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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忘記了。 自知理虧的王大虎羞愧得臉有點紅,但是在不對付的妖面前,即使理虧也不能氣弱。 王.理不直氣也壯.大虎同學(xué)昂著腦袋,抬了抬胸,像個不服輸?shù)拇蠊u,似乎這樣才能顯得更有氣勢,如果不說話的話。 “那,那……那……我可以,可以再找一個啊” 嗯,就是這樣!他再找一個就是了。 薄圖一如既往的淡泊,“你可以去試試” 驕傲的大公雞突然就像個xiele氣的皮球,就像被戳中了某個漏氣口。 不用試他就已經(jīng)知道結(jié)果了,沒什么小妖怪愿意出去的,大家都懶得整齊劃一,還格外的惜命! 但是皮球之所以是皮球,重點就在外面那層皮,即使xiele氣也能靠著不算柔軟的外皮死撐一段時間。 傲嬌的大公雞又變成了嘴硬的大公鴨,“試……試試就試試!”,死鴨子嘴硬說的大概就是這樣吧。 王大虎同學(xué)說著就要往回走,看樣子是要尋覓另外一個外出的小伙伴。 只不過還沒走出兩步,胳膊就被拽住了,薄圖一直淡泊的語氣中莫名帶了點無可奈何的寵溺,嘆了口氣:“別鬧了,你這一通折騰今天晚上還想出去嘛” 王大虎停下了他的腳步,別著腦袋不看薄圖,但是腳下的步伐悄然間已經(jīng)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往登記處走去。 站在后面全程被無視了的時隙:“…………” 真的是一出好戲。 說好的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呢??? 這仇可真是夠大呢…… 時隙看著那兩個并肩走的身影,一個別別扭扭,一個從容自若。那一瞬間仿佛夢回萬年前,他記得當(dāng)時西山頭就有一對虎妖伴侶,她們總是三天一小吵兩天一大吵,吵得整片山頭都不得安寧。 那位雌□□妖就跟王大虎一模一樣,每次一吵架就傲嬌得像只得勝的大公雞,腦袋恨不得抬到天上去跟太陽肩并肩。氣呼呼的說要離家出走…… 每每這個時候,雄□□妖就會一直在后面跟著,慢條斯理不慌不忙中總是帶著半分無可奈何,但那看向前方身影的目光總是充滿著愛的寵溺。 小小的時隙那個時候不懂,天真的問過長輩,為什么天天吵架還要做伴侶,這樣不是雙方都不快樂嘛,為何不分開,這樣對彼此才好。 族里的長老只是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告訴他,伴侶呢,分成很多類型,有的相敬如賓,有的相濡以沫,有的伉儷情深,有的夫唱婦隨,也有的……叫歡喜冤家。 感情是很復(fù)雜的事情,不是幾個詞語就能解釋清楚的,長輩笑著說等他長大了就知道了,小小的時隙從那以后就記住了這個詞。 歡喜冤家。 時隙沉浸在回憶里的時候,前面兩只妖傳來了催促的聲音:“時隙你干什么呢?走啦!” 時隙從回憶中抽離,三步并作兩步快步跟上了前面的兩只。 負(fù)責(zé)辦理證件的是一個老大爺,大家都叫他林爺爺,根據(jù)時隙聽說的消息,林爺爺年齡好像很大了,沒有再進一步的可能,就找了這么個地安享晚年。 林爺爺很是和藹,登記的時候還忘一直叮囑他們,出門在外要注意安全,像極了一個不放心孩子獨自出門的老家長。 王大虎在林爺爺面前,那是要多乖有多乖,滿口答應(yīng)得頭頭是道,轉(zhuǎn)頭出了門拿著外出證就恢復(fù)了原樣,嘚瑟得恨不得尾巴翹到天上去,跟薄圖一靜一動兩只妖站在一起,莫名的和諧。 王大虎胳膊肘搗鼓了時隙一下,“你想什么呢?從剛才開始就沉默寡言的,怎么呢,害怕呀?沒事!哥罩著你!”,空著的一只手把胸脯拍得邦邦響。 時隙已經(jīng)不想再想自己年齡可以當(dāng)人家祖宗的問題了,心里想的什么順嘴就說了出來,“在想你們可真是一對歡喜冤家?!?/br> 王大虎拍胸保證的手停住,然后……又炸了,“誰跟他歡喜冤家!我們是世仇,水火不容的!針尖對麥芒的那種!時隙你眼神有問題啊” 時隙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這只小妖怪時不時的炸毛習(xí)以為常,他有時候還在想這小伙伴上輩子莫不是屬炮仗的,一點就炸。 時隙一句口無遮攔的話,成功的讓薄圖側(cè)目看了他一眼,只不過眼神里的深沉他看不懂。 自知說錯話的時隙,想給小伙伴順順毛,只是還沒等到他順呢,王大虎已經(jīng)在路邊停下了,雙眼看著旁邊的墻,而墻上…… 扒拉著一雙手。 這墻里面……不是辦事處的大院子么??? 墻上的一雙手,指尖微微泛著白,看得出來很用力得似乎想要往外爬。 這是有小妖怪要翻出院子么??? 時隙這個念頭剛起,墻上突然就由一雙手變成了半個身子,附加一條腿掛在墻邊邊。 他記得這個小妖怪,叫袁琳梵,是一個馬上就要進入成長期的小幼崽,按人類年紀(jì)來算就是十五六歲,在辦事處里面除了幾只成年妖她算是年紀(jì)比較大的了。 袁琳梵似乎也沒想到外面有別的妖,就這么僵在了墻上。 八目相對,氣氛就有那么一點點的尷尬…… 第17章 總有些人的存在,會讓氣氛尷尬不下去。 王大虎仰著頭笑得嬉皮笑臉,“這不是我們琳meimei嘛!你這是什么造型吶,學(xué)猴子撈月啊,下面也沒水給你撈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