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自作多情
賢圣燁因為還有事,所以不能跟著出去,上官雅涵自然是有他沒他都一樣,也沒表現(xiàn)出什么來,反倒是賢圣燁,再三再四地解釋他不能出去的原因,還保證下次一定陪她去逛街。 上官雅涵真的很想狠狠地嘲笑一番他的自作多情,可是又一想,在離開之前,還是少生事端吧,省得惹一身的麻煩,到時候再走不開了,便收回了自己即將脫口而出的諷刺,便披上了斗篷戴上了手套,和翰子墨一起出去了。 關于手套,年又蕊都和上官雅涵要了好幾回了,可是上官雅涵總是說等有時間的,這都等了多長時間了?她等得都死心了也沒見她把手套送去。 為了這件事,年又蕊一直在心底記恨著上官雅涵呢,只盼著上官雅涵有一天能求到她,到時候,哼! “子墨啊,我給你個建議吧,你把你的醫(yī)館開在濟善堂的附近吧,旁邊或者是對面的,工作之余咱們在一起還可以樂呵樂呵,你說多好?!鄙瞎傺藕X得最好是并排挨著的兩家,然后把中間的墻給拆了,擺張桌子,這樣他們就可以一邊看店一邊打撲克了,多好。 “那就要看看咱們有沒有那個緣分了?!焙沧幽靡獾睾咝α藘陕?。 他早就知道他是香餑餑,有誰不喜歡他呀? 就他家這個死丫頭片子,還不愛搭理他,切,早晚有一天,他會讓她親口說出她愛他,那天早晚會來的。 上官雅涵就看不上這樣的翰子墨,真是三分顏色開染坊,說他胖他還喘上了,不就是個臭郎中嘛,有什么好得瑟的? “還是算了,我不想跟你有那個緣分,你最好有多遠滾多遠。”上官雅涵話音剛落,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飄進了她的鼻子里。 是烤地瓜,好香的烤地瓜。 她立刻就興奮了,小跑了幾步上前,又回頭招呼那兩個人,“你們兩個要不要啊?快過來啊?!?/br> 翰子墨嫌棄地看了眼上官雅涵,津著鼻子搖頭。 他才不吃那種東西呢。 “好啊。”年又蕊興奮地上前,和上官雅涵兩個人一人選了一個自認為是最好的烤地瓜。 一路上,兩個女人吃得別提有多香了,翰子墨看著她們津津有味地吃著,香氣又確實傳進了他的鼻子里,他頓時就后悔了,要一個就好了。 “那個……好吃嗎?”他往年又蕊手里的烤地瓜湊了湊,越聞越想流口水。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個東西這么香呢? 年又蕊又咬了一口,往外呼了口熱氣,點點頭。 翰子墨見年又蕊沒有要給他嘗嘗的意思,心底里冷哼了一聲,縮了回去。 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什么好吃的東西沒吃過,一個烤地瓜而已,想吃的話,明天自己上街買。 上官雅涵看著翰子墨一臉別扭的樣子,又看了看年又蕊傻乎乎只知道自己吃,呵呵笑了出來。 她這個月老,還算不錯,真的成就了一段美滿的姻緣。 幾個人看了一下午的地方……準確地說是翰子墨看著兩個女人吃了一下午,他饞了一下午,心情十分煩躁,愣是一個地方都沒有看中的。 話說這兩個女人的胃真是令人匪夷所思,怎么長得到底? 烤地瓜吃完了就吃rou包子,rou包子吃完了就吃冰糖葫蘆,冰糖葫蘆吃完了,吃茶葉蛋。 上官雅涵說在她的家鄉(xiāng),可不是誰都能吃得起茶葉蛋的呢。 翰子墨當時就迷惑了,她的家鄉(xiāng),不是這里嗎? 他也問出口了。 上官雅涵說確實是這里,而這里確實也有很多人吃不起茶葉蛋呀。 傍晚,翰子墨和年又蕊送了上官雅涵回王府,臉皮突然變薄了,怎么留也不肯留下來吃飯。 其實他心里有事,得趕緊回家解決了。 回到家之后,翰子墨立刻吩咐廚房,多準備些好吃的,然后吃飯的時候,不讓年又蕊上桌,讓她在一旁站著看著。 怎么?他看著她吃了一下午的東西,現(xiàn)在也該輪到她看他吃了吧? 再說了,她下午吃了那么多東西,也不能餓呀。 吃多了不好,他也是為了她著想。 要問他下午的時候為什么不跟著一起吃,拜托,這還用問嗎?他堂堂翰公子,怎么可以吃路邊攤呢? 年又蕊看著又犯病了的翰子墨,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站住?!焙沧幽は铝丝曜樱{性地咳嗽了一聲。 年又蕊真的停下了腳步,側頭用余光看了眼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接著往外走。 剛才他說晚上要她過來吃的時候,她就知道,他準沒安好心。 這個男人,隔兩天就犯病,真是讓人受不了。 “哎呀,這個死丫頭片子?。烤尤徊宦犜?,看我不好好教訓你一下。”翰子墨追了出去,一把扯住了年又蕊的手腕拉過她。 “你又要干什么啦?”年又蕊試圖用自己小小的力氣甩開他的桎梏,試了好幾次,都沒成功。 翰子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把她又拽了回去,將大廳的門關上,在里面插上,又坐回了凳子上,翹起了二郎腿偏著頭看著她,“說,你說你喜歡我,我就讓你吃飯。” “神經病。”年又蕊無語,轉身準備開門。 “不說你今晚就不許出去,年又蕊,你可別忘了,你一點功夫都沒有,拿什么跟我斗???我看你啊還是乖乖聽話吧?!焙沧幽X得年又蕊就是矜持,想他在整個京城……整個天下都能排進前三名的青年才俊,怎么可能會有女人不喜歡他呢? 年又蕊覺得她還沒吃飯呢就開始想吐了,難道真的是下午的時候吃多了? “你說吧,你到底想要怎樣?要我說喜歡你是不可能的,我又不是自愿嫁給你的?!蹦暧秩餂Q定跟他掰扯掰扯,把之前認命的念頭又拋到了腦后,在翰子墨的對面坐下。 翰子墨張大嘴巴倒抽了口氣,“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不喜歡你,我不是自愿嫁給你的?!蹦暧秩镞@次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 翰子墨拍案而起,筷子都被震得彈了起來,“年又蕊,你信不信我休了你?” “好啊,我巴不得你早點休了我呢?!蹦暧秩锝o了翰子墨一記被上官雅涵認為是很能裝的那種大方得體的笑容。 “你……出去出去,你們都出去!”翰子墨氣結,看著四周圍著的下人,把她們當成了出氣筒,通通都給趕了出去。 下人們立刻逃也似的離開,剛在外面把門關上,就聽到里面盤子碗碟落地發(fā)出的清脆聲傳了出來。 完了,好日子到頭了。 年又蕊看著一桌子的美食全部落地,這個心疼呀。 她還餓著呢,這個男人,真不是人,喜歡虐待人,還浪費食物,真希望他被雷劈。 翰子墨氣得直哼哼,伸直了手臂指著年又蕊,手都是顫抖的,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年又蕊冷冷地翻了個白眼,起身,“要嗎你就休了我,要么就控制好自己的病,沒人慣你毛病?!?/br> 她說著起身出去,這一次,翰子墨沒有追上去。 年又蕊走了幾步,身后又傳來了乒乒乓乓摔東西的聲音,她無奈地搖了搖頭。 果然是有病,病得還不輕。 翰子墨氣得肚子發(fā)脹口發(fā)悶的,上躥下跳,將屋子里能摔得都摔了,就差把自己給摔了。 今天這口惡氣,一定要出。 上官雅涵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教會了大家如何打撲克,包括賢圣燁、司徒越、司徒妙萱,還有她那三個寶貝疙瘩。 這些人里面,最聰明的是賢圣燁,最笨的是初蝶,說是教了大家一天,其實都是被她連累的。 上官雅涵第一次覺得,初蝶這也算是笨到頭了。 一整天下來,初蝶都被上官雅涵罵哭了……當然,上官雅涵覺得自己并沒有怎么過分地罵她。 這就是她罵初蝶的原話,“初蝶,你長沒長腦子???我都說了幾遍了,一比三大,我出方片一,你拿三瞎管啥……初蝶,我這是一張牌,你出對,你腦袋讓驢踢了呀……初蝶,你倒是出牌呀,你哆嗦什么?小兒麻痹呀……你哭什么?我說你什么了你還哭上了?再說了,我說你那些說錯了嗎?” 上官雅涵的牌品不是很好,之前她的同事從來不肯跟她打撲克打麻將什么的,整個牌桌上別人大氣都不敢出,就聽她自己罵罵咧咧的,贏了還好說,笑呵呵的,輸了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還不讓散局。 她最長一次打牌打了整整兩天一夜,最后給她同事逼瘋了,群毆她,然后逃跑了。 所以說,上官雅涵其實好長時間都沒有過過牌癮了,偏偏她還愛玩。 傍晚的時候,幾個人散開,初蝶心靈受到了不小的傷害,立刻就跑開了,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一邊回想著上官雅涵的那些話一邊委屈一邊嚎。 上官雅涵也意識到自己剛才過分了,可是牌桌上,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現(xiàn)在下了牌桌,她又屁顛屁顛地跑去跟初蝶道歉了。 初蝶搖搖頭,委屈得不能自已,“我真是太笨了,主子說得對?!?/br> 她也覺得自己是夠笨的了,畢竟其他人用了兩個時辰就學會了。一想起上官雅涵的話她會覺得委屈,那是因為,上官雅涵說對了,她確實是笨死了。 上官雅涵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嚴重,她并不是想打擊初蝶呀。 “初蝶,每個人擅長的東西都不一樣的嘛,我有我的長處,你有你的短處嘛……啊呸,我是說,你看你刺繡那么好,我就不會是吧?還有你心靈手巧,又會做衣服又會做鞋的,這些我都不會呀,你學撲克學了一天,我要是學那些東西,得學一年?!鄙瞎傺藕f得是實話。 想當初學織手套的時候,她就學了整整兩個月。 “你會的還都是正經東西,不像我凈會些亂七八糟的,一點用都沒有,其實是我腦袋讓驢踢了才對,初蝶,你別哭了,你要是生我氣,就打我?guī)兹?,就是別哭了?!鄙瞎傺藕掌鸪醯氖滞约旱纳砩险泻袅藘上隆?/br> 初蝶一下破涕而笑了,“主子,你說得對哈,我會的都是有用的。” 她一想,確實是那么回事,這下也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