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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挺細(xì)心。”沈蕭笑道,“你們這房錢多少一天?” “三十文一天。您昨晚上的房錢,另外一位客人已經(jīng)幫您付了?!钡晷《?。 果然。 知道張輝光不會計較這點小錢,沈蕭也只能是將這個人情記在心里,“我若是常住呢?” “我們這常住的話,一個月是六百文的房錢。”店小二道。 “六百文啊……”沈蕭不知道這地方銀子是怎么換算的,不過她那20克的白銀連半兩都沒,只怕住一個月都住不起,“可不可以退房的時候付?” 她要賺錢的話,得要點本金。 “這……”店小二有些為難,“最晚是半月一付?!?/br> 半個月? “那也行?!卑雮€月后,她如果賺不了錢,就要卷鋪蓋滾了…… 第19章 洗漱完,沈蕭就出了客棧??蜅@锏娘埐讼銡馓慈肆耍伤I不起。掏出昨晚上剩下的馕餅,沈蕭一邊啃著一邊打量這片綠洲。 整個綠洲范圍不是很大,全依賴中間的湖泊存在。湖泊不大,直徑百十步就能走完,四周水面也淺,中間稍微深些,顏色也要厚重點。湖泊的周圍長著一些樹,樹的外圍一圈便是各種土黃的房屋。 這些房屋又按人群分區(qū),像沈蕭他們所住的客棧那片大多都是中原人居多,而隔了條街,則大多是販賣香料寶石的西域商人。除卻占據(jù)主要交易地位的中原人和西域商人,還有一部分是來自草原的商人和沙漠本國的人,只是相對來說數(shù)量少一點。 在巡視的中途,沈蕭還碰到了張輝光。兩人稍微交流了下信息,沈蕭才知道這片綠洲目前人口大約有兩三百人,人多水少,所以把控這塊綠洲的人對人均用水掌控很嚴(yán)格,不許人私下打水,大家想喝水,只能早上排隊買水。 “多少一桶?”沈蕭問。 “兩文一桶,第二桶開始往上疊價?!?/br> “這里一兩銀子可以換多少文?” “看銀子的純度,一般一兩銀子一千文左右。一兩銀子約37克?!?/br> “這樣……”她手里的銀子純度比這時空高,換算是話,1克應(yīng)該可以換30文左右,那她手里就是600文,正好一個月的房租。沈蕭明白了,“謝謝?!?/br> “客氣,”張輝光嘆了口氣,“我可能要離開這了。這里人太少,資源匱乏,一直待下去估計積分難攢。所以我打算如果有商隊過來,我會跟著商隊離開。你到時候如果也想走的話,可以提前來找我,我還是住在昨晚上的房間?!?/br> 對于張輝光的好意,沈蕭沒有拒絕,如果在綠洲無法獲得積分,她自然也會跟著離開。當(dāng)然,如果能在這賺到積分更好。 因為中午天熱,兩人沒聊幾句,便各自告辭。 綠洲不大,沈蕭大概走了一圈回到客棧,時間還是下午。客棧里這會兒人又多了些,不過不是吃飯的,而是一群閑漢湊在一起打葉子牌。店小二在旁邊忙著端茶倒水的,時不時會有贏了錢的人給他賞錢,看的沈蕭十分感嘆——她目前的身價估計都比不上這個小二哥。 在旁邊桌上觀察了一會兒,沈蕭實在沒想出什么好的賺錢辦法。她目前只有廚藝這一技之長,可這沙漠貧瘠,人還又少,就算有手藝,沒人買賬,完全沒用。 只能再繼續(xù)看情況了。 沈蕭沒想到的是,這一看就是三天。整整三天過去,她不僅沒半分收入,還在吃食上花了20多文??粗诖镌絹碓缴俚腻X,沈蕭有些抑郁。 沈蕭的貧窮只有她和褚庭知道,外人都不曉得。比如店小二,在沈蕭正準(zhǔn)備要不要晚上喝個水飽就睡覺時,他端著一疊烤rou串來敲門,詢問沈蕭要不要來幾串羊rou串。 看著那托盤里放著一堆烤得噴香的羊rou串,沈蕭嘴里口水分泌,動作理智拒絕,“不用了,我剛吃飽。不過你們客棧還賣羊rou串?多少一串?” “這不是客棧里出的。對街老王頭烤羊rou的手藝一絕,不過他平時不開攤。今天有商隊趕一群羊來,我見他開了攤,就幫著店里的客人跑個腿,賺錢跑腿錢?!钡晷《?,“這rou串到老王頭那買5文一串,我跑腿的話就是6文。我先去跑腿,客人若是想吃了,隨時喊我。” “好?!?/br> 目送店小二端著托盤離開,沈蕭嗅了嗅空氣里殘余的rou香,她什么時候才能烤rou自由。 故意沒關(guān)上房門,沈蕭站在門口留意了一下。不多會兒,店小二的那一盤烤rou在旁邊房間轉(zhuǎn)了一圈后,下樓時托盤已是空的。 沒想到這店里的住戶會這么舍得,沈蕭腦海里隱隱有了一絲別的想法。 她將皮衣一套,關(guān)門下了樓。 晚上的綠洲燈籠一點,人語聲不絕,處處透著煙火氣。沈蕭穿行在其中,有些愜意。 她根據(jù)店小二說的,來到了對街的烤rou攤。只有兩三百人的綠洲,這烤rou攤前竟然就坐了小幾十號人,這生意堪稱火爆。 眼見著那烤rou的老頭將羊rou串往火上一過,塊狀的羊rou被烤得滋滋冒油,沈蕭舔了舔嘴唇,上前要了一串。 只點一串來解解饞的客人不是沒有,沈蕭這表現(xiàn)也不突兀。待rou烤好了,她拿著自己的那一串蹲在路邊一咬,表皮焦脆內(nèi)里鮮嫩的rou塊瞬間在沈蕭嘴里爆出rou汁,guntang中夾雜著鮮香辛辣的滋味剎那點燃了她的味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