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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瑞文有一瞬間心里對沈嘉這個人產(chǎn)生了厭惡,一個能讓男人心動的男人,與禍水無異。 “大人……”幕僚叫了他一聲,曹瑞文回神,將猜想壓在心底,淡淡地說:“無事,你退下吧?!?/br> 第九十章 偷竊 這一波搜查最后被押入大獄的有上千人,刑部和順天府的牢獄都滿了,一一查問后放了一半,剩余的一半就真的是身份有問題了。 有異族的探子,有在逃的罪犯,有偷偷潛入長安想做壞事的閑漢,還有幾個竟然是三年前北方逃過來的流民,因為不想返鄉(xiāng),隱瞞身份在長安住了下來。 大晉對流民的管理并不是讓他們隨遇而安,通常在災情過后,官府會安排他們返鄉(xiāng)重建家園,或者是重新規(guī)劃土地讓他們安頓下來,像長安這樣的城市,是不會接收流民作為普通百姓的。 名單送到宮里,趙璋并沒有判那幾個流民重罪,只是給他們多加了兩年的勞役,勞役結(jié)束后再安排他們返鄉(xiāng)。 至于其他人,全部交由官府按律處理,趙璋并不過問。 “皇上,您猜的沒錯,這次的刺客大多數(shù)是南方人,甚至有幾個是倭人,您懷疑南靖王是這次的主使?” “朕的幾個弟弟都在長安封王沒有封地,能訓練處一批訓練有素的死士不僅需要金錢還需要時間,他們就算從朕登基開始培養(yǎng)也培養(yǎng)不出這樣的死士來,最有可能的就是老一輩的藩王。 朕登基后,朝臣肅清了一部分,這些人如果要來報仇不可能等這么久,除了蒲家也沒有哪一家有這樣的實力,思來想去,也只有僅剩的三位藩王有這本事。” 凌靖云年紀輕,對老一輩的親王不太了解,不明白他們怎么會突然想刺殺皇上,“皇上為何懷疑的是南靖王?” “南靖王的野心也不是今日才暴露出來的,父王的皇權是從他手中奪來的,他稱病養(yǎng)在嶺南數(shù)十年了,卻一直病而不死,你覺得是什么支撐著他度過這數(shù)十年?” “可是先帝在位時對這位王爺多有忌憚,嶺南又是窮山僻壤,他就算能培養(yǎng)幾個死士出來難道還能培養(yǎng)出一支軍隊出來?” “朕不知,所以你派人去嶺南替朕摸一摸這位皇叔的底,朕不需要知道南靖王府是窮是富,只需要看當?shù)匕傩盏纳钊绾?,對南靖王的評價如何?!?/br> “臣明白了,只是嶺南路途遙遠,一來一回消息傳遞恐怕會很慢?!?/br> “朕這些年默許了錦衣衛(wèi)的擴張,各地衛(wèi)所也都撥付了大筆錢款,消息傳的慢,就想辦法讓消息傳的快一些,還有,沿途查一查那批刺客是從哪條路線入京的,這么多人總不可能長途跋涉沒人看見。” 凌靖云心里有數(shù),這次的事情恐怕得要他親自跑一趟才行,如果南靖王真有反心,那嶺南的軍事肯定不會像表面暴露出來的那么簡單,不摸清他的老底,朝廷就被動了。 “朕登基后開放海關,聽說這幾年越來越多的海船出海,只要能平安回來,無一不是一本萬利,如果朕這位皇叔有遠見的話,應該也會從海外撈金,還真有可能組建一支不弱的隊伍。” 凌靖云表情嚴肅下來,一刻也不想耽擱,向皇帝行了禮去大步離開了。 趙璋想起沈嘉做的那份商稅調(diào)整方案,其中就有涉及到關稅,在此之前,朝廷更看重的關稅是東北西北邊境的關稅,關外的皮毛藥材、車馬牛羊一直都是中原地區(qū)緊缺的東西。 但按照近來的局勢,恐怕未來幾年關稅重心會轉(zhuǎn)移到沿海地區(qū),而且這些商人既然能遠渡重洋,那也就能掌握比較成熟的航線,且對海外諸國比較熟悉,看來他們不止要組建一支商隊遠走西域,還得組建一支商隊遠渡重洋。 心里有了這個想法,趙璋立即去沈府找沈嘉。 沈嘉剛得知了一些陳家的消息,陳子安就上門來了,兩人在書房說了許久的話,出去的時候,陳子安臉色難看,表情也懨懨的,像是霜打的茄子。 沈嘉送他出門,見狀安慰道:“曹瑞文同意先把案子放一放,這幾天我會派人幫你一起找證據(jù),既然知道是誰想害你們家,也就有方向了。” 陳子安苦笑道:“事后我必要上門重謝曹大人,這回他真是幫了大忙了,至于你,我也就不多說了,以后有什么差遣盡管吩咐!我陳家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他說的誠懇,沈嘉也聽出了他的意思,陳子安這是想把整個陳家綁在他這條船上,以后任憑他調(diào)遣。 陳家算不上大家族,但也是經(jīng)驗豐富的老商戶,到了陳子安這一輩才好不容易出了個進士,陳子安在陳家就是話語權最大的那個人,他既然能開這個口,就說明陳家不會反悔。 沈嘉這時候并不知道,他很快就有了讓陳家答謝他的機會。 送走陳子安,沈嘉聽下人來報皇上來了,他趕緊回主院,見趙璋在書房里走來走去,神情有些興奮。 “這是怎么了?抓到刺客了?還是找出幕后黑手了?” 趙璋過來抱住他,高興地問:“咱們組建一支商隊出海吧?” 沈嘉沒料到他會說這個,好奇地問:“怎么有這念頭了?如今沿海是什么局勢?海商已經(jīng)蓬勃發(fā)展起來了嗎?” “似乎是有這個趨勢,朕不限制百姓出海,自從福建那邊的彭家出海撈了第一筆金回來后,越來越多的人向往海外,只是一開始這一出海就是九死一生,不少人家都不敢輕易出海,加上海船實在難造,并不是所有商戶都敢輕易嘗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