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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姨一看, 連忙道:“年年你別忙活了,楊姨自己來?!?/br> 路年年:“可我想幫楊姨嘛?!?/br> 她說:“午飯隨便吃點就行,我們的重點在晚上?!?/br> 楊姨失笑,答應:“好?!?/br> 她示意路年年放下刀, “你幫楊姨洗洗菜, 刀放下, 楊姨來切。” “可你在忙那個。”楊姨正在殺魚,路年年看著,思忖道:“要不我把jiejie喊來幫忙?” 楊姨正要說話,門口傳來清清冷冷的男聲,“我來。” 楊姨一愣,轉(zhuǎn)頭看向站在門口的許禮,點點頭問:“小許會嗎?” 許禮頷首,“會的?!?/br> 路年年剜他一眼,傲嬌道:“不用了,你是爸爸邀請來家里的客人,我們路家沒有讓客人來廚房幫忙的習慣。” 許禮:“……” 楊姨失笑,“這孩子?!?/br> 她敲了下路年年腦袋,溫聲道:“你jiejie跟阿行在外面聊天,讓小許這孩子幫楊姨吧,別去打擾你jiejie他們?!?/br> 路年年癟嘴,跺了跺腳,撒嬌喊:“楊姨?!?/br> 楊姨笑笑,“怎么了?!?/br> 她安慰她,“把刀給小許,你別弄傷了。” 路年年沒轍,把刀放下。 跟許禮互換位置的時候,她狠狠地剜了許禮一眼。 許禮眼神微頓,斂下眼睫,并沒表露出任何不滿的情緒出來。 “要怎么切。” 他聲音依舊好聽,路年年有點煩。 楊姨應聲,“切塊就行。” 她說:“年年喜歡吃瘦瘦的紅燒rou?!?/br> 許禮低聲答應:“好?!?/br> 路年年本想走的,可她又覺得不太禮貌。 雖然她在許禮這兒本身就是不禮貌的一個人,可她最終還是沒挪動腳步離開。 她站在廚房門口,垂著眼看在砧板上切rou的人。 許禮的手好看,應該是說他全身都好看。 他比裴之行要瘦一些,身上有沒有肌rou路年年不清楚,看到他此刻的模樣,她會下意識地想到高中時期的他,也是高高瘦瘦的,他長相不是硬朗的類型,也沒了少年的那種活潑,他長得有點清秀的,特別是他眼底的那顆淚痣,更讓他像帶著英氣的女生。 他皮膚也很白,人特別瘦,穿著白色的校服T恤,穿堂風吹過時,T恤緊貼他肌膚,若有若無的勾出他的腰肢。 那會,路年年還聽班里女生小聲議論過——說沒想到許禮那么瘦,竟然也有腹肌。 因為這話,在每次風大的時候,她都不受控制的跟個變態(tài)似的去看許禮的小腹位置。 偏偏,天不如人愿。 她去看的時候,風是大,可天也變冷了,許禮從短袖T恤,換成了秋季校服,他不單單把外套衣服拉上了,甚至還拉到了最高處,連喉結(jié)也不讓她偷窺。 小氣又摳門。 從久遠記憶里回過神時,路年年發(fā)現(xiàn)許禮已經(jīng)把紅燒rou切好了。 她不經(jīng)意瞟了眼,還沒來得及震驚,楊姨先發(fā)出了驚嘆。 “小許,你怎么把肥rou跟瘦rou都分開了?” 許禮切的紅燒rou,還沒讓rou下鍋去燉,就已經(jīng)肥瘦分離了。 他刀法好像很好,分的干干凈凈,瘦rou上沒有沾一丁點的肥rou,肥rou上倒是有一丁點瘦rou,但也不多。 許禮斂下眼簾,乖乖地看著楊姨,一副自己做錯事的模樣,“這樣不行嗎?” 楊姨愣了愣,笑道:“行倒是行,但是切成肥瘦一塊燉應該會更入味?!闭f著,楊姨逗趣道:“不過沒事,這樣的話方便了年年,以往她夾一塊rou,總要把肥rou給剔除才吃。” “……” 聽到楊姨這話,路年年窘迫,“我哪有。” 她輕摸了下耳朵,嘀咕說:“楊姨他沒切好,你別讓他切了吧?!?/br> 說著,路年年輕哼道:“看來你也沒比我會多少嘛?!?/br> 許禮還沒來得及應聲,楊姨繼續(xù)道:“不過小許這刀法不錯?!?/br> 路年年:“……” 這個家還有她生存的空間嗎? 許禮:“楊姨謬贊?!?/br> 他輕聲道:“年年說得對,我沒切好。” 楊姨笑著搖搖頭,“小許再幫我把這個牛rou和土豆切一切吧,待會做土豆燉牛腩?!?/br> “好?!?/br> 路年年真心覺得,廚房這兒不再需要她。 她根本挑不出許禮的刺,思忖半晌,路年年決定去找她姐玩比較合適。 “楊姨,我去外面啦?!?/br> 說完,路年年轉(zhuǎn)身就走。 看著她轉(zhuǎn)身消失在拐角處,許禮收回視線,努力將注意力拉回到砧板上。 再忍忍。 - 看到路年年,路穗穗詫異,“你不是在廚房幫忙?” 路年年撇嘴,“楊姨說不需要我,她嫌棄我老是幫倒忙?!?/br> 路穗穗笑,“打下手她也嫌棄?” “有人給她打下手?!甭纺昴晁崃锪锏溃骸八筒恍枰伊?,我已經(jīng)不再是楊姨的小寶貝了?!?/br> 她好傷心的。 路穗穗看她表演,捏了捏她鼻尖,“我待會就把這話告訴楊姨?!?/br> 路年年:“別?!?/br> 她認慫。 她看路穗穗,“裴之行呢?” “你們倆一個正門進一個側(cè)門出,他去給我拿保溫杯了?!?/br> “噢?!甭纺昴觏槃葑谂嶂兄白囊巫由希澳翘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