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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畫醒來之時,感覺自己身體大好。原本枯井一般的身體,有了一層淺淺的水覆蓋著。 她從來沒有感覺這么好過。 身邊狐茵不見蹤影,旁邊也無半點熱度,屋外傳來動靜,有人在搬動著她的小金山! 江畫精神起來了,她起身走去屋外。 狐茵苦逼地被淮川指使著把黑骨樹捆在一堆,旁邊還有一只羊駝在嚼著草。 淮川從江畫下床之時,就知道她要起來了。 自昨天的事,他就格外注意早上的江畫,會不會突然犯病來偷襲他。 只是他今天等來等去,也不見她來,狐茵倒是比她還要早了。 于是他就開始“指導(dǎo)”狐茵了。 這會她出來,睡的似乎十分舒適的樣子,淮川本來不爽的心情,就更不爽了。 江畫對他打了個招呼:“早啊!” 淮川冷淡的應(yīng)了一聲:“嗯?!?/br> 江畫不知道反派哪根神經(jīng)抽著了,不過她現(xiàn)在沒空哄他:“狐茵meimei,你這是在做什么呢?” 狐茵累得吐了舌頭:“鍛煉身體,順便將這些柴捆堆拿去賣?!?/br> 江畫抽出帕子替她扇扇風(fēng):“注意勞逸結(jié)合,不要累著自己?!?/br> 淮川對狐茵拱手:“在下眼疾不方便行事,多謝狐茵姑娘出手幫忙?!?/br> 狐茵連忙擺手:“小事而已?!?/br> 江畫停下了扇風(fēng),眼睛在兩人身上流轉(zhuǎn)。 狐茵失去了涼風(fēng),熱意再度來襲,突然有種風(fēng)雨欲來的味道。 江畫是確認(rèn)了,這玩意兒不知道哪里鬧別扭了。 江畫默念幾句,他是大傻逼,就去哄人了。 江畫:“夫君,昨晚睡得好嗎?”您有事嗎? 淮川:“嗯?!?/br> 江畫:“可我沒睡好?!?/br> 狐茵不敢亂看,一遍遍數(shù)著,捆好的黑骨樹。 淮川眉眼出現(xiàn)絲疑惑:“為何?” 江畫神色嚴(yán)肅:“你低下頭來我說給你聽?!?/br> 淮川配合地低到江畫可以不踮腳的位置。 江畫悄悄湊到淮川的耳邊說:“因為我想你想的睡不著?!?/br> 淮川的耳朵被江畫鼻息吹得紅了,他直起身子,白玉般臉上出現(xiàn)絲絲血意:“勿要再說這種胡話。” 狐茵:“……”江畫這女人真的是魔鬼! 江畫內(nèi)心毫無波瀾,甚至想吐槽自己有點土味,臉上還是做出了害羞的表情。 淮川原本莫名不喜的心情,就這么被江畫這話給沖擊掉了。 狐茵感覺得到淮川沒有再給她那一種可怖的威壓,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的功勞。 狐茵:“……”江畫真的是個魔鬼?。。。?/br> 這一刻,狐茵對江畫的佩服,如滔滔流水一般綿綿不絕。 淮川輕咳了一聲:“我們走吧?!?/br> 江畫遲疑:“我們?nèi)耍趺慈???/br> 江畫眼測了一下,羊駝要是坐三個人,可就有一點擠了。 狐茵識趣地化作了原型,一只巴掌大的,小小的黃狐貍,對著江畫叫了幾聲。 雖然“江畫”記憶零碎有,江畫還是頭一次見大變活人的戲碼,驚訝就沒有掩蓋住。 江畫很快反應(yīng)過來,蹲下身子去抱她:“狐茵meimei,原型竟如此?。俊?/br> 淮川:“似是還未成年。” 狐茵在江畫懷中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聽到他們的對話,叫了兩聲。 江畫:“還真是?!?/br> 淮川將黑骨樹放到羊駝身后背著,翻身上去,向江畫伸手。 這次的路程要遠(yuǎn)的多,江畫在路上睡著了。 醒來之時是躺在淮川的懷中的,路邊已經(jīng)能見到許多人了,前面有一個大大的城池。 他們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 也有人注意到他們,想追上來,但羊駝的速度非???,很快就把他們甩到后面。 之前江畫生活在人煙稀少的地方,最多接觸過,在那客棧里面的人。 在這里,再一次的,認(rèn)識到荒域的冷酷殘忍。 江畫親眼看見一人倒地,另一人毫不猶豫的割了他的腦袋。 江畫顫抖開口:“淮川,我害怕?!?/br> 淮川捂住了她的眼睛。 淮川:“別看?!?/br> 江畫縮在他的懷里,汲取著他身上的溫暖。 狐茵站在羊駝的腦袋上,頭也不敢回。 他們很快便進(jìn)了城池里,羊駝速度慢了下來,淮川放開了手。 江畫重見光明。 里面要比外面看起來安全不少,但江畫感覺到的氣息都非常的強(qiáng)大。 路邊擺著許許多多攤子,但大都血淋淋的,攤主看起來個個都不好惹,江畫縮了縮脖子。 也許是黑骨樹的原因,自打他們進(jìn)城以來,就有不少覬覦的視線投放在他們身上,令江畫感到分外不適。 江畫還感覺到,有人就跟在他們身后,她有點害怕。 江畫害怕的不是身后跟著的人,她害怕的是淮川會給她整幺蛾子。 她全身心的警惕著身后。 羊駝在城池中左拐右拐,停在一條寂靜的街上。 而身后已經(jīng)聚集了足夠多的人。 江畫緊繃著,身后的那些人卻如潮水般退去。 江畫站在這條街上的感覺,如同站在深淵邊緣。 第十五章 江畫抬頭,一道寫著有錢交易,沒錢交命的牌匾橫在入口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