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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茵耳朵都快被他笑聾了,生無可戀的恢復成原形:“熊叔,你快放開我吧,卡我脖子了!” 熊叔拎著小雞一樣的狐茵,憨憨地笑,手勁沒放松:“那可不成,你jiejie要我們見到你,就把你抓起來,那詞兒叫什么來?秋什么來著?” 狐茵沮喪地說:“熊叔啊,我要說落在我jiejie手里,我身上的毛還能留一根嗎?到時候變成禿毛狐貍了,我我不活了!” 熊叔黑豆豆眼笑瞇了眼:“這倒是個問題。” 狐茵眼中升起希冀:“對對,沒有毛毛,我還有什么尊嚴?沒了尊嚴我還怎么活下去?” 熊叔被逗樂了,大聲笑:“老熊我一定在護法面前多替你美言幾句的!” 狐茵一聽就知道沒希望,狐貍耳朵耷拉下來,可憐兮兮。 熊叔話音剛落,門口便傳來一道嬌媚女聲。 “噢?美言什么?” 一陣馥郁的香氛襲來,狐茵小鼻子打了多個噴嚏,掛著鼻涕的臉看向門口。 一道娉娉裊裊的身影走來,火紅色的衣裳奪走了所有顏色。 狐茵哆哆嗦嗦:“姐。” 狐憐沒有應她,從熊叔手上提走狐茵。 狐憐:“勞煩熊叔了?!?/br> 熊叔頷首:“我先走了?!?/br> 狐憐這才施舍給狐茵一點顏色:“好久不見,我的好meimei?!?/br> 狐茵瑟瑟發(fā)抖,擠出一抹討好的笑:“姐……” 客棧四樓。 淮川聽完熊術說完此次出行的過程,便招了狐憐進來,熊術候在一邊。 狐憐艷麗的臉上不掩興奮,先規(guī)規(guī)矩矩施禮,再將消息告訴淮川。 狐憐:“魔界與天界接壤處封印松動許多,可笑天界那群酒囊飯袋,因幾十萬年的安逸日子,都忘記此處了,據(jù)魔君說,打破封印的日子不遠了?!?/br> 狐憐話語里有刻骨的恨意,雙眸漸漸被血色染上:“到時候,我們可借助魔界通道,殺回天界去!我要將他們的心都剖出來。” 熊術喝了一聲:“冷靜!” 狐憐血色的眸子迅速恢復,立刻拜下:“對不起主人,我不應該這么沖動,狐憐自請責罰。” 淮川:“無妨,再注意便是?!?/br> 狐憐心中熨帖,她的主子,總是這么完美溫柔。 狐憐想了想,將聽到的一件小事說了出來:“此次去交易,我聽到一件事情?!?/br> 淮川:“說來聽聽?!?/br> 狐憐:“天界有人在打聽荒域的事情,似乎是為了,被放下來的龍女。” 狐憐知道,那龍女是主子的獵物,關系到主子,狐憐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放松。 淮川手指搭在茶杯上,端著茶杯放到嘴邊,慢悠悠的吹了白氣:“何人在打聽?” 狐憐驚訝,不過最終沒有說什么,只是說:“天帝二公主,聯(lián)系到了我們人間界的‘買賣’,買個龍女的消息?!?/br> “甚至還想向荒域塞人來?!?/br> 狐憐:“我已探清,那位公主并不知道我們的計劃,只是買個消息?!?/br> 熊術笑出獠牙:“這位公主倒是膽大,竟然不顧禁令,把手伸到了荒域來?!?/br> 狐憐小心翼翼道:“主子,我們要做這樁生意嗎?” 茶汽氤氳淮川的眉眼,顯得縹緲:“龍女死在此處了?!?/br> 狐憐聽出些不對:“是?!彼t疑著說,“主子,要動手嗎?”狐憐指的是,把江畫殺死。 畢竟“買賣”從來都不賣假消息。 淮川蒼色的眼瞳里倒影出狐憐:“在此處的,只有江畫,你明白了嗎?” 狐憐心中一咯噔,重重地磕在地上:“是!” 淮川從衣袖里抽出一根帶血的發(fā)絲,松手飄然落在狐憐身邊。 忽然敲門聲響起。 淮川閉上眼,臉上有細微的變化。 狐憐猜測,主子這樣,有點像是,馬上見到心上人的,春心萌動的感覺。 狐憐搖搖頭,認為自己眼花了,隨即亮出了尺長的爪子。 熊術這么一大塊,隱在了墻上。 “淮川,你在不在?” 狐憐咬咬牙,不知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竟敢直呼主子名字。 淮川不愿在部下面前失了威嚴,也就沒有去開門,他咳了咳示意自己在:“怎么了?” 江畫知道他在,便推開了門,用帶星星的眼睛看著淮川。 江畫手里端著一盤精致的點心:“你看我做出什么好吃的了!你快來……”嘗嘗,剩下的兩個字,在看到狐憐的時候生生止住。 狐憐的敵意幾乎要顯形。 江畫害怕的往后面退了半步,先看淮川,又看狐憐,因為熊術隱了身,她只見到孤男寡女兩人處在一室:“我是不是,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br> 淮川皺下眉,正準備講話,狐憐氣勢洶洶地斥了江畫:“出去!” 江畫直接后退了出去,眨眼便不見了影子。 淮川神色一沉:“你自去領罰?!?/br> 狐憐僵住,眼神皆是不可置信,熊術見氛圍不對,立馬帶頭告退,狐憐不甘心地跟著退了下去。 在他們退出去的那刻,淮川便消失在房里。 熊術懶懶的坐在椅子上:“不要揣測主子的心思。” 狐憐捏著帶著香氣的發(fā)絲,惡狠狠的瞪了熊術一眼。 熊術毫不理會,自顧自說道:“你將你那meimei,關在妖獸籠子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