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一個不留
陳浩柯從不知道葉有道的存在,甚至在陳白死了之前,他都很少接觸陳家的核心業(yè)務,這些年,也都是靠著陳家這塊牌子,在雷州乃至南粵都是吃香的喝辣的。 如果是以前,他連這個家都很少回來,但是現(xiàn)在不同了,得要上進一些。 眼下看著這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黃毛小子,竟然在自家大廳里撒野,而且大哥都默不作聲,這讓陳浩柯繃不住了,尤其是這大廳里的氣氛壓抑的厲害,他無法控制的朝葉有道怒吼了起來。 “你弟弟?脾氣有些暴躁??!”葉有道抬手朝前面的陳浩柯一指,扭頭朝身邊的陳浩然看了過去。 陳浩然點點頭,立即朝對面一臉暴怒的陳浩柯看了過去,壓低了聲音喝道:“你吼什么吼?你給我老老實實坐下!” 后者被陳浩然一喝,嚇的脖子一縮,瞪大眼睛敢怒不敢言的哼哼了兩聲,然后又被他身旁的中年婦人拉了一把,這才坐在了沙發(fā)上。 葉有道壓根就沒把對面的人放在心上,而是扭頭朝陳浩然問道:“陳家現(xiàn)在有多少家產(chǎn)?折算下來大概有多少錢?” 這時候半躺在對面沙發(fā)上,還穿著睡衣,睡眼惺忪的年輕男子一聽到葉有道問陳家有多少家產(chǎn),他頓時睜開了眼睛,然后側(cè)首朝葉有道這邊看了過來。 陳浩然扭頭朝站在一旁的老汪看了一眼,然后低聲說道:“具體我也沒有算過,大概,四五十個億吧?!?/br> “我,我還不是最有錢的,當年拿錢最多的是米家,是米道銘?!标惡迫徽f完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立即扭頭朝葉有道急促述說起來。 葉有道半瞇著眼,點了點頭,從口袋里摸出一包黃鶴樓,點燃一支抽了起來,然后吐出一個煙圈,輕聲說道:“現(xiàn)在,我要把這些原本都屬于我葉家的東西,都拿回來,你沒意見吧?” 陳浩然似乎早就料到了葉有道的想法,他轉(zhuǎn)頭,雙目震驚的看著葉有道,帶著憤怒、不甘還有無可奈何的神色,他張著嘴,想要說什么,卻是半天沒有說出來一個字。 葉有道站了起來,嘴里叼著煙,抬手在這屋子里指了一圈:“陳家,威風了這么多年,也差不多了?!?/br> “放過我們,我,我所有的財產(chǎn),全,全部給你。”這時身后坐在沙發(fā)上的陳浩然忽然噗通一下從沙發(fā)上滑落下,跪在了地上,看向葉有道時,滿臉都是哀求之色。 聽到這話,對面的陳浩柯還有他身邊的婦人,以及半躺在沙發(fā)上的年輕男子都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大,大哥,你腦子沒有發(fā)燒吧?你剛剛說什么?我們陳家的家產(chǎn)全部給這個家伙?他,他是誰?憑什么把咱們家的家……” “你給我閉嘴!”陳浩然忽然抬頭朝對面的男人怒吼一聲,身體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把陳家所有家產(chǎn)都拱手相讓,幾十年的心血和打拼,他何嘗愿意?但是自己弟弟一家子不知道,眼前這個看上去笑瞇瞇的家伙,可是一個十足的惡魔啊。 早知今日,當年葉家出事的時候,就應該想方設(shè)法的把眼前這個家伙給除掉啊。 但這世上沒有后悔藥賣,陳浩然知道,如果能用陳家的一切來換回自己一家人的性命,這已經(jīng)算是一個不錯的結(jié)果了。 陳浩柯被大哥一句怒吼給喝的沒了聲音,后面的話硬是憋在喉嚨里說不出來。 而嘴里叼著煙的葉有道抬頭看著上面微微晃動的巨大水晶吊燈,嘴里青煙裊裊,眼神半瞇著,似乎在沉思,在琢磨陳浩然說的這個條件。 站在旁邊的王破軍等人一個個是瞪大了眼睛,方才聽到陳浩然的話,他們幾個人都已經(jīng)被驚嚇到了。陳家所有的財產(chǎn)?那得多少錢啊? 就連王破軍也搞不太清楚,葉神醫(yī)到底跟這陳家有什么恩怨,為什么陳浩然愿意用所有的財富來換自家的性命。 “你們拿著我葉家的財富賺錢,用我葉家的財富換取名譽和地位,殺我父母,毀我親jiejie,現(xiàn)在你竟然要我饒了你們一家老???”葉有道猛地轉(zhuǎn)頭朝陳浩然看了過來,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全部消失,身上爆發(fā)出來的是一股令人無法直視的暴戾氣勢。 這聲,如平地驚雷,蘊含著靈氣吼出,大廳里的所有人,除了管家老汪之外,一個個都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雙耳。 陳浩然瞬間面如死灰,整個人如同xiele氣的皮球一般癱軟在了地上。 說完之后,葉有道快步朝陳浩然走了過去,然后一把抓住他的頭發(fā),在他耳邊獰聲說道:“我要用你們的命去祭奠我父母在天之靈,你們的錢,我也要拿!” “大伯,這個小王八蛋到底是哪里來的?你怎么讓他這么侮辱呢?我外面兄弟多的事,我一個電話隨便就能叫來幾車人,不行就把這小王八蛋給剁了?!卑胩稍谏嘲l(fā)上的年輕男子忽然站了起來,手里抓著手機朝葉有道指了過來,滿臉都是憤怒之色。 他叫陳偉峰,是陳浩柯的兒子,以前也是出了名的雷州公子哥,吃喝玩樂樣樣精通,這幾日是他老子強行按著他在陳家的生意上裝模作樣。 而陳偉峰這幾日也是如同變了一個人一般,出門時都是西裝革履,一副商務人士模樣。目的,也是給他大伯做樣子,他老子說,大伯沒了兒子,以后陳家的一切,都會傳到他手上。 而剛才陳偉峰聽葉有道說,陳家的所有財產(chǎn)他都要拿走,這讓他心里莫名的慌張了起來。陳白堂哥死后,陳偉峰的潛意識里,就覺得陳家所有的東西都是自己的了,現(xiàn)在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眼前,突然冒出一個人說要拿走陳家所有的財富,他當然不愿意了。 但是葉有道壓根就沒理會這個內(nèi)心開始惶恐的年輕人,而是扭頭朝站在一旁的拄著拐杖的老汪看了過去,輕聲問道:“你想死嗎?” 老汪聽到這話,心頭一顫,似乎半響沒有反應過來。 半響,見老汪沒有說話,葉有道像是自問自答明白了一般,點點頭,又坐回了沙發(fā)上,扭頭朝王破軍和他身后幾人看了過去。 王破軍看到葉有道的眼神之后,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這個眼神的意思,他立即扭頭朝身后的五六個兄弟壓低聲音說道:“這大廳里的人,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