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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告訴你們也無妨,因為整個武林都知道。那門禁術(shù)叫做‘凋花劍法’,一旦練成,所向披靡。但有多厲害,誰都沒見過?!?/br> 厲行哈哈一笑:“雕花,面點嗎?”何須歸似嗔非嗔地瞪了他一眼,他又說:“你們這的齋飯?zhí)y吃了,晚上給我們搞點葷的。” 預(yù)告: 某弟子:慎虛大師,我家鬧鬼了,麻煩你幫忙超度一下 第15章 厲行,意思就是又厲害又行 傍晚,有弟子將齋飯送到客房。雜面饅頭,兩種炒青菜,炒豆干和湯,相當(dāng)清淡。歐陽豆用筷子來回扒拉,說:“怪不得何少俠是個饞貓呢,他們的菜也忒難吃了。麻辣燙到了這,該稱得上御膳了吧。” 勉強下咽之際,有人叩門。接著門開了道縫,何須歸閃身而入,臂彎抱著個花瓶。他放下花瓶,悄聲道:“這是酒?!?/br> 又自懷中掏出油紙包裹的東西,打開來rou香飄散:“醬牛rou!今天,農(nóng)莊里摔死了一頭牛,送到山上來,廚房就做了醬牛rou?!?/br> 歐陽豆抓起一片塞進嘴里:“那不摔死還吃不上唄?” 厲行說:“農(nóng)耕社會,牛是很重要勞動力,很少宰殺的。” “你們嘗嘗本門自釀的酒?!?/br> 何須歸把花瓶中的液體倒入茶盅,二人先后喝了,都說像水,極為寡淡。厲行愛讀書,知識面更廣一些,說:“我知道了,這是發(fā)酵酒,度數(shù)很低。我們的白酒都是蒸餾酒,度數(shù)高?!?/br> 歐陽豆說:“武松喝的就這?那我也能喝十八碗?!?/br> “人家武松牛B是因為打虎,不是因為能喝?!?/br> 何須歸單手托著下巴,倚在桌旁看他們斗嘴,內(nèi)心輕松愜意。雖然終于回到熟悉的地方,但師兄不在的情況下,他還是更喜歡跟他們在一起。 酒足飯飽,歐陽豆有些焦慮,手指不時在桌面抓撓。何須歸問他在撓什么,他答:“我思念我的手機了,你們的夜生活都干嗎?” “調(diào)息練功,然后睡覺嘍?!?/br> 忽然,他眼睛一亮,提議道:“老舅,咱們?nèi)コ抢镛D(zhuǎn)轉(zhuǎn)吧?看看青樓什么樣兒。就看看,不消費?!?/br> 厲行條件反射一般,立即看向何須歸。果然,那張英氣又清秀的小臉上,笑意倏地褪去,眸光也黯淡了。前幾天鬧不愉快就是因為這個話題,怎么還他媽提? 他義正辭嚴(yán)地拒絕:“不去,我不感興趣,一點都不。忘了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了?注意點素質(zhì),慎獨師弟?!?/br> “你別裝啦,慎虛師兄?!?/br> “我沒裝,我真不感興趣?!彼⌒挠^察著何須歸的表情,同時轉(zhuǎn)移話題,“還是想想,該怎么發(fā)家致富吧?!?/br> 歐陽豆立即開始暢想:“雖然,咱沒法把貨帶過來賣,但可以開個治療網(wǎng)癮的機構(gòu)。跟弘山派合作,把那些個有網(wǎng)癮的人傳送過來,天天挑水劈柴喂馬鍛煉身體,過個十天半月再接回去。如此,我們收獲了學(xué)費,弘山派收獲了勞動力,網(wǎng)癮少年重獲新生,一箭三雕、一石三鳥、三全其美!” “得了吧,你有辦學(xué)資質(zhì)嗎?你能保證客戶的人身安全嗎?” “那怎么致富?就算在這邊賺了金銀財寶,也沒法帶回去?!?/br> “思維別僵化,怎么帶不回去?我舉個例子,假如我們發(fā)明了一種……就香皂吧,賣得一百兩銀子?,F(xiàn)銀帶不回去,那么就把它換成某種動物,比如生豬。抱著豬穿越回去之后,再賣給收豬的屠宰場換錢,這樣就完成了一次變現(xiàn)?!?/br> 歐陽豆想了想,拍手道:“老舅你太他媽聰明了!” 何須歸也聽得入迷,由衷夸道:“慎虛師傅,你頭腦真靈活?!?/br> 厲行臉上一熱,垂眼看著酒水謙遜地笑笑:“這不就是貿(mào)易的基本原理嗎,上課時稍微聽一點就知道了。但是,難點是我們只能自己創(chuàng)造商品,這在工業(yè)體系不完整乃至為零的情況下,很不好解決?!?/br> 他又問:“何黑戶,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在致富的道路上攜手狂奔???” 何須歸搖搖頭,表示不感興趣:“我只想學(xué)好武功,幫助弘山派發(fā)展壯大,做一個對武林有貢獻(xiàn)的人。不過,我會支持你們的?!?/br> 他們這個社會物欲很低,不盛行消費主義。因為沒有互聯(lián)網(wǎng),階層割裂開來,底層難以窺視上層的奢靡生活,也就各得其樂,不太有賺大錢的欲望了。 三人有說有笑地聊到天黑,何須歸離開客房。山中夜色靜美宜人,漫天星輝如神女的眼淚,他不禁仰頭呆望片刻。走回自己房間時,林照又冒了出來,還抓起他的一綹頭發(fā)嗅了嗅。 “何師弟,你身上的味道,和慎虛一樣,和慎獨不同。這就很奇怪了,難道你經(jīng)常和慎虛獨處?” 何須歸甩甩頭發(fā),他和厲行始終共用洗發(fā)水、沐浴露,自然“氣味相投”。他不懂林照在揣測什么,反問道:“我和慎虛聊得來,相處得更多又怎樣?林師兄,你早點睡吧?!?/br> 說罷,他繞過林照徑自回房去了,兩道挑刺的目光扎在背上,令人不適又無可奈何。 翌日上午,他陪厲行和歐陽豆進山,因為二人要回寢室鉆研產(chǎn)品。正朝后山走,身后傳來一聲恭謹(jǐn)?shù)暮魡荆骸岸淮髱熣埩舨剑 ?/br> 三人齊齊回頭,見一名樣貌憨厚的弟子快步走近。他先是道了聲“何師兄”,又對厲行和歐陽豆抱拳:“慎虛大師,慎獨大師,在下有一事相求?!?/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