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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川一直安靜的站在江畫身邊,頭微微側(cè)向江畫。 江畫想了想,四樓應(yīng)該有隱情,不過這不是撕破臉皮的場面,江畫也就順著他的□□下了。 江畫:“也好?!?/br> 江畫思索片刻,又問掌柜:“你們臉上的紙可否揭下?” 掌柜摸了摸紙:“我等面容丑陋,怕引的客人不喜,遂帶著人皮紙?!?/br> 江畫也不勉強人揭下,倒是對這只人皮紙頗感興趣:“是人皮做的嗎?” 掌柜搖搖頭:“此紙是用特殊草料所制,之所以稱人皮,是因為戴在皮上。” 江畫要了一張,摸著這白紙絲綢般的質(zhì)感有些驚訝。 江畫決定日后再研究,問:“客棧中的食材源自何處?可有采購清單?賬本也拿來吧。” 掌柜:“大部分都是鹽城采買的,小部分自家伙計出去弄的?!闭乒裼謴膽阎刑土颂停贸隽艘槐举~簿。 江畫:“自家伙計弄的,都是在落單的人里選一個幸運兒當(dāng)食材嗎?” 掌柜艱難的吞了吞口水,知道江畫指的是淮川導(dǎo)演的一場戲,他想解釋,他們是正經(jīng)客棧。 偏偏江畫臉上沒有絲毫嘲諷,仿佛真的好奇,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回事兒,倒讓他有些無從下手。 淮川不知道戳中了哪個笑點,輕笑出聲。 江畫看出這笑意是真心的,暗道聲神經(jīng)病。 掌柜支支吾吾說不出個屁來,江畫也沒有刻意為難他,只是告誡說:“日后不能再這么做了。” 掌柜連連保證。 江畫隨意翻了翻賬簿,見到?jīng)]什么問題之后還給了掌柜。 江畫:“麻煩您讓人家后廚打掃一下,不要再有什么味道。” 掌柜退了下去。 江畫在天字房里,找了個桌子坐下來,眉眼有些疲倦。 客棧這一行,讓她本來覺得很容易的事情,現(xiàn)在一下子復(fù)雜了起來。 久未開口的淮川問道:“累了?” 江畫揉了揉眉頭:“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錯了?!?/br> 淮川:“你何錯之有?” 江畫:“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這樣貿(mào)然買下這座客棧,這難道不是最大的錯誤嗎?” 淮川在江畫身邊的椅子上坐下,與江畫面對面。 淮川:“既已經(jīng)做下,便要往前行才是?!?/br> 淮川:“你在顧慮什么?” 江畫吶吶:“你說的沒錯,但是我還要去好好思考,如何去養(yǎng)活一個客棧的人,若不是你,我連自己都養(yǎng)不活。” 淮川其實有些好奇江畫買下客棧的真正目的。是知道這座客棧是他的? 心中想著,淮川便說出來了:“你為何要買下這座客棧?” 江畫撐著下巴,眼神似乎飄到了很遠的地方。 江畫:“我很久以前就想當(dāng)一個客棧老板,每天睜眼吃好吃的,還免費,整日混吃等死……” 江畫又悄悄看他一眼:“現(xiàn)在到了這兒,我想要給你做好吃的,當(dāng)一個會做飯的客棧老板?!?/br> 淮川:“你有對別人說過這樣的話嗎?” 江畫說沒有,又忽然想起似乎好像原主在書中也有這么個夢想,不過是對著渣男的。 淮川如沐春風(fēng)般的笑:“那便好。” 江畫被淮川笑得晃了一下神。 江畫:“淮川?!?/br> 淮川:“嗯?” 江畫:“能不能以后只對我這樣笑?” 淮川嘴角微微一僵:“什么?” 江畫:“我怕有人來跟我搶夫君!” 淮川耳根微紅,輕斥一聲:“胡鬧?!?/br> 江畫輕咬嘴唇:“夫君,我們什么時候能……”后面幾個字還未出口,淮川卻秒懂她的意思。 江畫和淮川呼吸交疊,場面旖旎,氣氛漸漸粉紅。 “?。。?!” 房門被推開,一股惡臭襲擊了整個房間的空氣。 狐茵的尖叫穿透了江畫的耳朵,狐茵捂著頭:“江畫jiejie?。⊙蝰勔晕遥?!” 在江畫兩人隨著掌柜過去后,狐茵原形蹲在羊頭身上,百般聊賴之際,就開始看羊駝吃東西,看了一會昏昏欲睡,于是就開始薅羊毛。 起初羊駝沒有什么感覺,但是到后面,狐茵薅羊毛薅得的越來越多。 羊駝開始感覺痛,但性格溫順的羊駝并沒有發(fā)難,嘴里邊還有東西嚼著,但后來狐茵薅到了頭上,一頭帥氣的羊毛不見了。 羊駝一怒,一口口水噴在了狐茵頭上。 就這會兒,狐茵已被羊駝口水洗了頭。 江畫聽完前因后果,看著面前涕泗橫流的狐貍,嘆息:“先去洗洗吧?!?/br> 狐茵顯然有了心理陰影,爪子扒拉著江畫不肯放。 正要訴著長篇大論的委屈,回頭就見自家主子,不知道何時睜開了那雙冰冷冷無神的眼睛,面無表情的對著她。 而背對著淮川的江畫絲毫沒有察覺。 狐茵爪子一縮,委委屈屈的蹲在地上。 狐茵:“我我不敢下去。”那羊駝記仇的很,在下面等著她。 江畫安慰道:“請店里的伙計幫忙抬一桶水上來便是?!?/br> 不一會兒,店小二店小三便抬著一桶水上來了。 兩人抬著水桶走路滑稽的很,背對背的姿勢背著,人還沒有水桶高,一個看不見前頭,一個不知道后頭,橫沖直撞的,大部分水傾灑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