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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鴟。 兩個字時隙都認識,組合起來他就不認識了,這是什么新出現(xiàn)的種族么,他從來都沒聽說過呀,是他孤陋寡聞了。 王大虎又說道:“聽說之前在南美洲那邊” 時隙好奇寶寶般的問道:“那怎么現(xiàn)在在寧城???” 聊八卦的人最喜歡時隙這樣子的了,隨便說一句就一副我很好奇,快給我講講的表情,還能順著問出來十萬個為什么,有來有往的八卦能聊到天長地久。 王大虎悠悠的搖了搖腦袋,“這事就說來話長了,還跟我們申哥有關(guān)系呢” 那是六七百年前的事情,初出化形的申屠崇還是少年模樣,無意間遇到了一起偷/渡/走/私野生動物的案子。 雖然成精的妖和未開智的動物有著本質(zhì)的差別,但是本身同根生,又怎么能忍心看到它們被虐殺呢。 申屠崇單槍匹馬單挑了整個團伙,救出了可憐兮兮的一群動物,他以為這是一場單方面碾壓的正義行動,誰知道團伙后面還藏在一只修煉邪惡功法的惡妖。 逃跑的過程中一只林鴟為了救申屠崇被惡妖打傷,那個時候申屠崇才知道原來那里面不全是未開智的生物,她們本來已經(jīng)計劃好了逃跑的辦法,是自己突然出現(xiàn)打亂了她們的計劃。 雖然最后還是成功逃脫,但是那只林鴟卻在還未化形之際靈臺就受了重創(chuàng),哪怕六七百年過去了也還是未成年的模樣。 這個年代,靈臺上的傷那不是一般藥物可以修復(fù)的,有些傷甚至不可逆,只能眼睜睜看著修為停滯不前,直到燈枯油盡自然老去。 從那以后申屠崇就一直把林小曲帶在身邊,為自己好心辦了壞事的后果愧疚得彌補著,哪怕林小曲從來沒有怪過他,他還是似父似兄的擔任起了照顧林小曲的職責,林小曲也成了國內(nèi)為數(shù)不多的被允許常駐的境外妖族。 故事并不復(fù)雜,但有點讓人唏噓,時隙想起早上那個鮮活的少女,心情有點沉甸甸的:“那她就只能一直維持現(xiàn)在這個樣子嗎?” 時隙不是很清楚現(xiàn)在這個年代妖族靈臺受傷應(yīng)該怎么辦,問得沒有太直白,其實他很想問難道這么多年都沒有找到治療的辦法么。 他依稀記得之前還是有很多辦法可以修復(fù)的,不然一些好戰(zhàn)的妖族,整天打打殺殺,難道一受傷就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凋零么,只有靈臺完全破碎才可能無力回天。 王大虎也沒了剛才活潑跳躍的樣子,嚴肅道:“申哥好像一直都在找呢,但是哪有那么容易啊,那些天然的補品已經(jīng)很難誕生,這條路走不通就只能依靠植物系妖族給治療”,說到植物系王大虎停頓了一下,看了旁邊的時隙一眼才說道:“但是現(xiàn)在植物系也少,治療術(shù)了得的植物系大妖更是少了” 植物系妖族伴自然而生,更加容易得到自然的饋贈,他們天生就擁有與生俱來的治療天賦,聽說一些治療術(shù)修煉到極致的妖族還能醫(yī)死人藥白骨。 這中間當然有夸張的說法,但也間接的表明了一個植物系大妖的重要。 “一個能治療的也沒有么?”,時隙屬實是有點震驚。 誰知道王大虎忽然一笑,“你以為現(xiàn)在植物系妖族加起來能有多少個?” “多少?”,時隙覺得答案可能不是自己想聽到的,但是還是問了。 “寧城加上你,就七八個吧,全國的數(shù)量估計也沒上三位數(shù)?!?/br> 饒是時隙有心理準備,也沒想到會這么少,震驚得直接停留在了原地,只能木木得問出一句:“為什么會這樣?” 王大虎沒再說話。 能為什么呢,萬事萬物終究逃不過平衡二字罷了。 破壞自然平衡的事物,本就不該存在。 第11章 去教室的路上,兩只妖都有點沉默,可能是剛才的話題太過承重。 時隙忽然想到了申屠崇以為自己是人參成精時的炙熱眼神以及叮囑自己好好學習時的欲言又止。 當時似乎就已經(jīng)傳達了太多的東西,只是他都沒看懂。 === 從食堂到教室的路并沒有多遠,五分鐘就到了。鬧哄哄的教室打破了時隙和王大虎之間沉默的氣氛。 教室很大很大,雖然學生只有三十來個。教室的裝飾延續(xù)著宿舍一貫的作風,現(xiàn)代化跟原生態(tài)的結(jié)合,卻比一般的樓層高得多,四個角落都是自然生長的樹。 林小曲不出意外的又在樹上爬著,周圍的小妖怪習以為常,三三兩兩打鬧著有說有笑很是和諧。 時隙的到來讓原本吵鬧的教室安靜了一瞬間,一早上的時間足夠讓大家知道辦事處來了一個新妖怪,還是植物系的新妖怪,那場景不亞于六月飛雪一樣稀奇。 三十來個小妖怪中大部分都是幼崽或者成長期的模樣,成年妖怪加上時隙也不到五個,畢竟成年的妖大部分都是學有所成可以獨當一面,沒有再賴在辦事處的理由。 至于留下來的成年妖,自然各有各的緣由。 在一群小蘿卜頭中間,時隙就像是人類世界中,同班里發(fā)育過快的同學,還是長得很好看的那種。 時隙憑借著植物系的身份以及長得好看的優(yōu)勢吸引住了在坐之妖全部的目光,在食堂的時候還好,大家只是似有似無的看看外加交頭接耳的討論一番,畢竟那會還有飯要吃呢,天大地大,吃飯最大,民以食為天,妖又何嘗不是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