也能避免人力物力的浪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