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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昨晚著實太過了些,今天還有些不舒服。余遠之拉過被子蒙住頭,有些不想起來。 沒一會兒,外面?zhèn)鱽?nbsp;“吱呀” 一聲開門聲,余遠之匆忙穿衣。 必定是無止境前輩回來了,他得找個時機問問。 可剛站起來,余遠之 “嘶” 地吸了口氣,他的腿酸軟不已,踩在地上像踩在棉花上輕飄飄的,總感覺沒落到實處。 一想到是怎么來的,余遠之臉又燙了起來。 下次應當同夫人說道說道,第二天要見人的話還是要克制一些的。這次,這次就算了,畢竟夫人就要走了。 余遠之揉了揉腰,齜牙咧嘴地邁開步子。 剛出門,他便碰見了無止境。無止境手提著劍,額頭冒出薄汗,看見他,驚訝問道:“這山中夜里飛蚊這般多嗎?” 憑白一句問話,問得余遠之愣住了,“山中夜里有飛蚊嗎?” 這山地勢高不說,夜里還涼,晚上房間冷颼颼的,他睡了幾日,也沒見到半只飛蚊的蹤影。 只見無止境怪異地看過來,“那你這也睡得太死了?!?/br> 說完無止境想了一下,他見余遠之表情實在茫然,恍然大悟,“你該不會對什么過敏了吧?罷了,你快去山下找個大夫看看吧?!?/br> 說著推了推的肩膀,直接將他送到了門邊?!叭羰腔夭粊?,住在山下也可以?!?/br> 說完無止境推門進了屋。 余遠之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到了門口,他面對著大門沉思片刻。 忽然想起了什么,抬起手撫摸自己的脖子,沒摸到什么。向著脖子之下而去,果然,沒過多少距離摸到了一個牙印。 余遠之臉一下子紅了,他使出輕功跑出老遠,羞憤欲死。 林間枝葉猛地壓下一段距離,而后突然彈起,上下晃動搖擺不停。劍客踩著跳過一棵又一棵樹上,剛落下沒多久,就又跳到下一個。 晨時林間霧氣蒙蒙,旭日東升在地面落下斑駁樹影,余遠之從中闖過,惹得地面像是吹來了一陣黑風。 劍客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哪里,他只是不想停下。 居然被無止境前輩看到了?!余遠之真想把自己埋土里好了,起碼不用再面對前輩了。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余遠之停在水邊,他站在岸上站了許久,給自己做著心理準備。 如果只有一個,那應當是夫人沒注意,不能怪夫人。 他為季華清找了個借口——情難自禁。 深吸一口氣,余遠之向著水邊緩緩探出頭去。 流水潺潺的水面多出個人影來,人影滿臉潮紅,脖子處星星點點落了一片紅,紅梅順著脖頸深入衣襟,隱沒在深處。 “嗚” 余遠之捂著臉將頭埋進水里。 這可不是一個了,是一整個。簡直遍布了他全身。 他怎么好意思再見無止境前輩。 余遠之在水邊待了許久,一直到正午太陽升起。火辣辣的太陽烤得他發(fā)熱,余遠之跳進水里洗了個澡。 脫掉衣服便見著連串的痕跡,余遠之閉上眼睛不敢看它們,匆匆洗了個澡。 頂著這樣的記號,余遠之也不好意思下山,他找了個涼快的地方躺著,不知不覺闔上了眼睛。 - “快看,臺上那個人鞭子使得可真好?!?/br> “聽說是季家的,那就難怪了。” “哦?季家向來出美人,我可得好好看了?!?/br> 余遠之踮起腳跟著旁邊的人們一起往臺上瞧,沒進前一百的人總歸是沒他們的專座,他站在外面見著臺上一襲白衣的男子與另一人糾纏在一起,打得難舍難分。 赤紅鞭子抽在空中便是一陣巨響,男子旋身衣袖于風中飛揚,揮舞的衣袖如同白練一般,襯得那人如同一只飛舞的白色蝴蝶。 余遠之見著一支劍從他腰身擦過,嚇得他心都提起來了。 好在男子并無事,輕巧地躲開,抬手便是一鞭子。 空氣燥熱,兩旁的叫好聲將這片擁擠的地方點燃,余遠之只覺得熱氣沖上了腦,令他也情不自禁地想要跟著吶喊。 這人也太強了! 余遠之心中欽羨,若是在臺上的人是他便好了,也有人為他喝彩。只可惜他總是徘徊在一百多名的門口,遲遲進不去。 若是能進一百名,有自己的專座,他就厚著臉皮過去跟他說說話。 他得告訴他,“我看過你的比賽,你可太強了?!?/br> 這么一想著,余遠之便覺得心潮澎湃。這個相識著實精彩,比他看過的任何一本江湖話本聽說的任何一個說書都更絕妙。 “武林人,若是一輩子能做到季大俠這個地步,人生也是值了?!?/br> 可不就是!人好看武功強家世好,就是怎么看也不是普通小劍客可以結(jié)交得上的。 “季華清勝!” 嘩啦的掌聲連成一片,后方人擁擠著,銀兩倒盤時數(shù)不清的銀兩砸在金屬做的賭盤上也沒蓋過這片海潮一般的喝彩。 余遠之終于見到他的模樣,說好看未免也形容得太過粗略了,他窮盡所聽所看過的所有詞匯也無法形容這樣一個人。但他知道,他大概這輩子也不會有什么機會能同這人爭鋒。 武林大會的比武臺極大,下場時候參賽選手從旁邊過去,正巧會經(jīng)過余遠之所在地這一邊。 他見著這人走來,一路上許多人向他打招呼,他只是淺淡地笑笑,禮貌而生疏。 --