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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路年年不說,蘇瓷他們也沒辦法。 但過后不久,蘇瓷隱約察覺出來了些許。 路晴畫到路家找她玩的時候,她都膩在蘇瓷旁邊,不想出去。 以前,她都是歡天喜地就跑出去的,嘴里還會嚷嚷說找jiejie玩。 再后來,她們漸漸長大。 路年年十歲那年,蘇瓷才問她,說是不是不喜歡路晴畫。 那會蘇瓷病的嚴重了些,路年年老實告知。 那么幾年下來,她早就跟蘇瓷成了無話不說的母女。 聽完,蘇瓷跟路穗穗一樣,摸了摸她的腦袋說:“年年,你要記住。你跟爸爸mama確實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只要你還愿意留在家里,你就永遠是爸爸mama的孩子,爸爸mama也永遠愛你。” 從在家門口撿到她那一刻起,蘇瓷和路景山就做了決定。 他們會養(yǎng)好她,有自己自私積德的念想,他們希望自己那丟失的女兒也能被人好好照顧長大。 她看向窗外,“同樣的,爸爸mama也愛你jiejie,我們也想找回你jiejie,讓你們姐妹一塊生活,把你們撫養(yǎng)長大,再看著你們出嫁,如果你們不愿意,那爸爸mama也愿意養(yǎng)你們一輩子?!?/br> 說著說著,蘇瓷哭了。 她想路穗穗了。 路年年知道她有個未曾謀面的jiejie,知道那個jiejie走丟了。 有時候,蘇瓷經(jīng)常會一個人躲在房間,坐在地毯上,捧著一本相冊掉眼淚。路年年其實是早熟的,在親情和愛這方面,她異常敏感。 從小,她就給自己灌輸了念想。 如果jiejie回來了,她一定一定要對她好。 因為爸爸mama把在jiejie回來之前的愛給她了,那她要把自己以及爸爸mama的愛,都給jiejie,讓她知道,她是路景山蘇瓷和自己一直都想著念著的人。 路年年說著,嗓子有點啞。 “后來,我們就相處的不冷不淡?!彼溃骸奥非绠嫼孟衲芨杏X出我不是很喜歡她,但她不知道是因為什么,所以面上對我還是很好?!?/br> 路年年面上對她也不差。 畢竟沒有撕破臉皮,正常的來往,還是在維持的。 路穗穗點點頭,看著她,“年年,多的話我就不說了?!?/br> “啊?” 路年年眼眶紅紅的看向她。 路穗穗挽著她手臂說:“但我跟爸爸mama一樣,也會永遠愛你,你永遠都是我的meimei?!?/br> 是路家的孩子。 這是路年年的家,她希望她能放開,能更放肆驕縱一些,沒有關(guān)系的,他們是一家人。 路年年被她感動,她抹著眼淚說:“我知道的。” 蘇瓷和路景山,給了她足夠的安全感。 路穗穗“嗯”了聲,“以后別再想著這事了?!?/br> 路年年答應:“好。” - 姐妹倆在外面轉(zhuǎn)悠了一圈,回到家時,路景山恰好下樓,在看到路年年紅了的眼眶,他詫異幾秒,“年年眼睛進沙子了?” 路年年:“……” 路穗穗:“……” 路景山擺擺手,“回房間用熱毛巾敷一敷?!?/br> 路年年:“好的?!?/br> 她跟路穗穗說:“姐,那我回房間了,順便洗澡?!?/br> 外面吹了風有點冷。 路穗穗應聲,“去吧,我喝點水也回房間?!?/br> 看路年年跑上樓,路穗穗轉(zhuǎn)頭看向路景山。 “爸。” 路景山看她,“有話跟爸爸說?” “嗯?!?/br> 路景山笑笑,“跟爸爸去書房?!?/br> “好?!?/br> 進了書房,路景山把門關(guān)上。 “年年怎么哭了?遇什么不高興的事了?” 路穗穗失笑,她就知道路景山剛剛那話是故意說的。 她點了下頭,拉開他對面的椅子坐下,抬眸看他,“爸,你覺得二叔一家怎么樣?” 路景山微頓,垂眸看著她,沒吭聲。 路穗穗對著他打量的目光,沒一點閃躲。 “你二叔?!甭肪吧匠聊税肷危耪f:“很聰明?!?/br> 只不過,他的聰明,不完全是用在正途。 路穗穗莞爾,“你喜歡晴畫姐嗎?” 路景山一怔,忽而明白過來了。 “年年跟你說了小時候的事?!笨隙ㄕZ氣。 路穗穗眨眼,“您知道這事?” 路景山應聲。 他道:“不過不是年年主動跟我說的,是你mama告訴我的。” 路年年那會死活不吭聲,唯獨蘇瓷問她,她才告訴了她一個人。 走前,蘇瓷把這事告訴了路景山。 只不過孩子們之間的事,路景山不好插手太多,路年年不提,他就當不知道。但只要路年年提了,需要他做點什么,他會義無反顧。 路穗穗明白了。 她扶額笑了下,“我就知道?!?/br> 路景山對路晴畫不怎么熱情,想來也是這個原因。 “那您怎么想的?”路穗穗好奇。 路景山瞅她,“想要爸爸做什么?” 路穗穗緘默了會,小聲問:“她這么欺負 年年,我可看不下去?!?/br> 路景山:“直說?!?/br> 路穗穗也想直說,可她暫時沒想到。 而且,她覺得路景山也幫不到自己什么。 “我就是想讓你……”路穗穗小聲說:“她如果遇到什么困難,二叔二嬸找您幫忙的時候,你不能出手幫,行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