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扔到街上
見他愁眉不展,老爺子轉(zhuǎn)移話題,“剛才小瑯來電話說了什么?” 一杯清茶隨即遞了過去。 他回過神,“發(fā)布會明天下午兩點,在時富大廈b座十三樓舉行,只讓我和您參加?!?/br> “簡家呢?沒有人出席?” 景致遠(yuǎn)后知后覺,“小瑯沒說,我也沒問?!?/br> “大概不會有吧,畢竟簡薇和簡曜鬧的那么厲害,倪冰也不喜歡那孩子,據(jù)說已經(jīng)被踢出戶籍了,就差沒登報聲明。” 老爺子搖頭嘆息,“這簡曜做的夠絕的。” “是啊,倪冰也夠狠,這些事和她脫不了關(guān)系?!?/br> “哎,管好自己家的事情就行了。” 二樓,樓梯拐角處,倪卉立于柱后,聽這樓下父子的談話表情是清冷肅殺。 另一邊,景墨瑯掛斷電話,整理桌前的文件,又有了去找簡薇的心思。 辦公室外一陣嘩然,吵鬧聲漸漸逼近。 砰的一聲,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踹開。 韓可璟像個瘋子一樣大叫著闖進(jìn)來,阻攔她的是秘書室一群不明所以的秘書。 “景墨瑯,我要跟你談?wù)?!”她沖著總裁所坐的位置大叫。 后者站起身,沖她周身的文秘擺擺手,“都下去吧?!?/br> “是。”大家一起恭敬頷首,隨即紛紛退了下去。 辦公室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空氣安靜的有些詭異。 韓可璟繞過辦公桌,直接來到他面前,蹲下身抱住他的胳膊。 “瑯,不要結(jié)婚,好不好?算我求你。” 抽出手臂,對于她的凄楚可憐視而不見,“知道我為什么讓你進(jìn)來嗎?” 她瞪著圓溜溜的眼睛,忍著里面呼之欲出的淚水。 “知道,你還是很心疼我的?!?/br> “因為爸一直在保你,你別辜負(fù)老人家對你的疼愛?!?/br> 對于韓可璟,他沒有趕盡殺絕已經(jīng)算是做到了極致。 可她卻得寸進(jìn)尺,“難道你就不能看在干爸的情面上,讓我和那個簡薇有一次公平的機會競爭嗎?” “你沒有資格。”他冷若冰山。 她無動于衷,“如果你不答應(yīng),我就立刻死在這里!” 這輩子,他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他冷笑道,“你隨便?!?/br> 隨后,一把掀開她,起身要走。 “等等?!鄙砗螅n可璟叫住了他,那語氣有些怪異。 她緊跟著站起身,從背包里翻出一個刀片,對準(zhǔn)自己的手腕一刀劃了下去,沒有半點猶豫。 也許是皮太厚,也許是力道不夠,韓可璟的動脈并沒有劃開,只是手腕處破了皮。 緊接著用力劃了幾下,血rou模糊。 景墨瑯心驚,表面依舊不動聲色,走回辦公桌前撥通秘書室直撥鍵。 “讓青牙帶保全進(jìn)來?!?/br> “好的總裁。” 沒出一分鐘,青牙便帶著十幾個保全沖進(jìn)來,看到韓可璟這瘋狂的舉動,大家都嚇傻了眼。 “還愣著干什么!?送去醫(yī)院??!” 她聲嘶力竭,“如果你不答應(yīng),我就去干爸面前死給你看!” 青牙不敢含糊,命令道:“快,手里的兇器卸下來?!?/br> 保鏢沖上去,三下五除二搶下刀片,一左一右架起韓可璟,拖出辦公室。 滲人的慘叫聲在辦公室里回蕩。 他臉色異常難看,“叮囑保全,不準(zhǔn)再讓這個女人靠近華藍(lán)一步!” “是?!?/br> “簡薇那邊也派人盯著點,如果她敢去sao擾,抓起來,直接丟給董事長?!?/br> 他倒要看看景致遠(yuǎn)能袒護(hù)她到什么時候。 被扔出華藍(lán)集團,摔在冰冷的馬路邊,捂著鮮血直流的手腕,韓可璟欲哭無淚。 “韓小姐,您能自己劃開手腕,就能自己去醫(yī)院,我們就送到這里了,自便吧?!?/br> 保鏢們轉(zhuǎn)身回到自己的崗位,和景墨瑯一樣冰冷無情。 她掙扎著站起身,轉(zhuǎn)身就走。 景家。 景致遠(yuǎn)已經(jīng)出門,老爺子正在午睡,倪卉在練習(xí)插花,韓可璟拎著滿手鮮血邁進(jìn)大門。 看到她,倪卉驚道,“天哪這孩子,手腕怎么弄的?” 說完,丟下手中的鮮花去取醫(yī)藥箱。 傷口并不長,也不深,但受不住時間長,已經(jīng)流了不少血。 她的臉色慘白一片,躺在沙發(fā)上,酒精消毒的痛都不能讓她有半分反應(yīng)。 倪卉嘆息一聲,“你這又是做了什么傻事?怎么每次都把自己搞的這么凄慘啊?” “我在他面前傷害自己,就連這樣,他都可以做到無動于衷?!?/br> 說著說著,她嗤笑出聲,覺得自己真的很可笑。 “你這又是何必呢?” “干媽,我愛他?!?/br> “可他不愛你,他不屑于你的付出,你又何必這么執(zhí)迷不悟?”到底還是年輕啊。 止血消毒后,倪卉用紗布包裹住了她的傷口。 她一副靈魂脫離主體的樣子,魂不守舍。 “他哪里是不屑我的愛情,就連我這條命他都完全不屑。” “居然可以冷眼旁觀我自殺,將我一個人扔到大街上不管不顧,普天下若論絕情,誰比得上景墨瑯?” “明知沒回應(yīng)還硬要付出,你這不是活該是什么?” “是啊,可不就是活該么?” 倆人都不說話,偌大的客廳瞬間安靜下來。 包扎完畢,她抓住倪卉的手,好像游蕩在大海中的扎到了一絲救命稻草。 “干媽,您幫幫我好不好?” “明天就要舉行婚期發(fā)布會,景墨瑯并沒有邀請我參加,這樣的關(guān)系你讓我如何幫你?” “可是,他們還沒有結(jié)婚我就被迫于壓力放手了?我不甘心啊。” “如果你再這么折騰下去,他們還沒有結(jié)婚你就直接沒命了?!?/br> 還想繼續(xù)說什么,下人沖沖過來報告,“夫人,簡夫人和簡小姐來了?!?/br> “快請他們進(jìn)來?!?/br> 韓可璟收起醫(yī)藥箱,“冰姨來了?” “嗯,你冰姨的情商要比一般人高出很多,你可以跟她支支招。搶人的事,她比較在行?!?/br> 別說是沒結(jié)婚沒什么太穩(wěn)固的感情基礎(chǔ)的景墨瑯和簡薇。 即便是當(dāng)然穩(wěn)坐簡夫人寶座的簡薇媽,不一樣被倪冰拉下馬,死于非命。 剛一進(jìn)正廳,就看到韓可璟以及她手腕上刺目的傷,簡雪不由得納悶。 “這才幾天沒見,你怎么就受傷了?” 后者無言以對,尷尬一笑遮掩過去。 她總不能和簡雪說,為了阻止景墨瑯和簡薇結(jié)婚,她不惜在他面前割腕自殺,可惜卻被人家從華藍(lán)里扔了出來。 這讓她怎么說得出口? 看出韓可璟有難言之隱,也正好有很多事想要問她,當(dāng)著長輩的面也不是很方便,借機道: “大姨,我最近迷上幾本書,可惜市場已經(jīng)斷產(chǎn),我想去姨夫的書庫里看看有沒有?!?/br> “他的書庫里肯定有,鑰匙在電視柜的抽屜里,你自己去拿?!?/br> “好?!闭业借€匙,她看向韓可璟,“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順便幫我找找?” “好啊?!?/br> 倪冰瞥了眼簡雪,cao心道,“小璟的手都受傷了,雪兒你怎么這么會折騰人?!?/br> “我沒事的冰姨,走吧小雪,我陪你。” 倆人一前一后去了地下室。 聽到地下室傳來關(guān)門聲,倪卉納悶道:“這倆孩子有事瞞著我們?!?/br> “不能吧?!蹦弑X得不太可能。 “雪兒雖然跋扈了一點,但什么事都聽我的,如果有事她不可能不和我說?!?/br> 倪卉不以為然地?fù)u頭,“這么多年了,你什么時候看到雪兒和小璟熱絡(luò)過?” “那倒也是。” 可是怎么想也想不出這倆人能做出什么事。 “想想她們倆的利益,好像沒有什么交錯點,不計前嫌聯(lián)手的可能性并不大?!?/br> “一會等她們出來問問不就得了,猜的多累?!?/br> 在公司爭權(quán),在家里宮心,現(xiàn)在就連對孩子都要動心眼花心思。 地下室。 簡雪和韓可璟一前一后的走進(jìn)去,輕手輕腳地鎖上門,往最里面走去。 “跟我來?!?/br> 簡雪小心翼翼。 倆人走到最后一排書架后,停住了腳步。 上次合作后,簡雪對她的態(tài)度明顯好了很多,至少在正題開始之前,知道真正關(guān)心一下她的傷勢。 “你的手沒事吧?” “沒事?!?/br> “簡薇傷的?” “不是,自己不小心弄傷的?!彼桃怆[瞞。 不過簡雪也確實沒什么興趣深究。 “昨天我去醫(yī)院打聽簡薇的情況了,大夫說她還在上班,我明明花了那么多錢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提到這個韓可璟就氣不打一處來。 “人已經(jīng)帶到海港了,距離那艘黑船靠岸總共也沒差半個小時,可就是這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里,人被景墨瑯救走了?!?/br> “什么?”簡雪簡直不敢相信。 “不是說偷偷綁架嗎?景墨瑯怎么會知道?” “說起來,怪我找的那幾個人太笨了?!?/br> “怎么說?” “在醫(yī)院門口劫持,途中被簡薇掙脫,并且給他打了求救電話?!?/br> 簡雪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各種無語的表情。 “韓可璟,我花了那么多錢!你是找了一群豬綁架她嗎?” “簡薇留下對我會造成直接傷害,對你只是間接的,我更不想事情變成這樣?!?/br> 她無語的撓撓頭,不小心伸到了手上的傷,倒吸一口。 “綁架是徹底沒戲了,剛才聽干媽說,明天他們要舉行記者發(fā)布會?!?/br> “然后呢?” “然后,你幫我弄到一場入場票,否則那種私人招待所我進(jìn)不去?!?/br> 這個倒是比上一次簡單的多,可是她有點不相信眼前這個女人了。 “入場票倒是不難,可我不想和你合作了。” “為什么?” “因為你的辦事能力太差了?!?/br> 一想到損失的那些錢她就rou疼,那可是她自己存下來的私房錢,全被這女人給禍害了。 這個世界上,哪個人能愿意聽到別人當(dāng)面數(shù)落自己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