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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過后,張繹就沒在媒體面前露面了,不斷地有劇本找上來,于堅一個都沒接,張繹特意關注了一下那部《萬妖之王》,聽說因為有個投資商撤資,目前還處于拉投資階段,演員都沒開始選。 張繹不明白編劇為什么不肯賣版權,這樣一部戲如果能讓大公司來出品是最好的選擇,否則后期不知道要砸多少資金進去。 張繹最近一直在反復看侯文羲讓給他的那個劇本,出乎他意料之外,這并不是一部商業(yè)片,而更像是一部文藝片。 故事的主角是一個武學宗師,背景是四百年前的封建王朝,主角從小被江湖一門派收養(yǎng),在宗門里當個打雜的小仆,連看門的大黃狗身份都比他高,因為身份問題,他不能拜師學藝,每天只能偷偷地看師兄們習武,然后躲到山里自己獨自練武。 日復一日,終于有一天,他偷學武藝的事情被一門徒發(fā)現(xiàn)了,掌門一怒之下打斷了他的手腳,將他丟進了深山里。 故事到這里,接下來按套路大概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主角遇到了世外高人,不僅救治了他的傷還傳授他一身高深的武藝,另一種是主角偶然吃了某種天材地寶,不僅治好了傷,還撿到了武林失傳的武功秘籍,幾年后成為武功高強的高手。 不過這部戲走的不是這種套路,故事內(nèi)容挺新穎,不過主角也真是慘,這部電影如果拍得好,觀眾估計會為了主角掉幾滴眼淚,但拍不好就成了血腥暴力的悲劇了。 張繹再次見到黃裕興是在公司的前臺,他想找袁耀坤聊一聊新劇本,于是在某個沒有課的早上來了公司。 黃裕興看起來有點落魄,身上穿著最普通的t恤牛仔褲,胡子拉碴,臉色暗沉,一看就是過的不如意的。 張繹在一旁站了一會兒,聽他一遍遍哀求前臺給他預約袁總見個面,如今要見袁耀坤沒有預約可不行。 前臺一遍遍地強調(diào),“袁總近三天行程已滿,三天后他要出國公務,一周后才能回來?!?/br> “我等不了那么久,可否今日耽擱袁總一點時間?我就說幾句話就好。” “抱歉,這我做不了主?!鼻芭_好脾氣的笑笑,但笑容并不可親。 “那能否給袁總打個電話,我電話里跟他說也是可以的。” “抱歉,這個我也做不了主,我們只能按預約名單來辦事,您不在名單上,我?guī)筒涣四??!鼻芭_公事公辦地說。 張繹這時候走過去,狀似驚訝地問:“黃編,好久不見,您怎么在這兒?” 黃裕興回頭,看到張繹有點驚訝,然后想起來他就是這家公司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地問:“張老師有空嗎?” 張繹看了前臺一眼,說:“我約了袁總十點談事情,我?guī)先グ???/br> 前臺在看到張繹的那一瞬間已經(jīng)換上了真摯可愛的笑容,無論他說什么肯定都是點頭的。 “既然是繹哥認識的人,那您就帶他上去吧,我與花助理說一聲,袁總還在開會,可能還需要十五分鐘散會,您先上去等他也是一樣的?!?/br> 張繹朝她點頭致謝,然后帶著黃裕興去坐電梯,但凡遇到的同事都對張繹打招唿問好,而且態(tài)度放的很低,黃裕興甚至看到幾個老牌大明星沖張繹鞠躬問好。 公司里的人對張繹畢恭畢敬,他知道原因,所以沒重要的事他都不來公司了。 進了電梯,他才問黃編:“不知道黃編找我們袁總什么事呢?方便告訴我嗎?” 黃裕興重新審視著這個年輕的演員,圈子里都說他靠上了幺寰的幕后老板,不管怎么個藍法,看來是真的。 他想起自己當初拒絕張繹買版權的事,有點尷尬地回答:“不瞞你說,我……我是來找袁總拉投資的。” “還是那部???” “是的?!?/br> “可我記得你們當初都開始找演員了,不是已經(jīng)打算開拍了嗎?” 黃裕興一臉頹廢地說:“有個大投資商撤資了,其余的見狀也有幾個撤了,如今的投資額根本開拍不了,剩下的幾個投資商還是因為私人感情才沒撤資的?!?/br> “我不太明白,既然如此,為什么你不肯把版權賣給我們呢?” 黃裕興臉色一紅,低頭說:“我今天就是來談這件事的。” 電梯到了,張繹停了話題,帶他去了總裁會客室,一名女秘書給兩人倒了茶來,還給張繹送來了水果拼盤,輕聲細語地說:“繹哥,總裁還有十分鐘出來,您等會兒?!?/br> “好的,麻煩許姐了?!?/br> 等會客室里沒外人在,張繹繼續(xù)問:“黃編是改主意了?準備賣版權?” “不是賣,我想和幺寰合作,主動權還是在我們手里?!?/br> “這……”張繹為難地看著他:“其實是我個人很喜歡這個劇本,但是我目前已經(jīng)接了另外一個本子?!睆埨[只差沒明說他來遲了。 黃裕興知道自己錯失良機,不過賣是不可能賣的,這部電影的歸屬權必須是他。 袁耀坤開完會出來,讓張繹去他辦公室,至于他帶來的人并沒有給予太多關注,顯然事先知道了他的身份。 張繹和袁耀坤說了一會劇本的事,對其中一些情節(jié)提出疑問,袁耀坤干脆把編劇叫上來叫他,留了一句話:“一切以張繹的想法為主。” 黃裕興看到圈內(nèi)著名的編劇在張繹面前也得小心翼翼的樣子,心里有點感慨,人果然是要有權有勢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