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寢的她逃了 第42節(jié)
* 常姨娘院子。 袁家除了伯爺今日不在府里,其余人都到了此處。 伯夫人看見一床被血浸透的被褥,腳下打了晃。 “造孽?。×鞅M了血,這得是多大的煞氣!” 伯夫人立刻將程姝攆出了常姨娘的院子。 “此事同你不相干,你莫在這,動了胎氣不是小事!” 程姝順勢離了去,程玉酌還在花園里等著她。 小夏氏站在常姨娘門前發(fā)懵。 她心下猛跳,難道常姨娘是下血而死?! 袁白彥已經(jīng)叫了綠屏,“怎么回事?!你們姨娘這是怎么了?!昨日不還說不急著請大夫?!” 綠屏哭起來,“姨娘下血不是一日了!定是昨日又喝了那避子湯的緣故!” “避子湯”三個字一出,眾人皆是一驚。 伯夫人臉色迅速冷了下來,“誰讓她喝的避子湯?!” 小夏氏聽了這問話,立刻去瞪綠屏。 而綠屏完全不管不顧了,直接指出了小夏氏,“是世子夫人逼姨娘的!” 話音一落,袁白彥突然沖了過來,一把掌摑到了小夏氏臉上! 啪—— “賤人!毒婦!你怎能如此惡毒?!” 小夏氏被他打得一個踉蹌,摔倒在地,被掌摑的臉火辣辣的疼。 “我、我怎么知道避子湯會喝死人?!” 袁白彥卻問她,“她前幾日就開始下血了,你還逼她,不就是想讓她死嗎?!” 小夏氏只是想讓她下血,當(dāng)下被袁白彥厲聲質(zhì)問,也急了,指了袁白彥。 “還不是你?!誰讓你日日去她院子!她今日死了,你也負一半的罪!” 袁白彥氣極了,“賤婦,還不認罪?!我今日就休了你!” 小夏氏一聽就叫了起來,“不是我害的人!你憑什么休了我?!” 兩人鬧得不可開交,伯夫人扶著額頭發(fā)暈,“這都是什么孽?!” 袁白彥已經(jīng)拉開了胳膊,還要去打小夏氏,小夏氏卻一把拽住了伯夫人的衣襟。 “娘,世子污蔑我!我沒殺人!” 伯夫人盯著她,“那常姨娘為何流血而死?!” 小夏氏被噎住了,可她突然想起了花園里的小丫鬟,兩次來稟告的事情。 “不對!這事有蹊蹺!是有人要害我!” 她立刻讓人把小丫鬟帶了上來。 “你說,你在花園里見到了什么人!” 小丫鬟嚇得夠嗆,但也不敢撒謊。 “奴婢第一次沒瞧清楚,今日瞧清了,那人長得同琴姨娘甚是相像!” 眾人一愣,伯夫人驚訝,袁白彥若有所思,小夏氏直接叫嚷了起來。 “果然是那賤人姐妹害我!她在哪?!” “就在花園里!” * 花園,程姝剛到,同程玉酌說了兩句常姨娘院子里的狀況,姐妹兩人就聽到了走動的聲音。 “難道這么快就從常姨娘院子里出來了?”程姝有點驚訝。 程玉酌卻朝著聲音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對?!?/br> “怎么不對了,姐?” 程玉酌站了起來,“我被發(fā)現(xiàn)了?!?/br> … … 程玉酌并不躲閃,同程姝一道,跟伯府的下人去了常姨娘院子。 她神色如常地同袁白彥和伯夫人行禮。 小夏氏見她一臉淡然,先是一愣,又指了她。 “誰讓你來府里的?!你說,常姨娘是不是你們姐妹害死的?!” 程玉酌面不改色,將手里的小提盒提出來。 “家小妹懷了身孕胃口不好,要吃江南的小菜,我便給她親自做了送來。” 她將提盒翻開,果然是幾道江南小菜。 程姝確實偏愛這些,伯夫人和袁白彥也是知道的。 可小夏氏卻不信這一套,冷笑著,“吃菜何不光明正大?!偷偷摸摸,必然另有陰謀!” 她這么一說,袁白彥也露出了懷疑神色。 程玉酌卻是一笑,看了袁白彥一眼。 “妾室的親戚不是親戚,不然世子早該與我程家姐弟正經(jīng)往來。既然世子不同我等正經(jīng)往來,我也只能走旁門小道來見家妹了?!?/br> 程姝雖然是妾,但當(dāng)年卻被誤賣。 而程玉酌如今是出宮的女官,“程獲”是神武衛(wèi)的百戶,要說往來也不是不可,只是袁白彥卻從不提及此事,不給程姝臉面,也不給程家面子,生怕自己丟了人。 程玉酌這話刺了袁白彥一下。 他臉上有些不自在。 程姝瞧著他那模樣,也不由地抿了嘴。 小夏氏卻管不了那么多,逕直 指了程玉酌。 “你偏在常姨娘出事的時候來府里!你敢說果然和常姨娘的死無關(guān)?!” 程姝容不得她再三指責(zé),“常姨娘是喝了避子湯下血才出的事,同我jiejie有什么關(guān)系?我jiejie才不會草菅人命!” 小夏氏被她反指“草菅人命”,上去就要打她。 伯夫人急急讓人叫住了小夏氏,“住手!” 小夏氏全然沒有支援,而程姝卻被人護得嚴嚴實實。 她簡直要氣瘋了,正要發(fā)狂,卻見綠屏不住往程玉酌身上看去! 小夏氏一下想起來來自宮中的傳聞—— 有宮里的人死了被拉出來,卻在亂葬崗活了過來! 這種事還不是一樁! 小夏氏就好似腦中被批了閃電,瞬間明白了。 “我知道了!常姨娘是假死!是這個宮女幫她假死,然后栽到我頭上來!” 她突然喊出了這個假想。 程姝手下一攥,而程玉酌也心下一緊。 沒想到,小夏氏竟然能想到此處… … 伯夫人卻不信,看小夏氏的眼神像看一個瘋子,但袁白彥卻越發(fā)露出了懷疑神色。 小夏氏有了這一猜想,越發(fā)不肯認下罪名了。 “去請大夫過來!聽說扎針就能把人扎醒!說不定咱們常姨娘沒死,根本就活得好好的!” 這話一出,房中一片詭異的寂靜。 伯夫人皺了眉。 “憑著你無端猜想,就去外面請大夫,此事若是鬧大,永興伯府的臉還要不要了?!不論如何,避子湯是真!你莫要狡辯了!” 伯夫人早就厭棄了小夏氏,現(xiàn)如今聽說她給妾室灌避子湯,讓袁白彥至今膝下沒有子嗣,伯夫人更是完全惱了小夏氏! 袁白彥卻定定看了程氏姐妹兩眼。 程玉酌在他眼中看到了他的想法:袁白彥必然是有所懷疑了! 可袁白彥卻沒有張口問話,眼中有精光一閃而過,也同伯夫人一般呵斥了小夏氏。 “賤人!你害死了人還亂咬!今日我就休了你!” 他說著,大聲叫人去那筆墨紙硯,果真要順勢休了小夏氏。 小夏氏見他好像要來真的,嚇懵了,連程姝都沒想到袁白彥真要休妻。 程玉酌卻在袁白彥的休妻之聲中,沉了沉心。 袁白彥方才分明有所懷疑了,可還是順水推舟,不僅沒有說破,還要趁機休了這令他厭惡的小夏氏。 程玉酌去看meimei,程姝并沒察覺。 沒想到,就在此時,外面來稟,“歸寧侯老夫人來了!” 老夏氏來了! 小夏氏一下哭出了聲,“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