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寢的她逃了 第91節(jié)
程玉酌的耳朵上添了幾個紅彤彤牙印。 這半日工夫還沒消去,可見當(dāng)時咬的時候,沒少使勁。 成彭想到這牙印的由來,眼睛一燙。 眾人卻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個個目露驚奇,卻又迅速掩飾了去。 只有李敢傻愣愣地盯著程玉酌看,心里不由驚呼: 太子爺?shù)难揽烧婕獍。?/br> 程玉酌不免尷尬,攏了一下耳邊的碎發(fā)。 馮效趕忙瞪了李敢一眼,可見這等情況,卻也不由小聲問程玉酌。 “姑姑是… …怎么就知曉了?” 程玉酌聞言向眾人看了一眼,看到李敢的時候,目光微頓,嚇得李敢差點(diǎn)打了個嗝。 程玉酌收回了目光。 “猜的?!?/br> 馮效訝然,眾人面面相覷,只有李敢莫名心虛。 程玉酌卻道,“明日還要啟程,早些歇了吧?!?/br> 她說著,又同馮效行了個禮,“馮爺能不能替我跟薛遠(yuǎn)捎個信,也好讓家弟曉得我臨時有事走了?!?/br> 馮效連聲道好,“姑姑不用擔(dān)心,都交給我便是?!?/br> 程玉酌轉(zhuǎn)身走了。 眾人目送她單薄的身形離開。 成彭問小棉子,“還有沒有更好些的去瘀藥,給姑姑送些?!?/br> 小棉子應(yīng)了,徐鳴小心問,“姑姑果真是猜出來的?” 馮效不知。 “猜出來的也好,不然若是太子爺知道是誰泄露了,那人只怕活不下去嘍!” 李敢聞言下意識縮了縮腦袋。 暗衛(wèi)的差事好嚇人??! * 濟(jì)南,都指揮使司。 馬都指揮使收到了來自馮效的快訊。 太子命他立刻給安東衛(wèi)所增派人手,對最新制造出來的火器進(jìn)行排查,必須做到無一丟失! 馬都指揮使一聽這消息,就覺得不太對勁。 那火器名叫神火.槍,是山東南海岸安東衛(wèi)所剛剛造出來的最新抵御倭寇海匪的火器,此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就是要打倭寇海匪一個措手不及。 太子殿下這個時候要他護(hù)好神火.槍是什么意思? 難道倭寇要來了? 馬都指揮使一頭霧水,卻不敢不遵照執(zhí)行,畢竟太子南巡的大駕還在山東境尚未離開。 他立刻讓人向安東衛(wèi)所傳信,讓人守好火器營。 誰知馬都指揮使剛傳了信過去,正要歇下,忽然來了加急奏報。 他這心里一個咯登。 馬都指揮使見到眼前來人更是暗覺不妙,來人竟然是安東衛(wèi)所的兵。 “都指揮使大人!安東衛(wèi)所遭遇海匪突襲,海匪雖被擊退,可掠走我軍大量火器!安東衛(wèi)所請求增援!” 馬指揮使的汗毛全都炸了起來。 “什么?!火器被掠了?!那神火.槍呢?!” “海匪好似奔著神火.槍而來,三十支神火.槍被掠去了一半!” 馬指揮使差點(diǎn)仰倒過去。 “完了!” 他掙扎了指了下面的人,“快!快!傳信給太子爺!” * 亳州。 清晨下了一陣小雨攔住了眾人的去路。 程玉酌昨夜又是半夜未睡,半夜驚醒之后便再也睡不著了。 此刻,她站在廊下看著瑩瑩水珠打在新葉上面。 房內(nèi)傳來一陣急言快語。 程玉酌并不想聽,不過房中人明顯沒有在意,直接叫了馮效。 “讓沿海諸省嚴(yán)查海防!讓山東和南直隸全境徹查!拿東西既是到了海上,便不要想著上陸了!” 馮效連忙道是,“山東和南直隸兩省,還是以爺南巡的名義吩咐下去?” “這是自然?!壁w凜出了口氣,“襄王一日不挑明,孤便陪他將這場暗戰(zhàn)打到底!” “是!” 馮效領(lǐng)命出了屋子,轉(zhuǎn)眼看見程玉酌在廊下雨簾旁站著,同程玉酌點(diǎn)了個頭。 “姑姑進(jìn)去吧,雨天風(fēng)冷。” 程玉酌倒是寧愿在廊下賞雨吹風(fēng),不過她思量了另一件事,轉(zhuǎn)身進(jìn)了房中。 趙凜正坐在太師椅上想事,她進(jìn)來他一時并未留意,直到她給他奉了茶到手邊。 趙凜抬頭看了她一眼,“有事要說?” 程玉酌垂頭開了口。 “關(guān)于襄王之事,家弟程獲約莫能傳遞消息,太子爺可許奴婢與他通信?” 趙凜看她,“不許自稱奴婢?!?/br> 程玉酌咬了咬唇,她說的重點(diǎn)不在于奴婢,而在于程獲不是嗎? 程獲是襄王替身,眼下正和鎮(zhèn)國公戚之禮在一處,手上必然有緊要消息。 “家弟程獲… …” 程玉酌再次開口,話沒說完,就被趙凜打斷了。 “程獲能不能用,孤可說不好,畢竟他的長姐就對孤非常不忠誠?!?/br> 趙凜說這話,偏頭向她看去,關(guān)注著她的每一個神情。 程玉酌訝然,先是一愣,而后立刻就要跪下。 趙凜一把托住了她。 “有話說話,不許下跪?!?/br> 程玉酌連忙收回了手,“奴婢絕不敢對太子爺有二心!” “是嗎?” 趙凜可不信她,目光不停在她臉上掃視。 “我看你就有二心,一顆白心,一顆黑心,眼下可不就是黑心?這樣的人,孤怎么能信?” 程玉酌被他一番暗罵,搞得也不知道怎么為自己分辨。 她只好不去理會他的不滿言語,道,“程獲在亳州必然有消息,太子爺?shù)昧怂南ⅲM不是更容易知道襄王等人的動向?大勢當(dāng)前,快一步的消息更要緊些吧。” 趙凜聞言嘖嘖。 “原來咱們程姑姑很懂得眼前的形勢呢!那程姑姑告訴孤,你讓孤用你弟弟,就不怕他平添許多風(fēng)險嗎?” 他說著,果見程玉酌目露擔(dān)憂。 趙凜卻笑了起來,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既然擔(dān)心還讓孤來用他,孤可不可以理解成,你也在為我擔(dān)心?想讓我占據(jù)這場暗戰(zhàn)的主動?” 程玉酌默然。 趙凜已經(jīng)將她拽到了身前,抬頭緊緊地盯著她。 “你既然在意我,又為何這般態(tài)度?太子就這么讓你害怕嗎?” 程玉酌緊抿了嘴。 趙凜見她嘴緊的跟河蚌一樣,就是不肯說,使勁哼了一聲。 “你不說,那就沒辦法用你弟弟了!” 程玉酌見他道理不通,只一味耍賴,不免著急。 “這有何關(guān)系?” “怎么沒有關(guān)系?你們姐弟總要讓孤相信!” 他這樣的態(tài)度,程玉酌曉得他是眼下并沒有用程獲的打算,不然不會說些道理不通的無賴話。 程玉酌閉嘴不說話了。 趙凜見她這樣子又是一氣。 兩人一個一言不發(fā),一個一肚子氣,室內(nèi)靜的落針可聞。 半晌,趙凜熬不過她,開了口。 “程獲要如何用,我還沒想好,過早地聯(lián)絡(luò),怕他會暴露,屆時處境可就不妙了。” 言下之意,竟是為程獲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