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寢的她逃了 第177節(jié)
外面的人始終言語平淡。 “太子殿下讓奴才給皇上傳一句話。” “什么話?” 外面的人略略頓了一下,繼而說道: “無藥無醫(yī),自生自滅?!?/br> 皇上仿佛被射穿了頭。 頭疼得不行,他大叫著向后看去,荒涼長滿了草的院子。 原來這是當(dāng)年自己的長子先太子,無藥無醫(yī)、自生自滅的地方…… 趙凜聽了封禁的行宮的傳話,冷笑了一聲,沒有任何評論言語。 他站在寢殿廊下,竹林里吹來的風(fēng)有一絲絲清涼。 可趙凜還是靜不下心來。 皇上都已經(jīng)醒了,為何他的阿嫻還沒醒? 任太醫(yī)說她同樣吸入了大量的何情薄炙香,靠著痛惜才保持了清醒,可卻因?yàn)槭軅隽嗽S多血,身子羸弱。撐不住了。 趙凜幾乎不敢去想昨日的驚心動魄。 阿嫻竟然鋌而走險(xiǎn)地與皇上一道熏了何情薄的炙香。 她又在被秦玉紫挾持的時候,言語激怒秦玉紫令其瘋魔。 她比他想像的可要膽大多了! 趙凜一陣頭暈,心想待她醒了,要好生數(shù)落她。 可她什么時候能醒? 趙凜嘆氣,轉(zhuǎn)身向?qū)嫷钭呷?,給她打打扇,暑熱委實(shí)過于厲害。 可殿內(nèi)卻傳來了悉悉率率的聲音。 趙凜一怔,連忙撩了簾子進(jìn)了寢殿。 寢殿里有清幽幾不可聞的何情薄的香氣。 非是奇異的炙香,只是掛在床邊的香囊。 可趙凜向床邊看了過去,心神有一刻出竅。 床邊站著一個穿著白色中衣的女子。 女子披散這頭發(fā),縷縷青色落在肩上。 她靜靜站著,沉靜的面容上,眼眸如同一泓清泉,令人急躁的情緒盡去。 她嘴角微微上彎,看著疾步闖進(jìn)來的男人,緩慢開了口。 “太子爺……” “阿嫻?” 趙凜震驚著,不信她竟醒來且站在這里,腳步遲疑著向前走去。 女子越發(fā)彎起了嘴角。 她亦是向前走了過來,走得快極了,兩步就到了他身前。 “阿嫻?” 趙凜還有些恍惚,女子忽的張開了雙手。 “太子爺!” 她抱住了他! 趙凜一瞬回了神來,順勢緊緊抱住了懷中的女人。 “阿嫻!” 緊緊相擁之間,床頭掛著的何情薄香囊,散發(fā)出安靜而恬淡的香氣。 香氣隨風(fēng)飄蕩著,在兩人一呼一吸中。 不知過了多久,女子落下了兩行淚。 趙凜連忙捧了她的臉替她拭淚。 “阿嫻,是哪里不舒服嗎?” 程玉酌搖頭,“不是,我很好,沒有一處不好。” 趙凜回過神來,看向她的目光輕柔如羽毛。 他嘴邊靠近她的額頭,輕輕印下一個吻來。 程玉酌這個吻弄得臉色發(fā)紅了起來。 趙凜笑了,“阿嫻怎么這么愛臉紅,方才可是你先抱我的……” 話沒說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眸色變得震驚了起來。 “方才是你先抱我的!” 程玉酌也是一怔。 趙凜已經(jīng)笑出了聲來。 “我的阿嫻主動抱我了!” 他大聲吵著,一把將程玉酌抱了起來,令她雙腳離地,緊緊貼在他身上。 “太子爺……” 趙凜笑得更大聲了。 “你不許否認(rèn),是你先抱我的!” 程玉酌無可奈何地笑出了聲。 好吧,這次是她主動的。 (正文完) 第89章 番外1溫泉療法 夏日午后。 溫泉中擺了水桌。 趙凜與程玉酌坐在石凳上,腳放于溫泉中,和暖的泉水緩緩流淌而過,細(xì)密地輕撫著每一寸肌膚。 程玉酌自病后便在任太醫(yī)的建議下,來小湯山行宮休養(yǎng)。 趙凜一連處理了半月朝政,才把朝堂上的風(fēng)起云涌一一解散開來,有用雷霆手段處置了一批皇帝近臣親軍。 如今太子監(jiān)國的大勢,終于定了下來。 他才終于得閑來了小湯山。 兩人坐在溫泉中吃瓜。 趙凜遞了一塊不太涼的給程玉酌。 “你才剛好些,莫要吃太涼的吃食?!?/br> 程玉酌笑著接了下來,看了趙凜一眼,“太子爺瘦了?!?/br> “是嗎?”趙凜自己并無知覺,“近來確實(shí)忙碌多事,要不然,也不會到了今日,才得閑來看我的阿嫻。” “太子爺?shù)氖虑槎继幹煤昧???/br> 趙凜說是也不是,“眼下是安頓下來了,不過皇上只怕要不成了,想來撐不了幾日,人便……到時候可有的忙碌,也就眼下忙里偷閑一番?!?/br> 趙凜同程玉酌簡單說了說皇上的事。 這何情薄的毒甚至兇險(xiǎn),程玉酌吸入不算太多,且治療及時,問題不大。那近身伺候皇上的太監(jiān)后面也出現(xiàn)了昏厥狀況,這兩日又有幻覺出現(xiàn)。而皇上更是厲害,人已經(jīng)有些糊涂了,每日迷迷糊糊胡言亂語。 因著皇上尚未駕崩,后宮的人也都為處置。 貴妃倒是提前有了打算,她也曉得自己是別想得到皇后和太子的原諒了,干脆舍了自己,去求見了趙凜。 趙凜見了她。 貴妃跪地行禮便道罪孽深重,“我死了不要緊,心瑜她什么都沒有參與,那些事情和她沒有關(guān)系,求太子不要牽連她!給她指一門相當(dāng)?shù)挠H事,也算全了太子同她的兄妹情誼。” 趙凜看了貴妃兩眼,貴妃披散著頭發(fā)眼窩凹陷,眼中有擔(dān)憂,卻沒有對即將到來的下場的恐懼。 趙凜問她,“孤若為心瑜指一門相當(dāng)?shù)挠H事,她只怕不愿意。你曉得,她心里只有程獲?!?/br> 貴妃一臉苦意地?fù)u了搖頭,“可程獲心里沒有她,程獲恨不能戚家人都沒有好下場,怎么能同心瑜在一起?!?/br> 她說這話的時候,好像吃了兩斤黃連一樣,低著頭。 “是我們害了戚婧,戚婧占著程獲,也不讓心瑜順心,是報(bào)應(yīng)……” 趙凜冷哼了一聲。 “是報(bào)應(yīng),因果循環(huán),報(bào)應(yīng)不爽。” 趙凜揮手,讓貴妃離開。 “你走吧,孤會給你個體面,至于心瑜,選擇的權(quán)利在她手上。” 貴妃恍惚了一下。 她寧愿選擇的權(quán)利不再心瑜手上。 待她隨著皇上離去,心瑜能一個人立起來嗎? 可現(xiàn)在說這些,已經(jīng)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