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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陣風(fēng)吹來,一道鬼影似的人影陰森森的飄了過來。 溫初雪早有預(yù)料,直接把紙拿起來往旁邊一遞,順帶遞了顆清神果,“你要的東西,還有,先吃了果子再說話。” 果子和紙張被同時奪去,面前光影一閃,多了一道紅衣人影。 晏凌妄癱著一張臉,“咔擦咔擦”一邊啃果子,活似啃著什么仇人似的,一邊看著手里的紙。 上面寫了一行字: 我與飛仙少君是第一次見面,少君未對我一見傾心,特此證明。 署名:帝宮溫初雪。 旁邊是他的名字印章。 特注:未曾上床! 晏凌妄“咔擦”一下咬到了舌頭,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氣! 溫初雪淡定道:“慢點(diǎn),不急,紙是你的,你可以帶走?!?/br> 晏凌妄抬頭看他,對他的印象稍微好了一點(diǎn)點(diǎn),但這并不足以讓他放棄和離。 他點(diǎn)點(diǎn)頭,“謝了,這并不代表什么,你不要誤會?!?/br> 溫初雪指了指大門方向,微微一笑,“既然事情辦完了,那就請少君離開吧,我們現(xiàn)在是陌生人,我沒有留你的道理?!?/br> 晏凌妄:“……” 晏凌妄被帝宮少尊趕出了帝宮,一路哼哼著往飛仙宮走。 仙界的領(lǐng)域很寬廣,以普通仙人的腳程,幾百年都飛不完一圈,好的是仙界城池遍布各處,每處都有傳送陣,帝宮之外也有傳送陣,去飛仙宮很方便。 他從傳送陣?yán)锍鰜?,熟門熟路的來到飛仙宮。 帝宮的建筑偏向貴氣精致,主打“雅”和“貴”兩個字,整座帝宮都是浮在天空的,仙氣飄飄,貴氣非凡。 飛仙宮就完全相反了,整座宮殿都是在山石之間建立起來的,依山而建的亭臺樓閣遍布四處,整個風(fēng)格都偏大氣磅礴。 至于氣候……想要什么氣候自己調(diào)。 晏凌妄拿著那張紙,找到人來人往的廣場石碑,“啪”往上一按,明晃晃的表明了他的態(tài)度——看!我倆并無關(guān)系,別亂傳謠言! 他左右打量了一圈,覺得這位置夠醒目,謠言一定很快就能破除,這才放心的去打坐了。 第二天調(diào)息完畢,他滿意的出去打聽謠言。 結(jié)果大家都是這么議論的: “少君果然是對人家少尊一見傾心了,少尊都親筆承認(rèn)了!” “對,還有印記呢,我都看到了!” “那次果然上床了,嘖嘖嘖!” 晏凌妄目瞪口呆。 想到了什么,他連忙飛奔去之前張貼那張紙的地方,那里人山人海,幸而紙貼的更高。 晏凌妄站在遠(yuǎn)處的林子里遠(yuǎn)遠(yuǎn)看去,上面寫著: 我與飛仙少君是第十次見面,少君來對我一見傾心,特此證明。 署名:帝宮溫初雪。 特注:來曾上床! 把“一”改成了“十”,“未”改成了“來”,意思完全變了。 特么還圓潤如一,一點(diǎn)痕跡都沒留下! 晏凌妄氣急攻心。 晏凌妄氣絕身亡。 晏凌妄怒而復(fù)活。 晏凌妄憤怒的拔出鳳羽劍劍指蒼天,“啊啊啊哪個殺千刀的給我改的!出來!看我不殺了你!” “我改的?!?/br> 背后一道柔柔的聲音響起。 晏凌妄氣沖沖回頭,對上他娘一雙含著笑意的秋水杏眸。 江意柔微微的笑著,手里拿著根毛筆,道:“剛剛你要?dú)⒄l?” 明明是一副嬌小可人的小身段,晏凌妄卻偏偏打了個哆嗦,擠出一個干笑,“沒……沒……娘你聽錯了?!?/br> 江意柔滿意點(diǎn)頭,“這才對。” 然后轉(zhuǎn)身走了。 晏凌妄憋屈的看了眼那張被涂改過意思全改的“宣示”,在“去不去帝宮找溫初雪再要一次澄清”這件事上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厚著臉皮去了。 畢竟清譽(yù)至關(guān)重要,至于臉皮……那是什么?能吃嗎? . 帝宮。 溫初雪坐在院子里沉心靜氣的寫字。 青鸞站在旁邊看著,好奇道:“昨日的信都被涂改成那樣了,您怎么還在寫?” 溫初雪最后一筆落定,提筆一收,微笑道:“為了做個實(shí)驗(yàn)證明,好讓某些人死心?!?/br> 青鸞歪頭,“某些人?” 溫初雪稍微晾了晾墨跡,遞給青鸞,道:“貼到帝城里,一刻鐘后回來,告訴我他們說了什么?!?/br> 青鸞銜著那張紙乖乖去了,一刻鐘后果然回來了,整張鳥臉都是懵的。 溫初雪慢條斯理的品著一杯茶,見了它的模樣毫不意外,笑道:“說吧?!?/br> 青鸞懵懵道:“他們說少尊欲蓋彌彰,只相信那張被改過的,不相信這張真相?!?/br> 溫初雪輕嘆口氣,“人啊,只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相比今日的澄清,昨日那張更加具有戲劇性,自然也就不相信了?!?/br> 青鸞道:“可您看著不生氣的樣子,這明明事關(guān)您的清譽(yù)。” 溫初雪道:“清譽(yù)一事,左不過上床而已,我與他總是要合籍的,這件事于我而言不痛不癢,況且我大概能猜到這是誰的手筆,生氣也無用,便是之前給他那張澄清,也只是不想他與我過多糾纏。” 他說到這里,輕聲一笑,“只是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這可不關(guān)我的事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