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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梨回想了下那個古靈精怪的小女孩兒,“還好吧,我們之前見那幾次處的還挺不錯的?!?/br> 隨厭頭疼地按按額角,“她……很皮。” “有我小時候皮?” “差不多。都是我手把手養(yǎng)出來的,能差哪去?”他有點得意。 “那不更有樂趣了?” 隨厭唇角勾了勾,“也是?!?/br> 提前和棠家說好,棠酥在中午陪蔣夫人吃過飯,他們下午去接她。 棠家,棠贏去世,棠盛進去了,就剩蔣蓮舒一個人。 他們進屋的時候,蔣蓮舒穿著旗袍端坐在沙發(fā)上,依舊把自己收拾得精致,低頭看自己的雜志,并沒有搭理他們。 棠酥拉著自己的橘色兒童行李箱飛快從樓上奔下來,沖到隨厭懷里,聲音又脆又甜:“小叔叔。” 隨厭腳底穩(wěn)穩(wěn)站著,嗯了聲。 棠酥又快速挪著小步子到貝梨身前抱住她的腿彎,仰頭沖她甜甜笑著:“漂亮jiejie,不對,漂亮jiejie現(xiàn)在是小叔叔女朋友,我該喊你……小嬸嬸。” 貝梨彎身捏捏她軟乎乎的嬰兒肥,“怎么這么聰明?” 棠酥吃吃笑瞇了眼。 “這么迫不及待想走啊?”坐在沙發(fā)山忽視他們的蔣蓮舒忽然出聲。 棠酥松開貝梨,锃亮的小皮鞋噠噠踩在地板上跑到蔣蓮舒身邊,爬到沙發(fā)上,在蔣蓮舒絲毫不顯年齡的水滑臉頰上大聲啵了一口,“哪有奶奶,我已經(jīng)陪你半年啦,該去陪小叔叔了,你不要吃醋,等我放假了還會經(jīng)常來看你的。” 一碗水端的比誰都平穩(wěn)。 蔣蓮舒成功被她逗笑,拍了拍她的小腦袋,“知道你會來看我的,去吧。” “那我走了哦,奶奶再見?!?/br> 棠酥和她揮完手,跑回隨厭身邊,一手牽著小叔叔,一手牽著小嬸嬸,仰頭對他們說:“我們走吧?!?/br> 她嘴甜,一回別墅就先抱著孫叔孫姨訴說思念,把他們逗得哈哈笑,又跑到貝玉升身邊,眨著大眼問:“姥爺,我能抱你嗎?” 上午隨厭已經(jīng)給他說過棠酥的存在,貝玉升稀罕地看著小丫頭,活蹦亂跳古靈精怪的樣子像極了貝梨小時候,艱難地小幅度點了點頭,“……好。” 就一個音節(jié),棠酥聽懂了他的話,過去抱了抱他,見高度合適,又去親了親他的臉頰。 貝玉升一張枯臉溢滿了笑。 “我叫棠酥,不過我還有個小名糖酥,糖酥餅的糖酥,姥爺可以喊我小名……雖然聽著沒差別。”話沒說完,棠酥先自己摸著腦袋笑開。 逗得一屋子都是笑聲。 晚上跨年,他們吃過晚飯,站到院子里,放電子煙花。 “咻”聲竄天,五彩斑斕變換各種動物鮮花形狀的煙花在夜空里炸開,格外炫目漂亮,棠酥拍著手高興地在貝玉升身邊蹦跳,“孫爺爺孫奶奶,姥爺,看,好漂亮啊?!?/br> 小孩子和煙花吸引走他們?nèi)齻€注意力,隨厭站在后面,悄摸扣上貝梨掌心,低頭碰到她額角親了親,小聲問:“回去?” “一會兒糖酥看不見你會不會找?” “不會,她比你小時候獨立,不會黏的一看不見我就到處找?!彼χ揶?。 貝梨紅了臉,抬手掐他腰rou。 她從前對他確實黏糊得厲害。 隨厭配合地小聲叫了下疼,摟著她偷溜回臥室。 浮浮沉沉小半夜,指針到跨年那一瞬,頂峰和青城市中心那塊到點準時敲響的鐘擺同時刺激得她神經(jīng)繃緊到發(fā)顫,意識猛然清醒過來。 隨厭鼻尖匯聚的汗低到她緋紅眼角,順著流下去,像她承受不住留的淚。 他脫水微微翹起干皮的唇吻了吻她眉心,“阿梨,新年快樂?!?/br> “隨厭……新年快樂?!?/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肥章~ 還有最后一點,等我這兩天寫完一塊發(fā)了。 第73章 結(jié)局(中) 長時間不動筆,貝梨拿畫筆的手法有些生疏,給莫穗亞的那幅畫中間不滿意,毀了重來,等竣工已經(jīng)到一月中旬。 集團執(zhí)行總裁的聘請名單已經(jīng)出爐,史密斯催了好幾次讓她進行最終輪面試敲定錄取人員。 她一直不敢去,直到手拿給莫穗亞畫好的畫,才有膽子有底氣去赫爾辛基。 隨厭陪她一塊,做軍師給她幫忙。 剛出機場,收到消息過來的莫穗亞就接過她手里的畫,小心翼翼捧一路,剛進家門就迫不及待地拆包裝。 貝梨笑她:“之前不是已經(jīng)在視頻里讓你看過了嗎?怎么還這么急不可耐?” “視頻是視頻,還是親手摸到親眼看見才能放心?!蹦雭嗩^都沒抬地回她,目光全被手里驚艷到她的畫吸引。 要不說貝梨是貝梨呢。 潑天彎曲變形的紫藍色夜空下,擠滿了瘋長的白菜,但基本上都被咬得破破爛爛,只有左邊最里面角落里有一顆完整的,然而仔細看就能發(fā)現(xiàn)它右下邊有一個缺口,缺口旁,站一個屈著左前腿蓄勢待發(fā)的黑野豬,虎視眈眈。 很壓抑讓人郁結(jié)的畫,但朦朧中,又能從線條和配色中感受到一抹亮光。 希爾指著左邊問:“這個完整的白菜怎么還有個缺口?寓意是什么?” 貝梨搖頭,笑得不負責(zé)任,還透著兩分賤兮兮,“不知道,畫的時候只是想這么畫,可以讓莫穗亞掛到畫廊讓客人分析,他們肯定說的頭頭是道?!?/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