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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修歌從懷中拿出一份藥水:“我這里只有一份緩解藥,能有五天的作用。” 淮川伸手去拿。 孔修歌退了半步,讓淮川落了個空。 孔修歌毫不掩蓋自己的覬覦之心:“你把她給我,我來?!?/br> 淮川懷里的江畫痛吟一聲,他深深皺起眉。 孔修歌卻是道了一句不好,他也不管淮川給不給了,直接伸手去探她的手腕,他法力溫柔地穿入江畫的五臟六腑。 孔修歌意識到情況糟糕后將江畫搶了過來,把藥水往江畫嘴里灌。 江畫痛苦地眉眼舒展不少。 孔修歌道:“她情況很不好,毒只有我能解,你得把她放在我這?!?/br> 作者有話要說: 可惡,看了評論區(qū)的留言,我好想劇透。這文根本不會虐的!(自信滿滿) 第四十章 孔修歌:“你將她放在這?!?/br> 此處是孔修歌在山上的密室, 外面是好幾層大陣守著。 這里往日只有孔修歌一人可以進(jìn)來,連為他看守院門的人參精也不能進(jìn)入。 里面堆積著許多的瓶瓶罐罐,不少的書籍器皿。 孔修歌指著的是一塊平滑的巖石,淮川抱著沉睡的江畫放在了上面。 睡著的江畫乖乖巧巧, 卸下了所有的防備。 淮川想到什么, 從衣袖里拿出了一個包著白鱗片的鐲子, 戴在江畫手上。 他手指在她安靜的臉上劃過, 平日有這么乖巧就好了。 突然他傳訊令開始發(fā)燙,淮川也沒有避著孔修歌,直接拿出來看了一眼。 孔修歌趕人:“你趕緊走吧,我要開始煉藥了?!?/br> 淮川緩緩起身:“那個千面狐我放在你這了?!?/br> 孔修歌這才想起院子里還有那么個棘手的玩意兒:“麻煩,不收?!?/br> 淮川:“比你那人參精好,她多少有些用處?!?/br> 孔修歌笑瞇瞇回懟:“有個屁的用處?!?/br> 淮川據(jù)理力爭:“她醒來沒有在身邊看見熟悉的人, 會害怕的?!?/br> 孔修歌覺得不無道理, 只好默認(rèn)了。 淮川:“我每日都會來看的?!?/br> 孔修歌:“你當(dāng)老夫這是什么地方?你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淮川根本就沒有讓孔修歌同意的意思,語氣帶著威脅:“若是我下一次來沒有看到她……” 他話沒說全,但孔修歌已經(jīng)懂了他的意思。 孔修歌鳳眼重新瞇起:“你真啰嗦?!?/br> 淮川大步流星的走到門口, 就要一步跨出門時,忽然轉(zhuǎn)身。 孔修歌:“你還想做什么?” 淮川:“孔修歌, 她不是什么阿彌,她是我的妻,你若敢動她半根毫毛,我不會饒了你?!?/br> 孔修歌這會兒也冷靜了下來, 再看向巖石上的江畫,也覺出了她與阿彌不同的地方,冷冷道:“你再不走, 就給我當(dāng)藥引?!?/br> 淮川拂袖離去,往山下走去。 藥山上的霧重新聚攏了起來。 烏藤:“你好了沒有?” 孟端:“快了快了?!?/br> 只見孟端閉著眼,掏出一塊石子往上拋。 烏藤直接抽出自己的傀儡朝著豬隊友攻去。 孟端死皮賴臉地扯住烏藤:“此地不適合打斗,你且再信我一次,再信一次,我保證這條路是下山的。” 烏藤殺氣騰騰:“你這句話已經(jīng)說過了很多遍了?!?/br> 兩人自知那等層次的人出手,再去觀看,等同送命之舉,孟端還想往上爬爬,烏藤謹(jǐn)慎的選擇了退后。 孟端不甘不愿地也跟著下來了,本來已經(jīng)走下了山腰,迷霧又聚攏了起來,兩人又迷失在陣法中。 兩人朝著孟端選擇的反路走。 孟端想到之前烏藤說的孔修歌忌諱姓名之說,扭頭問:“你說那瘋子為何介意別人叫他孔修戈來著?” 烏藤搖著扇子:“你真不知道?” 孟端道:“我在我娘……咳,月宮當(dāng)值,又不在醫(yī)仙那,我怎么知道?!?/br> 烏藤沒料到孟端真的不知道,捋了捋思緒道:“孔修歌原本……是一位戰(zhàn)神,所以名修戈,意欲以殺證道?!?/br> “原先他歷的不是情劫,是殺劫。因為人道昌盛,與妖界不斷碰撞,天下人皆以獵妖為榮,人妖兩界秩序失衡,妖帝不得不請求當(dāng)時的戰(zhàn)神,也就是孔修歌,出手幫忙,重定兩界界碑?!?/br> “這是大功德之事,孔修歌買了妖帝的人情,下界應(yīng)劫而生?!?/br> “后來出了點亂子,孔修歌完成了任務(wù),人妖兩界確實重新定了界線,但回來以后孔修歌卸去戰(zhàn)神之位,自請下界,當(dāng)了個閑散醫(yī)仙?!?/br> “聽說是為了救他的情劫,卻沒有救回來,他就瘋了。” 孟端頭次沒有發(fā)表任何意見,一路沉默著聽完。 孟端:“為何天帝放他去做閑散醫(yī)仙?” 烏藤嗤笑一聲:“因為他棄了殺伐之道,再也拿不起他的那柄槍了!” 孟端鉆了牛角尖:“為什么要拿槍呢,拿劍也好使??!我方才見他拿劍了?!?/br> 烏藤無語凝噎,好一會才解釋:“這個槍不是武器,是他的殺伐之心。” 孟端恍然大悟:“哦!他提不動刀了!”他話語一頓,“不對啊,上次我去惹他,他還差點把我打死來著?!?/br> 烏藤氣的給了孟端一扇子:“他要是真想殺你,你現(xiàn)在怕不是一具尸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