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失真 第1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誤入豪門:狼性總裁纏上身、不知意、追妻不晚:小妻來抱抱、男頻主角在攻略我[穿書]、我的未婚妻離家出走了、總裁校草放學(xué)別走、全球通緝:神秘總裁寵妻上癮、超甜逼婚:權(quán)少勢不可擋!、弒天邪帝、你給的愛像酒,讓我醉成狗
路許手里的白瓷勺子在杯壁上輕輕扣了下:“傻……了吧唧,什么意思?” 陳安迪樣樣比不過路許,每次說話還都被氣個半死,聞言酸溜溜地說:“你那么喜歡他,巴不得把人看得死死的,你怎么不自己給他資源?” “誰喜歡他了?”路許挑眉,“別以為誰都跟你似的。” 陳:“……” “我手頭的雜志資源都是國外的,江乘月好像不太喜歡歐美風(fēng)的穿搭,作為他臨時的監(jiān)護人,我也不大可能讓他去接亂七八糟的兼職,你設(shè)計做得挺爛,時尚雜志還行。”路許站起來,“后續(xù)如果產(chǎn)生收入你四我六,找你是看得起你,你看著辦。” 陳安迪:“……” 路許差不多聽見陳安迪在心里罵娘的聲音了,但他知道,陳安迪不會拒絕。 果然,路許沒走出兩步,陳安迪想明白了:“行,我覺得他有商業(yè)價值,那你提供衣服拍攝,我鋪國內(nèi)資源?!?/br> 路許莞爾。 然后陳安迪又說:“你這人,誰都看不上,等到哪一天,有人看不上你……” “打住?!甭吩S說,“怎么?技不如人開始拼嘴炮了?” 嘴炮陳安迪也拼不過路許,小跑了幾步,擺出了一張笑臉:“哎,kyle,你們鹿與南希這季訂了哪些布料,讓我抄個作業(yè)?!?/br> “訂什么?中文不熟聽不懂。”路許快步走了。 剛剛他的設(shè)計助理王雪說,江乘月沒有等他的意思,直接從國展中心后門坐公交車走了,路許到現(xiàn)在都不大高興。 怎么說也是同吃同住的,見了面招呼都不打一個就走。 [kyle]:。 [竹筍]:hello,kyle。 [kyle]:你每次這么和我打招呼,我都覺得你在說:hello,kitty。 [竹筍]:對不起…… [kyle]:去哪里了?幾點回?報備。 [竹筍]:星彩livehouse,幾點不知道哎,可能會排練,排練的話,就不回去了。 [kyle]:嗯,去吧。 星彩livehouse的主理人宋均接了個路許的電話。 “來喝兩杯?”宋均直接問。 “行。”路許答應(yīng)了。 江乘月在湖畔坐了半個下午,等到日薄西山,湖面上水鳥的翅膀撲騰起一串破碎的水花時,他才想起來,自己約了孫沐陽在星彩livehouse見面。 他用手機自拍鏡頭看了看自己,眼尾的紅褪去了一半,剩下一層薄薄的緋色,有風(fēng)吹過的時候微微的癢。 問題不大。 江乘月振作地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上沾到的灰塵,坐車去星彩找人。 他到星彩音樂空間的時候,孫沐陽看起來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 酷哥頭發(fā)很黑,換了個黑色皮外套,腳下蹬著一雙機車靴,板著臉,面前擺了杯香檳,見他過來,薄薄的眼皮只是略微掀了一下,看起來不怎么高興。 “對不起,我來晚了,有點事耽擱了。”江乘月在孫沐陽對面坐下,趕緊道歉,“讓你久等了,是我的問題?!?/br> 孫沐陽:“是?!?/br> 江乘月:“嗯嗯。” 孫沐陽:“是、我來早、早了?!?/br> 江乘月:“……” 酷哥深杏色的瞳仁動了動,又生無可戀地瞥向了天花板。 江乘月低頭翻了翻,從手機的音樂播放軟件上找了段曲譜遞給了孫沐陽:“這個,是你之前唱的嗎?” 孫沐陽側(cè)過頭,聽了兩秒,吐出了一個字:“是?!?/br> 江乘月的嘴角彎了彎,孫沐陽抬手指了指他的眼睛:“怎?” “啊,沒有關(guān)系?!苯嗽碌男睦镏挥袠逢?,聞言立刻擺手說,“有點過敏,不管它?!?/br> “我因為讀大學(xué)來這邊了,要重組樂隊,我很喜歡這個。”江乘月說,“目前有孟哲的貝斯,李穗哥的吉他,我的鼓,還差鍵盤和主唱,你愿意來嗎?” 孫沐陽冷冷地說:“可。” 江乘月松了口氣,雖然孫沐陽是酷哥,說話一個個往外蹦字,但酷哥的嗓音,真的太適合搖滾了。 “我能多問一句,你們之前的散隊原因嗎?”江乘月說,“除了缺錢,還有什么其他的緣由么?” “不、不和?!?/br> “好的,我知道啦?!苯嗽聫谋嘲锬昧斯陌?,用手機調(diào)了段孟哲先前錄好的貝斯,“我們試試?” 江乘月提前錄了貝斯的是thebeatles(甲殼蟲樂隊)的《yesterday》,很經(jīng)典的一首老歌,他們這些玩樂隊的多少都會唱幾句。 “yesterday,allmytroublesseemedsofaraway……” 孫沐陽沒有讓他失望。 酷哥說話磕磕巴巴的,但唱歌的時候吐字清晰流暢,嗓音既特殊又好聽,半點都不磕絆。 江乘月:“nice?!?/br> 巴適。 “就你了,來和我們玩樂隊吧,別賣布了?!苯嗽抡f。 看你也不像是能賣得出去的樣子。 江乘月:“我沒什么錢,但會玩下去的。” “行。”孫沐陽言簡意賅地說。 “那回頭我們找地方排練?!苯嗽抡f,“我先走啦。” 眼睛好像不那么難受了,他想找鏡子看看情況,要是紅色全退了,不難看了,他就可以回家了。 路許在星彩二樓的卡座區(qū)坐了很久,面前擺著一瓶未開封的黑桃a。 從他的位置,恰好能看見不遠處坐著的江乘月—— 白天看見他就跑,現(xiàn)在卻坐在這里,跟別人有說有笑的。 沒過多久,江乘月起身離開,路許站起來,走了過去。 “嗨。”路許的指節(jié)敲了敲桌子,“他,江乘月,去哪里了?” 路許:“我是他哥哥?!?/br> 孫沐陽指了指洗手間:“去?!?/br> 路許轉(zhuǎn)身走了。 留下孫沐陽慢吞吞地說完了后面的話:“去、洗手間,他有、有點……過敏?!?/br> 江乘月站在鏡子前嘆氣。 因為上午磕的那一下,讓他不小心沁了點淚花,到現(xiàn)在,眼尾還有點紅。 淡淡的,像是敷了層胭脂。 疼倒是不疼了,可他覺得難看。 路大房東本來就各處嫌棄他,等下見到了,怕不是又要嫌棄幾句。 正想著,有人從背后靠近了他。 “你化妝了嗎?”來人的聲音有點故作的輕浮,“真不錯。” 江乘月認出來,這是向馳。 因為馳風(fēng)樂隊一開始和他的過節(jié),向馳好像一直在找他的麻煩。 之前的大學(xué)生音樂節(jié)就是這樣,先一步上場的馳風(fēng)試圖頂?shù)粲兴麕兔Φ膁大校園樂隊的歌,好在他們臨時換歌才解決。 “沒化妝?!苯嗽虏亮瞬潦稚系乃?,“有事嗎?” 向馳盯著他的臉,不住地打量,這種黏膩而不尊重的視線讓江乘月覺得很不舒服。 路許平時也喜歡打量人,但路許那是職業(yè)病,打量的同時還會帶點專業(yè)角度的點評,和向馳這樣的完全是兩回事。 江乘月不想理他,轉(zhuǎn)身想離開,卻被向馳伸手拉了一把。 向馳好像是喝了酒,身上有點廉價的酒味。 “哎。”向馳說,“上次幫你的那個,你男人,今天不在???” 江乘月皺了皺眉:“他不是……” “不是什么?”向馳醉醺醺地說,“不是你男人,還是你不喜歡男人?” 向馳:“我聽我川渝那邊的朋友說,你以前講過,你不喜歡女生?!?/br> “那和你沒關(guān)系吧?!苯嗽抡f。 “怎么沒關(guān)系?!毕蝰Y醉得厲害,抓著江乘月的袖口把人往墻邊推,“我后悔了,早知道你這么漂亮,我就應(yīng)該讓你來我們樂隊……” “那人還跟你說了什么?”江乘月厭惡地別過了頭,伸手去找洗手臺上的小瓷瓶,想給向馳的腦殼來一下。 但瓷瓶賠起來比較貴,江乘月想了想,換成了不銹鋼的香皂盒。 “還說了什么?還說什么你沒爹疼沒娘愛的,就一成都小酒館里亂竄的野孩子?!?/br> “你矜持什么,你的眼睛那么好看……” 向馳一句話沒說完,被人揪著領(lǐng)子掄了出去,撞在了洗手池邊的墻上。 “hfort(滾開)!”路許的藍眼睛像是凝了霜,冷得很,“你在干什么?” 他回頭看了眼江乘月,目光從江乘月微紅的眼尾上一掃而過:“他打你了?” 向馳:“我沒……” 路許按著向馳手腕的手一緊,向馳半句話沒說出來,只剩慘叫。 聞聲趕來的宋均讓保安帶走了一直喊冤的向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