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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師這邊結(jié)束我還要見幾個商業(yè)伙伴,江灣以南,陽城也在內(nèi),先誠在開發(fā)新項目。” 他沒有跟她再聊公事,青年傾身彎腰,身上是獨屬于他的味道,清冽的廣藿香和濃郁的降龍涎。她知道會遭罪,提前勾住了他脖子。 霍行薄眼中是顯然可見的詫異,意料之外的愉悅。他大掌穿過她腦后,拇指摩挲著她側(cè)臉的頭發(fā),薄唇貼上來時,雄性的強勢撬開了她唇齒。 林似又不爭氣地想哭了,但這次忍住了。 霍行薄喜歡她這種叫聲,也喜歡聽她的哭聲。 他捏住她偏轉(zhuǎn)的下巴強迫她迎承他的視線,低沉的嗓音從喉頭撞擊開。 “這就是意義?!?/br> 他回答著她剛才說的,她跟來出差好像也沒有意義。 他嗓音嘶啞,叫她的名字,又有這四年的很多話想對她說,最終都只成為喉間的低沉。 或許等再久一點,她接受他的時候,會像上次他們看過的電影那般,說一句女主人公笑著說出來的那句臺詞。 原來你這么浪漫啊,對我一見鐘情。 …… 跟周耀辛這邊結(jié)束后,霍行薄又去了別處赴宴。 連續(xù)兩天,林似被他折騰,傍晚時他詢問她穿哪套裙子去,她終于爆發(fā)了小宇宙,好看的眼睛瞠圓,說“我怎么去,你給我輸力氣去啊”。 他第一次看見她發(fā)脾氣。 她說完這句,翻了個白眼不再看他。走到總統(tǒng)套房的書房里,打開手機上的鋼琴APP彈奏。 她連對著手機上的黑白琴鍵都那么熟悉,旋律很快,是一首流行歌曲。他不記得歌名,好像是他哪次隨手投的一部片子的插曲。 霍行薄沒勉強她,有些好笑。離開酒店時讓管家給她安排好晚餐,直接送去房間里。 他今晚參加的是一個商務(wù)宴會,算是第一次的見面會,在場的人都很欣喜他有計劃發(fā)展陽城這邊的產(chǎn)業(yè)。先誠這樣龐大的集團,即便是當?shù)氐念I(lǐng)頭人都想來分一杯羹。 他們一直怕宴請不好他,紅酒與白酒都是頂級的私藏,但見他興致不高。 唐豐是陽城的首富,于是偏頭交代秘書給霍行薄安排陪酒,畢竟他們在場眾人都帶了女伴來,偏偏霍行薄身邊只有個男助理。 霍行薄的對面是個年輕的女大學(xué)生,在場女伴中唯一算得是股清流的。少女清純嬌軟,擋酒、抱腰、撒嬌,全都會。 他忽然就很想林似。 唐豐的秘書這時帶著一名漂亮的女生走進宴會廳,唐豐起身把女生帶到霍行薄身邊,安排她坐下。 “霍總是客,怠慢不得,好好照顧霍總?!彼D(zhuǎn)頭朝霍行薄微笑招呼,“今晚都是自己人,霍總放開了,您來陽城我們榮幸至極?!彼吹交粜斜∞D(zhuǎn)動著無名指的婚戒,昨天周耀辛的酒會上他也在,根本沒看見霍行薄帶正宮來,而傳聞他和正宮結(jié)婚也是因為一場意外。 唐豐留意著霍行薄的神情,看見他果然笑了。 霍行薄睨著那個坐過來的女生,薄唇在笑,但眼神冰冷。 也許燈光落下的陰影遮擋了他眼底的冷漠,女生盡管注意到他戴著婚戒,也十分愿意巴結(jié)他這樣有身份又有長相的金主。 她偏頭靠過來:“霍總想怎么玩吶,您別喝了,酒傷身體,我?guī)湍?,我不怕的?!彼似鸹粜斜∩砬澳潜龆紱]碰過的紅酒一飲而盡,但見霍行薄仍是似笑非笑的神情,又說:“我叫艾曼,是陽藝表演系的學(xué)生,第一次來這種場合有點怯生,您別見笑,但您想要的我都愿意的?!?/br> “都愿意?”霍行薄懶漫地劃燃一支火柴。 女生甜甜地回應(yīng)他。 “會滾么?”他點燃指尖的雪茄,吐出的煙霧映襯著這張英俊冷漠的臉。 女生顯然愣住了,委屈地咬著紅唇。 霍行薄看向唐豐,明明在笑,眼里卻沒有一點溫度:“你找來的人連滾都不會,你們跟我談什么?” 唐豐以為是沒找對人,他剛才明明留意到霍行薄在看對面的女大學(xué)生。他趕緊把女生吼了下去,對霍行薄表示歉意。 宋銘一直都在外面的包廂,聽唐豐的人過來求助他才趕緊進宴會廳。 霍行薄已經(jīng)要走了,唐豐包括在場所有人都在勸他,但沒人能留住他,他冷淡地喊宋銘備車。 宋銘這一點倒也清楚霍行薄,他是個生意人,喜歡抓對方的把柄以達到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但此刻霍行薄顯然是真的生了氣。 宋銘安排好了車,所有人目送霍行薄離開。 唐豐焦頭爛額地詢問宋銘是哪里出了錯。 宋銘告訴他霍總和太太很恩愛。 唐豐很苦惱:“可我沒聽說霍總很愛霍太太,麻煩宋助理多跟我說一些?!?/br> 他們?nèi)遣黄鸹粜斜?,紛紛把宋銘勸留下來想賠罪的辦法,宋銘也“勉為其難”留了下來。 … 霍行薄坐上車后才想起來忘記拿手機,他吩咐司機掉頭,叫宋銘把手機送出來。 車子停在酒店的露天停車場,能看見剛才的女生正在路邊講電話,不知道講的什么,只是表情里的惱羞跟剛才的嬌軟截然相反。 他倒也沒有輕視女性的意思,而是看不起這種明明知道對方有家室還撲上來的。他低頭看了眼腕表,已經(jīng)晚上十點鐘了,不知道林似有沒有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