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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比一樓看上去空間還要大,尹若輕輕的打開了一間房門。 整個房間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玩具,因為種類太多顯得有點凌亂。 而在房間的中間一只巨大的鵜鶘趴在那里,一動不動。 而他的嘴大大的張著,嘴里…… 一只小鵜鶘在那瞎撲騰。 成年的妖族原形本就比普通的動物體型要大得多。 而鵜鶘成精后的那張嘴真的大得有點夸張。 如果說鯤之大是幾鍋都裝不下的話。 那么鵜鶘的嘴之大那就是幾鍋的東西都裝得下。 小小的鵜鶘幼崽在巨大的嘴里就像是一個待入腹的食物。 尹若溫柔的喊了一聲:“元白” 馮元白聞言動了動,片刻后一個成年男性出現(xiàn)了原地,他懷里還抱著一只小鵜鶘。 而小鵜鶘似乎是因為失去了玩鬧的場所,在馮元白懷里蠕動著抗議。 馮元白大手溫柔得給小鵜鶘順著毛,然后朝著時隙走來:“時先生你好,實在是不好意思,剛才孩子吵鬧,有失遠迎,還希望時先生不要介意” 時隙發(fā)現(xiàn)他們夫妻倆真的都是溫柔刻到了骨子里的人,只能再次客氣的笑笑表示自己真的不介意。 然后他就把目光放到了馮元白懷里的小鵜鶘身上。 這小鵜鶘實在是很小,都沒有一只未開智的普通動物大。 他剛才看似在玩鬧,可絲毫沒有頑劣熊孩子的無限精力跟活力,舉手投足間都透著病氣。 尹若靠近了馮元白一點,素白的手一下又一下給撫摸著小鵜鶘,眼里滿是慈愛的溫柔和悲傷。 “他叫小麥”,馮元白對著時隙介紹。 時隙也溫柔的看著小鵜鶘,小幼崽總是能牽動著成年妖的慈愛之心,何況還是病弱的幼崽。 小鵜鶘似有所感,原本埋在馮元白懷里的腦袋往外轉(zhuǎn)了轉(zhuǎn),歪著腦袋看著時隙,懵懵懂懂的樣子很是可愛。 時隙笑了笑詢問:“可以給我抱抱嗎?” 馮元白舉手投足間都帶著幾分儒雅的書生氣,他小心翼翼的將小鵜鶘往時隙那邊送了送:“自然是可以的” 然后又對著小鵜鶘輕聲細語的說道:“小麥,讓這個叔叔抱抱你好不好?” 小鵜鶘也不知道聽沒聽懂,朝著時隙的方向撲棱了兩下小小的翅膀。 時隙驚喜的接過小鵜鶘,抱在懷里才發(fā)現(xiàn)這小幼崽比他想象的還要瘦,雙手所及之處都能感受到y(tǒng)ingying的骨頭,仿佛皮毛之下沒有絲毫的rou。 小鵜鶘也不怕生,小腦袋微微揚起看著時隙,大大的眼睛懵懂的打量著。 尹若臉上帶著欣慰:“小麥很喜歡時先生呢” 時隙學(xué)著尹若之前的樣子,手一下一下給小鵜鶘順著毛。 溫和的靈氣從指間溢出,慢慢的延伸到了小鵜鶘身體各處。 一步之遙的尹若和馮元白對視了一眼,默契的退后了幾步,夫妻倆眼神里都充滿了期待。 時隙仿佛進入了忘我的境界,一時之間,整個房間似乎只剩下他和懷里的小鵜鶘。 靈氣所到之處探尋著小鵜鶘的一血一脈。 小鵜鶘的脈絡(luò)都沒有任何問題,只是靈臺之處全是斑斑點點,像是臉上長滿的黑斑一樣,只不過跟那些可以遮蓋的黑斑比起來,靈臺處的斑點要相對密集得多。 也兇殘得多。 表現(xiàn)在外表的斑點,無傷大雅,只是會顯得相貌有些不好看,不會影響到絲毫的健康。 但在靈臺上的斑點就不一樣了,它不僅會影響到健康,還會威脅到生命。 長此以往下去,小鵜鶘的壽命可能連人類的平均壽命都達不到,就會因為靈力枯竭而死。 這種斑點一般都是毒素堆積的結(jié)果,人類的幼崽出生之時會伴隨著各種各樣的先天性疾病。 而妖族的幼崽出生之時自然也會有千奇百怪的妖毒。 很慶幸,這種毒素時隙見過。 很久之間族里也有一只小人參果樹,她是族里的長輩無意間在別的地方發(fā)現(xiàn)的,開智許久卻遲遲不能化形。 然后族里的長輩將她帶了回來,醫(yī)治后很快就化了形,一個漂漂亮亮又活潑可愛的小姑娘,絲毫沒有之前焉巴巴的樣子。 - 時隙手從小鵜鶘身上緩緩抽走,小鵜鶘已經(jīng)在他懷里呼呼睡過去了。 時隙慢慢的將小鵜鶘還給了馮元白。 等馮元白把小鵜鶘安頓好以后,三只輕手輕腳的退出了房間。 時隙看著兩雙充滿著期待的眼睛如實的說明了小鵜鶘的情況。 他發(fā)現(xiàn)等他說完以后,兩雙期待的眼睛漸漸失落了起來,尹若眉眼間結(jié)著愁怨:“時先生,是不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呀?實不相瞞,我跟元白之前也找過別的妖族來看過,他們也是這么說,然后都表示無能為力?!?/br> 說道后面尹若都帶上了微微的哽咽,馮元白緊緊握著自己妻子的手,無聲的安慰。 時隙慌里慌張趕緊補充:“你別哭呀馮太太,我沒說沒辦法呀,有辦法的?!?/br> 夫妻倆整齊劃一狂喜的看著時隙,那眼神仿佛瀕臨死亡時看到了生的希望,馮若白以往的端莊儒雅消失不見,整只妖帶著孩子氣般直白的狂喜:“真的嗎?時先生,真的有辦法嗎?小麥有救了嗎?” 時隙趕忙一次性把話說完:“嗯,毒素排出體外就好了,但是需要藥引月玄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